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之间萎靡下来的江彦,黎梓轩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无奈与感慨都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
“如我一般,以前错的太过厉害,想求的原谅,太难了。
江兄,太难了,你知道吗?”
黎梓轩说着,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怅然,仿佛想起了自己与明月之间的种种过往,那些无法挽回的错误和遗憾如同沉重的石块,压在他的心头。
江彦闻言,微微抬眸,目光与黎梓轩交汇。
他从这个男人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痛苦和挣扎,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低声说道:“无忧……我……我不知该如何求的语儿的原谅,我不知!”
江彦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迷茫和无助,他知道自己曾经的错误对语儿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而现在,他却又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去弥补,如何去求得她的原谅。
黎梓轩看着江彦,心中涌起一股共鸣。
江彦突然抱住了头,缓缓地坐了下来,目光怔怔地看着黎梓轩,仿佛要将自己内心的痛苦和挣扎都倾诉出来。
“其实,当初我早就后悔了。
可是,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该如何求的语儿的原谅!”
江彦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懊悔和无奈,他知道自己曾经的错误给语儿带来了无法弥补的伤害,而现在,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弥补,如何去求得她的原谅。
“所有的事情,只要与语儿有关,我就会把它搞的一塌糊涂。
冷静、理智,仿佛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存在过一般。”
江彦的声音渐渐的低落下来,里面满是痛苦和自责。
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在面对语儿的时候,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最后竟然会走到这一步?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我知道,我理解。”
黎梓轩看着痛苦万分的江彦,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凉,“我有体会,当我在平阳王府再次看到柳儿的时候,我就是你现在的心情。
那种无奈,那种微微的痛,却比嗜人心髓更让人觉得悲凉。”
江彦听着黎梓轩的话,仿佛找到了共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
随即他又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他低声哀求道:“无忧,帮帮我,求你帮我。
当初失去语儿的那一段日子,我生不如死。
现在语儿既然没事,我不想再失去她,不想!”
说着,江彦突然抓住了黎梓轩的衣袖,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生还希望一般,死命地拽着。
黎梓轩看着江彦,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好!帮人就是帮己,无论能成功与否,何乐而不为?”
就在这时,黎梓轩突然话锋一转,提到了另一个人:“若是语儿真的回心转意,那罗雪……”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笑了起来。
这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周围侍候的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江彦没有想到黎梓轩竟然答应得如此爽快,不由得有些怔忡,他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声:“真的?”
黎梓轩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感:“嗯,看在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
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悲伤,仿佛勾起了自己心中深藏的往事。
江彦感受到了黎梓轩的情绪,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
他感激地看着黎梓轩,郑重地说道:“谢谢你,无忧。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黎梓轩摆了摆手,示意江彦不用客气。
他神色凝重地看着江彦,说道:“现在你先帮我做一件事。”
江彦一怔,抬头看着黎梓轩,眼中满是坚定:“只要你肯帮我,我一定万死不辞!”
黎梓轩看着江彦坚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暖。
他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叠银票,一声不吭地递给江彦。
江彦看着黎梓轩递给他的一大叠银票,眼中满是疑惑,他猜不透黎梓轩的用意
“你带上这些银票,上烟蕊阁。
明月上台卖身的时候,你帮我把她给买下来。
最近一段时间我不方便出现在那里,你帮我去那里看着梦儿也在那里,你可以慢慢地跟她熟悉起来。
至少你可以让她不再害怕你,防着你。
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黎梓轩看着江彦,一字一句地说得清晰明了。
江彦听着黎梓轩的吩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明白,这不仅是一个任务,更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他重新赢得语儿心的机会。于
是,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会全力以赴。
“你现在的模样,叔皇暂时不会防备着你。
可是,时间长了就不知道了。”
黎梓轩又提醒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我知道怎么做了。”
江彦点点头,心思飞转,缓缓站起身来,却因刚才的一顿折腾,伤口再次裂开,疼得他不禁皱了皱眉。
黎梓轩见状,从袖中取出一颗药,递给了江彦:“给你,这是为了让你的伤早日痊愈罢了。
否则,以你现在的模样,怕是不用叔皇动手,自己就先没了命。”
江彦接过药,略微迟疑了一下,但看到黎梓轩坚定的眼神,还是放心地服了下去。
服下药后,他顿了顿,再次开口:“现在能救你的,唯有梦儿一人。你好自为之吧!”
黎梓轩的话让江彦怔了一下,随即了然了他的言下之意。
他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黎梓轩的眸光一扫,侍候在旁边的两人立即跟了上去。
“公子,太子爷让小的侍候您。”其中一人恭敬地说道。
“嗯。”江彦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心中却在反复思量着黎梓轩的话。
他的脚步有些不稳,显然是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这时,旁边的一个侍从开口了:“公子,太子爷吩咐了,这是给你准备的轿子,怕你身子不便误了时辰,就让我们兄弟送你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