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没跟眼前的少年说话前，他总觉得教主所传的赞词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就经过这么一会儿的聊天，他莫名的察觉，为何这些赞词有点...
画风不对？
有一种莫名的顿悟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侵入性思维开始试图占据他的理智高地。
短短数秒的沉默时间，就让男人瞬间流了一身冷汗。
回过神来的男人惊恐的看向林空。
对面是魔鬼！！
没错！一定是魔鬼！不然怎么可能随便几句话，就让他的信仰险些受创。
还好，自己及时醒悟了过来。
想到这里，男人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看得林空云里雾里。
但是从其方才的表情上，林空已经推测出来，跟他刚刚说得八九不离十。
那开头的长串赞词，明显不是说的异兽教的教主。
更像是这位教主在挖到上古文明遗迹的时候，从哪个石碑上摘抄下来的玩意儿。
由于初期不懂得怎么用，就干脆照搬过来。
而他几十年的布局，几十年的信仰之力也才积攒出那么点神性粒子，跟其交手的时候，林空能明显的感受到其还未触碰到八阶的壁垒。
这说明信仰之力的大头极有可能未被他吸收。
那么他想要获得神性粒子，就只有从某些地方下手，而刚刚这位信徒所说的赞词，就让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就是从别人的赞词里面偷偷加点私货，让一些本该指向正主的信仰之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成功完成截流。
至于正主...林空有点怀疑，是不是因为上古的神死得不能再死了，导致一堆信仰之力卡在某个犄角旮旯里。
毕竟往尸体里面注入兴奋剂，尸体也不见得能起来打一套军体拳。
虽然这位信徒还没有叛变，但是林空已经从其这里获取了不少信息。
一时间，林空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些许。
不错，是个信徒的好苗子。
只可惜不是信他的，不对...还是不要信他。
“哦？看来这位迷途的羔羊已经想到了点什么，你真的认为，你所认知的一切，就是真的吗？
“祂无所不能，对吧？”
“对...”
男人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但又紧急的闭上了嘴。
他也没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总感觉只要眼前的少年开口，他就会下意识的被调动起来。
“既然祂无所不能，那么祂想要编造一个谎言，也极为轻易，对吧？”
“......”
“你想说，祂不屑于此？那既然祂如此光明磊落，如此正派，为何又要看着自己的信徒变得不人不鬼？还是说祂本身就是不人不鬼的模样？”
“！？”
“祂不是不人不鬼...那意思是人类本身的存在就是错误，所以我们要往正道上走？那祂既然都允许人类这么做了，为何不让异兽也信仰祂？双标吗？”
“？？？！”
在林空一连串的反问句下，原本还信仰坚定的四阶异能者，顿时迷茫了。
见其露出迷茫的神色，林空微微一笑，装作遗憾的摇了摇头，双手撑在审讯桌上，缓缓的站了起来。
用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面前的信徒。
“那么...好好想想，你信仰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信仰的祂可曾回应过你？还是说，一切都是由所谓的‘教主’待施？
“祂能回应‘教主’，为何不能回应你们，是因为你们不够虔诚吗？还是说...那所谓的‘教主’，其实是一个偷窃力量的卑鄙小人。”
话音落下，男人只感觉自己的大脑顿时有股撕裂般的疼痛。
他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颅，强烈的疼痛感让他直接将自己的头发拔下来。
看着男人疯狂的模样，林空轻笑一声。
“你看，祂并未向你伸出援手，是你被抛弃了吗？
“瞧你这可怜的样子...不如现在...看着我的眼睛。”
林空的声音在男人的脑海中回荡，他下意识的抬起头，与林空对视。
只见金色的瞳孔闪烁，下一瞬，他只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阵拉扯，恍惚间，他的意识就被带到了一处无垠的空间。
在他愣神之际，金色的巨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生命层次上的差距，让他的灵魂都在震颤，光是待在这巨人的身旁，他就有一种要被碾碎的错觉。
下一秒，金色的力量将他卷起，他只感到自身有种东西被硬生生的剥离。
与此同时，一道空灵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炸响。
“信祂？一位伪神罢了...端正你的信仰，羔羊，信祂，不如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