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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驭嗤笑,似是自嘲的道,“你有什么不敢的?”

“没错!我没什么不敢的!我…是你逼我的!”温黎被激的大脑一片空白,语无伦次恶狠狠的道。

“那就动手!”

“……”

她握着水果刀的手攥紧了几分,呼吸也在一瞬间变得急促而粗沉。

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要伤害别人,更不可能拿刀去杀人……

然而江驭压根不给她时间,倏地再次出声,“动手!”

这一嗓子吼的她打了个激灵,眼神晃着落到他眼上,那样一双眼,凶戾,决绝,又疯狂,烫的她三魂七魄都是混乱的。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水果刀开始轻颤,下一秒,江驭忽然抬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我来帮你!”

话音未落,巨大的力道,拽着她,带着她的身体也惯性往前冲去。

噗嗤一声,干脆利落,刀刃刺入身体。

鲜红的血溢出来!

温黎张了张嘴,尖叫出声,“你疯了!”

江驭撩起薄薄的眼皮,问她,“信我了吗?”

“疯子!”她茫然的抖着身子,想要把手抽回来,江驭却死死的扣着她,执着的再次问她,“我问你信我了吗?”

“放手!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她使出所有的力气,去拔自己的手,江驭的力道忽然松了,她眼皮一跳,随后他却抓着她,又往前刺的更深了分。

这次利刃划开血肉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温黎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听觉,只能听到她疯狂跳动的心脏。

她怔怔然的看向江驭。

血从他的嘴角往外淌,他那张脸也似忽然间变得惨白。

温黎吓的头皮发麻,浑身抖得厉害,“疯子!你不要命了!放开我!”

江驭充耳不闻,只用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血,还是同样的问题,“信了吗?”

鲜红的头发,鲜红的鲜血,满眼的鲜红……

温黎神色恍惚,大哭出声,“信了!我信了!放手!快放手啊!我叫你放手!”

江驭抿了抿唇,咽下喉咙的腥咸,松开了手。

那股掣肘着她的大力,忽然消失,温黎猛地向后退了两步,双腿软的根本站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先是愣怔片刻,当对上正前方插着刀流血的胸膛,后怕涌上来,再也控制不住,爬起来抓住沙发上的抱枕,崩溃的朝着他狠狠砸去!

“疯子!”

“你这个不要命的疯子!”

“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要逼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

她发泄的使出所有力气大声质问,终于筋疲力尽之际,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颤抖着无声落泪。

江驭看她这样,心也跟着阵阵刺痛。

可他没有了办法,他不知道怎么证明自己,他只知道,如果今天就这么让她误会他,他好像就会永远失去她。

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里的时候,他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不想失去她,他必须留下她,他用了极端的办法,吓到了她,他错了,可他不能失去她。

“别怕,我不会死。”江驭抿了抿唇,随手拔出刀,像是看不见汹涌往外溢的血,只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我没事,你也不会有事。”

温黎无力的仰面往后倒,头顶就是璀璨的水晶吊灯。

她看着灯光一晃一晃的,明明是那么刺眼,那么温暖,却感觉这灯怎么也照不亮她的未来。

于是她就这么睁着眼,一言不发的,任由眼泪顺着脸庞往耳朵里面落,往嘴角滑。

江驭抽了几张纸,没管自己的血,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泪。

温黎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玩偶。

她这副样子,对他来说,无异于钝刀剜肉,凌迟处死。

江驭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他给她擦完了泪,给衡叔打电话,喊他请个医生过来。

衡叔就住在楼下,不到十几分钟,就带着医生匆匆赶来了。

当看到客厅里的二人时,额头突突的跳,历来一丝不苟的脸上,此刻既是震惊又是担忧。

“少爷!你怎么受伤了?”衡叔说着,就摆手让医生上前,给江驭处理伤口。

江驭却看向身边的温黎,“先给她看。”

“温小姐也受伤了?”衡叔失声,眼神飞快的在温黎身上扫了眼,最后落在她肿起来的脸上,“发生了什么?你们被人袭击了?”

不然总不可能是两个人打架吧?就温小姐那小胳膊小腿的,她能让江驭受伤?还能扎江驭一刀?

江驭看了他一眼,没回答,衡叔这下心领神会,对医生颔首,“麻烦您先给这位小姐看。”

温黎之前被盖洛普抽了一巴掌,那一巴掌一点都不含糊,不仅把她的半边脸都抽中了,嘴巴抽出血,就连耳朵里面也出了血。

医生认真给她检查完,亲自给她的耳朵里面上了消炎止痛的药膏,结束之后看向江驭,“驭少,我现在给您处理伤口。”

“不急。”江驭的眼睛落在温黎身上,“给她打一针镇定剂。”

医生不敢多问,“好。”

他给温黎推了一阵镇定剂,之后才给江驭处理伤口,等处理完,衡叔亲自送医生离开,顺便询问注意事项。

江驭偏头看向温黎,注射的镇定剂这会儿起了作用,小女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睡着了。

他俯身吻了下她的脸,又在她唇上贴了贴,然后轻手轻脚的将她环在身前。

只有切实的抱到她,先前被她在心口凿出的那个大窟窿,才似乎被填堵上。

衡叔送医生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他悄然叹了口气,重新踱回来问道,“少爷,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伤的你?”

江驭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漆黑的丹凤眼底满是骇人的冰寒,“从盖洛普这里拿不到合作了,明天启用第二套方案。”

衡叔大惊,他们来和盖洛普会面前,本就制定了两套方案。

第二套是不得已之下才使用的,然而这几天和盖洛普交谈下来,对方明显有意和他们江家合作,压根用不着第二套方案啊!

衡叔不是很明白,“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目前的趋势来看,我们没必要以身入局,免得惹一身腥!”

况且第二套方案是兜底方案,虽然釜底抽薪,但单纯以商业的角度来看,收益并不大。

不想江驭听完,还是那句话,“就用第二套方案。你去准备吧!”

衡叔知道他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劝,他家少爷能走到如今,多少次都剑走偏锋,最后无一例外都能化险为夷。

“好。”

衡叔离开后,江驭起身,抱温黎回房睡觉。

快走到卧室的时候,忽然频繁响起几道消息提示音,是从浴室那边传来的。

他将温黎抱回到床上,然后返回浴室,在地上找到了温黎的手机。

刚拿起来,漆黑的屏幕就亮了,一条消息恰好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