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乔盛意坐在客厅打理着她刚才网上买来的花苗。
封临接到下属打来的电话:“临爷,沈淮然已经离开酒吧了,好像是要去乔小姐家。”
封临对得到的消息并不意外,因为白天和沈淮然见面的时候,他故意透露了要去外地出差的消息。
也派了两波人分别跟着乔盛意和沈淮然,怕出岔子。
“乔小姐?”他冷声。
下属愣了愣,而后改口:“……嫂子。”
封临随后才切入正题,沉声道:“继续跟着,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封临并没有发消息提醒乔盛意可能会有危险。
这是他的私心。
只有让乔盛意吃一点苦头,真的感到恐惧后,他出现的那一刻,乔盛意恐怕才会稍稍感到他的重要性。
乔盛意望着阳台上自己精心布置的小花园,美好的景象,她以前一直向往的生活,可心里却并不安宁。
因为心里有了离开这里的念头。
甚至是离开桦城。
荣安律也找到归属了,她继续留在桦城好像也没有多大意义。
换个新的城市生活,这种烦扰的心情会不会缓解一些?
只是离开的话,要去哪里呢?
无亲无故,连大学也是在桦城读的,从小到大所有的生活圈都是在桦城。
贸然去一座陌生的城市生活,仍旧让她感到迷茫。
胡思乱想着种完了花苗,清扫完客厅,她拎着装满垃圾的快递纸箱出门丢垃圾。
门刚一打开,门缝间就晃过一抹黑影。
没等她看正切此人是谁,那只大手已经用力地扒住门沿,阻止了乔盛意想要关门的举动。
动静吵亮了走廊的声控灯,借着灯光乔盛意才看真切眼前的人。
“乔小姐,好久不见。”沈淮然笑着,双眼在镜片底下泛着寒光。
“……有事吗?”乔盛意尽量保持着冷静,眼睛扫视着手边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
沈淮然拉大门缝跻身进屋,转而反手将门甩上:“当然是想你了。”
看着沈淮然步步逼近,连伪装都不再伪装。
她把手里的纸箱朝着沈淮然脑袋砸去,砸歪了他的眼镜。
乔盛意趁着和他扶眼镜的短暂空隙转身想往卧室里跑。
沈淮然朝起玄关柜上的花瓶,朝着乔盛意跑的方向扔过去。
花瓶并没有砸到乔盛意,而是砸在了乔盛意面前的墙上。
巨大的声响后,陶瓷花瓶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花瓶碎在乔盛意正前方,她受到惊吓下意识止住了脚步。
等反应过来的时,沈淮然大步冲过来一把揪住了她的长发,用力拉拽,将乔盛意扯到沙发边,粗蛮地将她摁在沙发里。
“啪——”他抬手一耳光重重落在乔盛意脸上,面目狰狞地质问,“你tm是不是瞧不起我?”
巴掌很重,乔盛意嘴里立马有了血腥味。
“你也配瞧不起我?”沈淮然死死掐住乔盛意的脖子,任凭乔盛意手脚并用的奋力挣扎,也得不到一丝空气。
乔盛意挣扎间,手指抓破了沈淮然的脸。
越更激怒了沈淮然一般,他掐得更用力:“我劝你配合一点,不然我掐死你趁热也能玩。”
“你tm一个被我表哥搞过的女人,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怎么?认为被他睡过就能在我面前装高贵?”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表哥今天去外地了,今晚没人回来打扰我们。”
缺氧让乔盛意的大脑意识开始模糊,连同听觉都开始消失,四肢逐渐失去挣扎的力道。
看她乖下来,沈淮然从松开手,迫不及待地去扯乔盛意的裙子。
皮肤暴露在冷空气中刺激着乔盛意快速清醒,但力气还没能恢复。
即使是完全清醒的她,也无法在沈淮然面前占上风,她只能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小腹,说:“沈少爷,你吓到我了,如果你只是想跟我睡一觉,我会乖乖伺候你的。”
沈淮然听到她的话,的确没一开始那么狂躁了。
他用手捏着乔盛意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脸:“看来我表哥把你驯化得很好啊。”
乔盛意勾起嘴角笑着,手指轻轻在他衬衣领口的扣子上摩挲:“那让我来好不好?你躺下,交给我。”
沈淮然冷嗤一声,立马抓住她的一双手腕,将她的双手摁在她头顶上方:“别耍花样,我不会上你的当。”
说着,他扯下脖子上的领带,用力绑住乔盛意的一双手:“而且我不喜欢被动。”
乔盛意咽了咽口水,视线瞄向茶几上的水果刀。
沈淮然绑好她的手后,站起身拉高视角,将乔盛意的整个身体尽收眼底。
欣赏艺术品一般感叹:“表哥却是会享受,他玩过的女人就是不一般。”
“嘀嘀嘀——”
房门口响起密码锁被摁动的声音,两人的视线同时朝着门口望去。
下一秒,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带着黑色鸭舌帽和黑口罩的人径直走进屋。
沈淮然和乔盛意都没反应过来。
乔盛意还以为是沈淮然找的帮凶,而下一秒,就见那人一拳重重挥在了沈淮然脸上。
沈淮然的眼睛直接被打飞到好几米外,他整个人几步踉跄后也摔倒在沙发边的地毯上。
“呸——”他吐出嘴里的血腥,凶神恶煞地看着黑衣男,“你tm谁啊?!敢坏老子的好事?!”
黑衣男没回答,拿起沙发边放着的薄毯,遮住仅剩内衣裤的乔盛意。
男人从她面前走开的时候,她问道了一股熟悉的雪松味。
沈淮然挣扎着起身,朝着黑衣男冲过去。
只是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黑衣男一脚踹开,沿着地面滑出一段距离,撞到了客厅与阳台相接出的一个小花架。
花架上的瓷盆摔下来两个,瞬间碎裂,花和土狼狈地撒了一地。
看着乔盛意心爱花被破坏,想越更激怒了黑衣男。
不等沈淮然再起身,黑衣男又冲上前几脚招呼在沈淮然脸上。
看沈淮然在地上缩成一团,拿手挡着自己的脸,哭哭嚷嚷地:“别打了,别打了……”
黑衣男却仍旧不接起,直到踹得沈淮然满脑袋都是血。
乔盛意看着地板上的血迹触目惊心,怕出事,她才出声道:“住手,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