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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慕青眼一眯,感觉到不对劲,又换了个把位去探,看向李砚凉,眼神有点深邃,“不是腺体的问题。可能是血里有些东西阻挡了氧气的吸收,一会让医生给他验个血。”

救护车应声而来,李砚凉跟着车,其他人则在民宿里等结果。

乔老板从后厨探头:“怎么了?怎么听到了救护车的动静?”

陈慕青:“没事,朋友昏倒了,已经送去医院了,乔老板,你先忙。”

乔老板从身后拿出一根穿着沙丁鱼的烤串,放嘴边啃,憨笑:“哦,这样啊,没事就好,你们吃夜宵吗?我在做香煎沙丁鱼,本来是给你们做明天的早餐的,但我闻着调味太香了,我就整了一条自己先吃,你们吃不吃?”

沈从思的肚子“咕噜”一声响了,他尴尬地捂着肚子,脸上通红。

闻晟立马懂了,“吃,吃,来点吧,正好大家都饿了。”

乔老板:“好!马上来啊!客厅坐着等会啊!”

宁观月偷笑:“哎呀,你们小两口真甜蜜,羡慕死了。”

沈从思红着脸反驳:“什么小两口!没那回事!”

闻晟拿着四罐樱桃饮料走出厨房,一听这话,眼里有点失落,他小心翼翼地把饮料摆在沈从思面前,帮腔道,“是啊,我们现在就是好朋友。”

宁观月眨眨眼,“哦~我记得这好像是小田心今晚喝得最多的口味吧?小田心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喝这款饮料呀?”

“哎?是哎!”沈从思开心地开罐,“这个口味的特别香甜,很爽口。”

宁观月正准备说什么,又看到闻晟给她疯狂使眼色,这才明白闻晟的心思,赶紧岔开话题开电视挑了档综艺打发时间。

医院里。

血检结果还得等一阵才能出来,李砚凉坐着陪床。

霍峥炎躺在病床上吸氧,他的美貌跟一众老爷老太格格不入,再加上李砚凉还在旁边,他们俩身边很快凑了一堆人,七嘴八舌的关心起霍峥炎的病情。

李砚凉很快被乔家村村民的热情给淹没了,手上又是水果又是糖。

李砚凉欲哭无泪,“叔叔阿姨们,我没生病,生病的是我朋友。”

“看你面善,你吃,他是病人,他不能吃。”

“是啊,你长得特别眼熟,我总觉得你很亲近。”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啊?”

李砚凉只能回答,“我小时候确实来这度假过一次,可是那时我才12岁啊,你们怎么会觉得我眼熟……”

“不知道,就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一个婶婶突然唱起来:“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她这一唱旁边的都跟着一起唱,“在梦里~”

一时间,李砚凉顿感抓耳挠腮、尴尬得脚趾扣地。

“吃吧,这是我们乔家特产芭蕉,超级甜哦!白白的!叶子卷起来,长得像珍珠一样哦~很香甜哦!”

珍珠?

李砚凉的眼神落在其中一把小型芭蕉上。

它跟其他的黄色芭蕉都不同,外皮的颜色贴近米白色,润润的,摸起来油光水滑的,颇有点珍珠表面的感觉。

体型很小,还不如他巴掌大,跟玉似的,很是可爱玲珑。

李砚凉抓起一根芭蕉送到嘴里,仔细嚼了一会,果然,和在考核中喝过的“珍珠茶”有相似的清甜,“咦,好特别,以前怎么没吃过这个品种?是新品种吗?”

“是啊,是啊,我们乔家村最近几年培育出来的新品种,都还没上市呢,后生,我说得没错吧,是不是很清甜,完全没有芭蕉的涩味?”

李砚凉点头,又故意问道,“芭蕉的叶子怎么能长得像珍珠呢?”

“来来来,后生,你看这个。”

刚刚唱歌的婶婶掏出手机翻出来一张图,自豪地摆在李砚凉面前,“这芭蕉叶子,是不是像一簇簇珍珠?”

李砚凉一惊,这叶子简直就是放大版的珍珠茶!

同时他又因这种技术没有失传,而深感欣慰。

真好,看来乔家村当年的存下来的后代,把这力量藏了很久,现在终于又拿出来认真钻研了。

李砚凉咬了口芭蕉,笑着问:“我能买一点回去吗?”

“不不,不用,这一把你一起拿回去,别客气,多得是,咱们这珍珠芭蕉未来的产量,能做到让14亿人都能吃到平价的,不差你这一把。”

事已至此,李砚凉也不好推辞,干脆就收了这把芭蕉。

这时,主治医生拿着块板子走过来,“谁是霍峥炎?”

那是个耄耋老人,却精神矍铄,脸上完全没有油灯将尽的枯槁感,反而显得生机勃勃。

一群叔叔婶婶赶紧答,“这呢,这呢。”

毕竟这里全是认识的,就这么一个陌生面孔,这会突然叫出来一个未知的名字,也就只能是床上躺着的人了。

李砚凉嚼着芭蕉的嘴顿住。

三长老?!

还活着???

他知道三长老从大洪水中生存了下来,但是不知道她如此长寿。

算一算……三长老现在得有将近110岁了,可外表看着跟八十多岁一样年轻。

不对……李砚凉机械地嚼了两口芭蕉。

八十岁好像也不能叫年轻。

只见她步伐稳健,穿过人群,替霍峥炎检查身体,随后严肃地问李砚凉:“你让他吃海鲜了?”

这话如一声炸雷在他耳边响起。

李砚凉惊讶地停下咀嚼的动作,“他……不能吃海鲜?”

三长老责备地问,“你是他朋友,你不知道他海鲜过敏吗?”进而又解释,“他海鲜过敏,虽然是轻度的,但是这样吃,还是会死人的!”

李砚凉手一抖,怀里的糖和果洒了一地。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昏迷中的美人:“我……不知道。”

那他疯了?今晚上在干嘛?

玩命?

别的不说,今晚上,李砚凉一直在数霍峥炎吃了多少只海虾,答案是47只。

他也在数霍峥炎一晚上吃了多少块生鱼片,答案是54块。

其他的烧烤的、清蒸的、炒制的、煎制的,就更不用说了,那是数不胜数。

他当时一直在想,就算是轻度的海鲜过敏,硬撑着吃到现在也得出现症状了,可霍峥炎始终跟个没事人一样,应该确实不是海鲜过敏患者。

他差点就信了!

三长老见他他这震惊程度完全不像演的,语气软了不少,“好在他吃了抗阻药,现在没什么事。不过你得跟他说,这抗阻药,也不是能多吃的,不是说吃的药多,就能减轻症状的。他肯定是多吃了抗阻药,才导致上呼吸道出现急性症状,以至于大脑供氧不足昏厥的。”

李砚凉喃呢着,“没事就好。”

三长老盯着李砚凉的脸,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她挥手驱散人群,把帘子拉上。

“好了你们这几个调皮玩意,出去出去,别打扰患者休息。多大了还这么幼稚不懂事,走走走。”

调皮玩意……?

李砚凉回头一看,这几个中年的村民,竟然被三长老称作“调皮玩意”??

那几个叔叔婶婶嬉皮笑脸地走了。

果然很调皮……

“你别看他们一个个都三十老几了,在我眼里跟小孩似的,一个两个都是我孙子辈。”

李砚凉不明觉厉:“哦……哦。”

那我呢?我还不如他们大呢,我在三长老眼里岂不是个学前儿童?

这时,那张“年轻”的面孔凑到李砚凉面前,警觉地眯起眼。

“后生啊,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认识我呢?”

“可我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