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和尚的话音刚落,宛如一道惊雷在马皇后耳边炸响,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那冷汗瞬间浸湿了她后背的衣衫,贴在肌肤上,带来一阵寒意。但她毕竟是历经风雨的皇后,很快便强自镇定下来,脸上佯装出生气的模样,眼中却难掩担忧之色。
她疾步向前,一把拉住朱雄英的小手,那手劲比往常大了许多,似要将朱雄英紧紧地护在自己身边,远离这可怕的预言。
“走!”马皇后低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拉着朱雄英快步向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急切,衣袂在空气中划过,发出轻微的声响。
快走到门口时,朱雄英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扭过头去,目光直直地投向仍站在原地的黑衣和尚。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了好奇,清脆的声音在这略显紧张的氛围中响起:“老和尚你叫什么?”
黑衣和尚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至极,在客房内久久回荡,仿佛驱散了一些刚才弥漫在空气中的阴霾。
他看向朱雄英,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缓缓说道:“贫僧幼名天僖,法名道衍,字斯道,世间之人都称我为姚广孝。”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淡然,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朱雄英听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的小脑袋里还在想着和尚刚才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但此时也没有再多问。
他转过身,紧紧跟着马皇后,两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客房门口。他们穿过皇觉寺的庭院,
庭院里的花草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为他们送行,又似乎在低声诉说着这一场奇特相遇的故事。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最终,他们走出了皇觉寺那庄严的大门,只留下那神秘的黑衣和尚——姚广孝,站在客房之中,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愈发神秘莫测。
朱雄英的直播间画面中,那身着黑衣的和尚一出现,评论区瞬间就像炸开了锅一般热闹非凡。
“我去,这和尚是谁啊?看起来好神秘啊!”一个名叫“好奇宝宝”的网友率先发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他是姚广孝啊,那可真是个厉害角色!”一个网名叫“历史通”的人快速回复道。
“姚广孝?他很厉害吗?怎么个厉害法?”“好奇宝宝”继续追问。
“嘿,他可不得了。他出身贫寒,小时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啊。不过人家14岁的时候就在妙智庵出家了呢。”“历史通”开始讲述起来。
“哦?然后呢?出家之后怎么样了?”又有网友“探索者”加入了对话。
“那可就传奇了。他先是师从径山寺的愚庵智及,一心进修禅学。在这过程中,他对禅学那是钻研得透透的。
但他可不止于此啊,他后来又与灵应观的道士席应珍结成了忘年交呢!”“历史通”说得绘声绘色。
“哇,和尚和道士交朋友?这也太神奇了。”“好奇宝宝”发出了惊叹。
“这算什么。他姚广孝啊,那真是博学多才。他精通儒家的经典,对道家的学问也是信手拈来,就连兵法这种高深莫测的东西,他都了如指掌。
而且啊,他还特别喜好诗文,和王宾、高启这些诗文名家那可是交情深厚。”“历史通”继续说道。
“这么厉害,难怪感觉他气质不凡呢。不过我怎么还听说有人称他为‘黑衣宰相’‘妖僧’呢?这是为啥?”“探索者”抛出了新的问题。
“‘黑衣宰相’这称呼,是因为他以和尚的身份却对政治有着巨大的影响。
他辅佐朱棣成就大业,那智谋和手段,就像是在幕后掌控一切的宰相一样。
至于‘妖僧’嘛,可能是有些人觉得他的一些计谋太过于诡谲,行事风格与众不同,觉得他像个充满妖异色彩的僧人吧。
但不管怎么说,他在历史上那绝对是个不可忽视的人物。”“历史通”详细地解释着。
整个评论区都在围绕着姚广孝热烈地讨论着,大家都被这个神秘而传奇的人物深深吸引。
而关于粉丝评论的最后一段!
涉及到!姚广孝跟朱棣的内容,自然被系机器人给屏蔽了!当然粉丝们的评论朱雄英也没看到!
姚广孝静静地站在原地,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朱雄英和马皇后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
那笑容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流星,短暂却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又似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玄机。
他就那样站着,黑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宛如黑暗中的幽灵。
而一旁的皇觉寺住持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他颤抖着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那冷汗如同雨滴般,一颗接一颗地滚落,打湿了他的僧袍领口。他慌慌张张地小跑到姚广孝跟前,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责备地说道:“道衍啊,你这次可真是闯了大祸了!
你怎能在皇后面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这关乎皇太孙的性命啊!若是这些话传入皇上耳中,你我都将人头落地,你就死定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住持一边说着,一边急得在原地团团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脚下的石板都被他急促的脚步踏得咚咚作响。
姚广孝却依旧神色自若,他轻轻摆了摆手,风轻云淡地说道:“主持莫慌,事已至此,慌乱也无济于事。贫僧这就离开皇觉寺,从此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陛下若知晓贫僧离去,想必不会为难您。陛下圣明,自会明白此事与您无关,您不过是受贫僧牵连罢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每一个字都像是有安抚人心的魔力,可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又仿佛藏着更深的计划。
主持听闻,停下了脚步,瞪大了眼睛看向姚广孝:“你说得轻巧,万一陛下迁怒于我这皇觉寺,可如何是好?”
姚广孝微微皱眉,目光坚定地看向主持:“陛下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您只需如实禀报,把所有罪责都推到贫僧身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