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魁之所以选择鸡啼山,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突破自己的阴阳术。
只有突破自己的阴阳术,才能和白龙儿对抗。如果对抗不了白龙儿,就算躲到天上去,也无济于事。是非成败,除了床头见,还得手底下见真章。
……
清晨的一缕阳光,带着丝丝暖意。
护城河一尺厚的冰面,正在慢慢融化。突然的回春寒,打乱了一切。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人群开始迈出房门。
天昆门的一堆尸体,把建康城的百姓整得惶恐不安,
是个人都知道: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马无才把刘魁要出逃的消息告诉了国字脸,国字脸并没有通知太后白龙儿。因为她知道,刘魁被昆仑寒气封了心脉,不堪一击。
她选择了独自行动,给自己争取个一等功。没想到刘魁有帮手,把她给整没了,身首异处。
马无才见到已经死透的国字脸,心头暗叫一声不好。刘魁八层是跑了。于是急匆匆的往桂阳王府赶去。也是把国字脸骂了个便:个蠢货,可别放走了刘魁,不然自己哪天就被叩门了。
自己已经两次背叛刘魁了,要是刘魁没死,那估计就无法挽回了,刘魁肯定恨死自己,会回来报复的。
到了桂阳王府,门口集结了一群护卫,这让马无才惶恐不安的心绪更加惶恐不安了。
进了门,
正中间的椅子上坐着,也是沉着脸的褚洋。
完了,刘魁跑了。从褚洋的神色就能看得出来,刘魁肯定跑了。
褚洋见到马无才,急忙站立,对着他说道:“那个混蛋跑了,跑了。怎么办?我本来是过来把他押付刑场游街的……”
马无才很是茫然。
褚洋摇了摇头,“昨晚我总是心神不宁,感觉要出事。突然天气变冷,冷的我直打哆嗦,就躲被窝里了。”
马无才点了点头,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刘家的阴阳术可是能借气的,这或许也是刘魁能出逃京城的主要原因。刘魁肯定闭了太后的所有眼线,趁势逃了。不然以这天罗地网的秘线,他不可能逃的出去。
“莫非?”
褚洋急忙问道:“莫非什么?”
“刘魁早就解了昆仑寒气?”
“不可能的,我不知道试探了他多少次了,他绝对是废物一个。而且我对太后的昆仑寒气很有信心,刘魁不可能解的了!”
马无才接着说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这时蔡大福走了进来,板着脸,对着两人说道:“陛下让两位去明德堂仪事。”
……
明德堂。
气氛很不好。
变了脸的无方,死沉着脸。一早就听说刘魁跑了,带着他满怀期待的衡南筠跑了。
白龙儿也沉着脸,因为刘魁跑了,还有自己的死忠国字脸死的不明不白。
“早知道,我就应该把衡南筠抢过来的。褚太尉你觉得呢?”
褚洋跪拜着,深深的埋着头不敢说话。要说真话的话,那就是:我日他妈的,你们把我娘子抢来抢去的,还问我好不好?
褚洋不敢多话,因为他的二弟是靠白家的逢春丹复活的,而且他现在变了身,人不人,鬼不鬼的,都需要靠白家的丹药活着。
无方还在生闷气,特别是衡南筠,他贪念很久了很久了。要不是碍于白龙儿的威压,他早就和她一起睡了。
白龙儿不顾及无方的不满,问道:“马无才,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说话的气势很是霸道,一股无名的怒火就要爆发,压的马无才战战兢兢,心烦意乱。
“太后,刘魁早就有了逃跑的心思,他威胁奴才,让奴才给他准备马车,去往天昆门。奴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护法白春寒,然后就这样了。”
白龙儿眼神一紧,“马无才,他一个废人,如何威胁得到你,你有什么怕他威胁的。”
“这……这……这个刘魁他……他以前朝皇帝的身份威胁我,而且以我和我家娘子的性命威胁。”
马无才不敢说实话,
褚洋是懂人情世故的,把别人往死里整,就是最大的保护自己。递上来一把剑,还有书信,“陛下,太后,这个可能和七年前紫烟阁一女子被杀有关!”
紫烟阁女子?
无方首先回过神来,一缕红装飘过他的脑海,如梦随行。
“红依,是马无才杀了红依!这是我在桂阳王府搜出来的证据。”
唰!
无方猛的坐了起来,死死的盯着马无才。红依是他曾经的最爱,她的死,让他至今都无法释怀。
马无才浑身一哆嗦,急忙叩拜,“陛下……臣,臣本无意的。”
“是你杀了红依!”
马无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婉转,“不不是!红依的死与我无关。”
无方依旧盯着马无才,恨不得把他剥了皮,“把马无才卸了职,交给刑部,好好审理。朕的美人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哐当,
马无才跌坐了下去,满眼惊恐。他的第二春可能要就此陨落了。没了白家的丹药,他啥也不是。
随着马无才被押解了下去,
白龙儿毫无怜悯,甚至基本的同情都没有,对着褚洋说道:“褚太尉,你可有刘魁的消息?还有被救走的牢中顽固?”
褚洋暗自庆幸,这事终究是让马无才一个人扛了。于是说道:“臣已经到处布置眼线,寻找刘魁的逃匿方向目前没有消息。”
白龙儿吩咐道:“去找,我给你三天时间务必找到这些人。”
无方强调道:“还有衡南筠,务必把她带到朕的寝宫来。这次朕是一定要睡了她的,谁也别阻挡。”
噼里啪啦!
打雷了!
几人顿生疑惑。
白龙儿皱了皱眉头。
蔡大福解释道:“陛下太后。这梅雨季节,惊蛰天,打雷很正常。”
……
三天过后。
刘魁一行人,就像销声匿迹一样没了影踪。褚洋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东西,尤其的鸟群。到处翻找,就是没找到刘魁的影子。
这让他异常的惶恐不安。
“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销声匿迹了呢?而且还带了这么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