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司并不是一个会规避自己心中想法的人,既然他发现他对面前的少年有意思,那就和面前的少年打好关系就好了。
至于继续发展下去,男人觉得还太远了,所以没有想过。
“你觉得我的心理问题还有治愈的可能吗?”
顾亦司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对于他来说治不治愈都无所谓。
顾辞动作微微一顿,眼里闪过迷茫。
他哪里知道能不能治愈呢?
他也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
不过他看着男人疑惑的看着自己还是点了点头说:“可以的。”
等到真正的脑婆来到了这具身体里就可以。
顾辞在心里是这么和自己说的。
吃完饭之后两人出了餐厅。
现在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
顾亦司知道自己的心理医生要回去,但是他莫名其妙的不想让心理医生回去。
顾亦司道:“接下来你准备去哪里?”
顾辞说回家。
顾亦司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落了下来,果然他还要回家吗?
顾亦司直接带着少年到了自己的车旁:“那我送你回家。”
顾辞并没有拒绝,跟在男人的身后乖乖的上了男人的车。
顾亦司发现顾辞住的房间非常的老破小,站在面前的小公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老旧的公寓。
从车上下来,顾亦司也想去顾辞的家里看看。
但是顾辞似乎没有意识到男人的打算。
下了车后就往家里走。
顾亦司见这少年也没有请自己喝茶的想法,有些无奈的失笑。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上了顾辞哪里,明明什么都不懂,还没有眼色,自己怎么这么上心呢?
在远处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顾亦司忽然愣了一下。
因为他看到楼梯口有个人窜了出来和顾辞交谈的似乎很愉快,然后他搂着顾辞的肩膀,就这么的进入了公寓。
两人有说有笑的关系似乎非常亲密的样子。
男人见到这一幕的时候是真的彻底的呆住了。
那个狗男人是谁?那个和顾辞一起亲密的狗男人到底是谁?
顾亦司感觉自己的大脑瞬间爆炸了。
该死的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这么亲密?难不成是这个少年的男朋友吗?不,不可能。
顾亦司在意识到那个男人可能是少年的男朋友后,更是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真的不好受。
顾亦司都要疯了。
他身体在不断的颤抖,双拳紧握,有些想揍人的冲动。
他知道他现在该回家,但是现在他的双手都在颤抖,无法回家。
深深的呼出了几口气,他颤抖着手掏出了手机打给了自己的助理,让自己的助理过来接自己。
接到了男人的电话,助理还愣了一下,然后他就听到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xxx路停车站旁边过来接我。”
男人的声音还带着颤抖,但是注意力没有听出来,只是在接到男人电话的时候愣了一下,等到男人说完后才忙不迭的点头,出门去接男人。
顾亦司其实是一个很少提要求的人,如果真的提了要求,就说明真的遇到了什么事。
助理并没有把男人低沉的声音安在男人可能又犯病的事情上。
毕竟今天男人似乎被治愈的很好呢。
在等助理过来的功夫,顾亦司颤抖着手打开了车门,勉强的爬到车后座。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要压抑住心中,想要杀人的欲望。
那个狗男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能和他的心理医生关系那么亲密?
顾亦司正在拼命的压制住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
但是越想他就越控制不住,滴滴的咆哮了一声,他一拳头砸向了面前的座椅。
座椅被砸的猛的往前一冲,直接被砸坏了。
南阳还是有些气不过,疯狂的砸着座椅,等到自己的手都砸的流了血了,他这才缓和了不少。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不到,助理来了。
助理一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就看到了旁边的副驾,那已经残破不堪的位置,似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靠,这个男的又犯病了。
助理不敢看后面的男人,哆哆嗦嗦的坐上了驾驶座,在这个密闭的车内,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身后的男人那粗重的呼吸。
助理感觉自己不适和人类待在一起,而是和一只野兽。
一只如果自己做出了任何让他不满意的事情,他就会立刻扑咬自己,凶狠的撕咬自己的野兽。
这真的很可怕。
助理觉得为了自己的小命,他要学着自救,所以他试探性的说:“顾亦司先生,又不舒服了吗?要不把顾辞医生叫过来吧?”
助理不说还好,一说男人就想到了那个和他非常亲密的陌生男人,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脾气再次上来了,他再次一拳打到了面前的座椅上。
祝你吓的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现在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呜呜呜呜,他想辞职,就算有再多钱他也不想干了。
下次遇到这件事情,助理发誓他一定不会干了,他要去找经纪人,让经纪人来找他们家的大明星。
男人不说话。
经纪人现在也不敢说话了,只能哆哆嗦嗦的开车。
好在,在助理不说话之后,整个车内只能听到男人粗喘的呼吸。
这个可怕的男人并没有在动手了。
助理却不敢松懈,浑身紧绷,也不敢主动搭话,生怕自己哪个说的不对,就让面前的男人生气了。
他一直在压抑自己心中的颤抖,内心的恐惧。
直到他将车开到了顾亦司所在的小区楼下。
“到,到了,顾先生。”
顾亦司现在正无力的靠在身后的靠椅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男人并没有回答助理的话,助理见男人没有回答,将车钥匙放在了车内,决定先走。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安全带,打开了车门,又下了车。
他在车外等了一会儿见,男人没有什么反应,就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