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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峥炎抬眼:“傻了。他现在是个傻子。忘了很多事。”

“傻……!”

蒙寄洲一口气没顺上来,呛了好几口气,惊惧,“傻子?!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齐文安抚道,“不确定。有人说是当时那场星爆的原因。”

“星爆!”

蒙寄洲扶着额,差点昏过去。

谁都知道星爆的恐怖。

星爆简直就像是宇宙赏赐给人类的神罚。

所有遭受过星爆的人类,都会失去神智,变成行尸走肉,像机器一样,变成再也无法恢复成正常人的傻子。

沉默在走廊上蔓延,如死寂一般,席卷着每个人的心脏。

“我会治好他的。”

霍峥炎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里头满身是伤的Alpha。

仿佛是在对谁下承诺,他又说了一遍:

“我会治好他的。”

“不管用何种手段。”

玻璃镜反射出一张妖孽得不像凡人的脸,还有如神只一般的落肩银发。

那妖冶而眼尾有些狭长的星眸,始终垂着,睫毛时不时抖动,谁都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门开了。

“霍先生,请您进来一下。”

医生戴着口罩,但她的眉眼拧成一团。

“嗯。”

霍峥炎跟在医生身后进了房间,把蒙寄洲、齐文两人挡在门外。

良好的隔音把嘈杂的声音全部也挡在了门外。

蒙寄洲气得踢翻了走廊上的座椅,可声音却没有传到病房内。

霍峥炎站在熟睡的人身边,眸光冷淡,“如实说,不要有任何隐瞒。”

医生满面愁容:“他脑子里有很奇怪的东西,是一串碱基链,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人造的,还是外星生物留下的。可能是这个东西使李先生失去了神智。”

“实话说,霍先生,我们医学研究组至今都没见过这种东西。”

碱基链……

霍峥炎:“能取出来么?”

医生立刻否决:“不行,绝对不能取出来!如果这个东西取出来,他的大脑会立刻因为碱基链上的解体分子而爆炸!”

霍峥炎薄唇抿起,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里头熟睡的人身上:“那就先留着吧,把他其他的伤都治好,我不想他身上留下任何疤痕。”

医生点头:“明白了,我会给他上最好的敷料。”

“他醒了叫我。”

-

“滴——滴——滴——”

生命体征检测仪非常吵。

把李砚凉给吵醒了。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纳米材料制成的天花板。

什么时候睡着了……李砚凉一直对身边的环境很警惕,如果不是在具有安全感的地方,他绝对不会轻易进入深层睡眠,更别提他之前还在公共星海。

啧。

直接在小妖精怀里睡着了吗?

李砚凉的耳根上燃起高温。

多久没有睡过这种好觉了?

这三年来的生涯实在过于动荡,而他的仇人也非常多,也经常有人大半夜摸到他的住所偷袭。

如果哪天不小心陷入深度睡眠中,很可能会被人一枪爆头。

李砚凉抬抬手指,指尖盖住了床侧透进来的光线,转头望去,远处,明明这星系的恒星只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点,可光辉却已然落进了飞船内。

李砚凉猛地坐起身,想下床看看现在到哪了,却发现左手上传来重物感。

扭头一看,一个白茸茸的头顶搭靠在手边,手里暖暖的,还有霍峥炎缓慢喷出的呼吸。

温热,给他的掌心带来不少瘙痒。

李砚凉凝视着霍峥炎的睡颜,甚至已经忘了自己该去看看外头的目的,又一次重新躺回床上。

要是动静大了,会吵醒他吧。

霍峥炎的眼下有点青黑,看样子也有一阵子没怎么好好睡觉了。

李砚凉侧过身,右手小心翼翼地勾起霍峥炎的发丝。

真是染的吗?什么时候喜欢白头发了?

李砚凉的指尖上传来发丝骚动的绵痒。

霍峥炎的睡颜让他一时恍惚。

当年,两人还是大学室友的时候,霍峥炎也是如此毫无防备地睡在他的枕边。

发丝也时常落在他的手心里,搔得痒痒的。

这场景似乎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两人也是曾经的模样。

“醒了?”霍峥炎抬眸。

“啊!啊——!啊啊啊。”

只见,眼前人痴呆地用手指搅着自己的头发,边玩边憨笑,那智障一般的表情让霍峥炎的心情迅速跌落。

“阿凉……”

霍峥炎眼里的失落不减,侧身坐到床边,逮住李砚凉的手指,放在手心温柔的抚摸。

“阿凉,这些年……”

“辛苦了。”

说完,他张开唇,如过往那样,低头吻住李砚凉的指尖。

李砚凉:!!!

李砚凉差点戏崩了。

这简直是活生生的going!

指尖上的温热,让他差点不小心放出信息素!

幸好这些年在组织里接受过系统训练,他比普通人更能控制自己的欲望。

不行!!!!!!

忍!耐!

“咔咔咔,阿巴,啊——!”

霍峥炎的心凉了一半。

李砚凉像个小孩一样欢笑,手舞足蹈,不仅如此,李砚凉表现得像是……连吻指尖这件对于二人具有特殊意义的事,都成了可以拿来开玩笑的把戏。

李砚凉欢快地坐起身,双手抱住霍峥炎的手指,啃了又啃,仿佛嘴里的不是手指,而是美味的泡椒凤爪。

霍峥炎没有拿开手,由着李砚凉胡闹,低头在李砚凉的额前落下温柔的吻,抱着李砚凉,手指在李砚凉的长发里探到他的颈后,失落低语。

“真的完全不记得我了吗?阿凉?”

是不是最重要的记忆都忘了,他便在李砚凉的心里消失了?

霍峥炎低头一看,怀里的人跟个宝宝一样,含着他的几根手指硬嘬,仿佛还真嘬出点奶味来了。

他用轻笑掩盖内心苦涩。

“阿凉头发好长,像个小乞丐。”

说完,他拍拍李砚凉的头顶:“阿凉,松口好不好,我帮你剪头发,乖。”

李砚凉一边点头一边松口。

“啵。”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李砚凉觉得自己这演技实在是牛,这么逼真的音效,真是巧合才弄出来的,让他再来一次,还真没办法复刻这等神迹……

他甚至嗅到了霍峥炎身上隐隐往外冒出的气味。

是夹杂着血腥味的愈创木的气息。

多少高级奢侈品品牌试图复刻出这个气味做香水,却无一款香水敌得过霍峥炎身上的味道。

在两人才认识的时候,李砚凉就一直觉得,霍峥炎身上的味道,得是带着强烈玫瑰气息的烈酒味才对。

或者是闻起来青春活跃的水果气息,又或者是青草什么的。

他不止一次调侃过,霍峥炎明明名字里带个炎字,可性格、信息素,却都是这温柔如水、冷淡薄凉的冷调木的气味。

如水一般的渗透感和侵略感,使李砚凉毕生难忘。

这些年,李砚凉生活动荡,又没有其他对象,自然而然地对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