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黄龙真人环顾四周,望着眼前灰蒙蒙的空间,忍不住低声惊呼。
眼下经历的一切,对他来说无疑是震撼认知的连环重击。
先是对方识海中那诡异无比的星空,然后是神秘的石碑,而现在,自己竟被吸入到了这块疑似存在于石碑内部的奇异空间。
黄龙真人微微调息,凝神戒备,迈步朝前探索。
他很快感知到前方有一处微弱的光源,顺着方向加快了步伐。
不久后,他来到光源近前,发现那竟是一块石碑。
这块石碑与他在星空中见到的那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尺寸缩小了许多。
发光的源头,是石碑表面流动的古老符文。
“有人!”就在黄龙真人皱眉凝视石碑时,一道夹杂着急切与惊喜的声音从石碑后传来。
他心中一凛,立刻摆出戒备姿态,双眼紧盯着石碑后方。
片刻后,一道身影猛地从石碑后跳了出来。
那是一只狮鼻猪口的妖怪。
他见到黄龙真人后,脸色先是狂喜,随后又是一怔。
“不是那小子!”
这妖怪正是被困在神秘空间中的小钻风,多年过去,早已面容枯瘦,肌肉萎缩,完全不像它原本应有的精壮模样。
他盯着黄龙真人,眼中血色一闪而过。
一声尖锐的鸣叫声从他的口中发出,音波朝着黄龙真人笼罩过去。
黄龙真人略显疑惑。
这么神秘的空间怎么会出现一只这种弱小的妖怪?
“莫非是障眼法?”
他下意识提高了警惕,密切注意着四周可能的异动。
果然,就在这时,一声清越的剑鸣划破迷雾!
一道凌厉的剑光从远处射来,飞剑横扫而至,毫不留情地将小钻风抽翻在地!
剑刃拍中了它的脸,顺带还带走了几颗牙齿。
“啊——!”小钻风惨叫着摔飞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黄龙真人心中一震,目光转向剑光飞来的方向,只见迷雾中有一道修长的身影正缓缓走来。
那人身周悬浮着一柄长剑,步伐稳健,神色冷峻,正是张禹!
以他如今的实力,小钻风已经完全不足为虑。
回想起上次在这片神秘空间中被压制得狼狈不堪的情景,没想到,再次回到这里,风水早已轮流转,他如今已不再是那个只能苟延残喘的小角色了。
张禹的嘴角微微勾起,准备好好回敬小钻风。
“既然如此,就一并解决了你们两个。”张禹缓缓抬起剑指,诛邪剑发出阵阵清越的剑鸣,杀意已然弥漫。
就在此时,远处的空地上,一道模糊的身影渐渐浮现。
张禹微微一怔,随即想到,这恐怕是下一个对手即将现身。
他略一思索,决定暂且按兵不动,先看看来者何人。
有神秘石碑在,他随时可以进退自如。
黄龙真人看到突如其来的变化,同样收敛动作,目光中透着几分谨慎。
而小钻风则是被刚刚张禹那一剑完全打懵了,此时还没回过神来。
时间一息又一息地过去,那模糊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
“妖孽,我要你助我修行!”一道刚猛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浩然正气。
张禹闻声一愣,这话听起来居然莫名耳熟。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上身赤裸、肌肉虬结的年轻和尚赫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他浑身湿漉漉的,手中举着一个钵盂,背后还有一道金龙纹身,熠熠生辉,显得威风凛凛。
那熟悉的形象和台词,让张禹忍不住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位是……法海?”他眼神中浮现几分古怪。
法海站在原地,环顾四周,眉头微皱。
“这是何处?何人使的妖法!”
他原本正在与一只蛇妖斗法,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就完全变了个环境。
他的目光扫过张禹,感到对方气势逼人,心中顿时多了几分警惕。
又看向黄龙真人时,只觉此人身形飘忽,分明是鬼物。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小钻风身上,双眉一皱,厉声喝道:“妖孽!定是你使的手段将贫僧引至此处!”
说完,也不给小钻风解释的机会,直接出手。
“大威天龙,世尊地藏。般若诸佛,般若巴麻空!”
随着佛号响起,一道赤焰火龙从凭空飞出,咆哮着朝小钻风席卷而去。
火焰吞吐之间,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
“飞龙在天!”
小钻风瞬间从懵然中清醒过来,吓得魂飞魄散。
火龙威势惊人,转眼便来到小钻风面前。
眼见火焰即将吞噬小钻风,张禹眉头一皱,手中诛邪剑一转,剑光如虹,化作一道屏障挡在火龙与小钻风之间。
随着他的境界和见识提升,对于神秘空间和石碑也算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在神秘空间出现的这一个个对手,或许便是诸天万界中的“他我”。
而随着每次吞噬“他我”,张禹的很多方面都能获得提升。
以前他境界低,只感受到了资质和体质有了提升。
如今以他地仙境的修为再看,却是看透了本质。
“本我”吞噬“他我”,增加的是本源,是一个完善诸天万界的“一”的过程。
这其中的好处甚多,资质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最直观的便是,他修为的提升速度远比各个世界的原住民要快上许多。
当然,双修功法和他日复一日的努力也功不可没。
而按照神秘空间的规矩,战胜这些对手便能获得对方的一切。
现在法海和小钻风明显都是张禹的“他我”,若是让法海杀了小钻风,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异常。
若是少了一个小钻风导致他最终本源无法趋于完整,那他可就欲哭无泪了。
“阁下,为何要出手救这个妖怪?”法海眉头紧皱,望着张禹的眼神十分不解。
“大师误会了!”
长剑调转,在法海和黄龙真人的目光下,将小钻风一剑枭首。
“只是这妖怪,我想自己解决而已。”张禹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