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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还真是!她自小就带着,从来不离身,这还是她满月时一个游方道士送的,说可以保佑她遇到有缘人。”

崔愈假装从袖子里拿出了空间中的那枚真簪子,递 到了外祖母的手中。

外祖母一见这枚簪子,眼泪再也忍不住,就顺着脸颊滴了下来。

“这簪子还跟她带着离家时一模一样。”

“嗯,我七岁时,母亲就把这枚簪子传给我了我,说是要让这簪子保佑我,所以我一直带着。

后来母亲去世了,我就收起了这枚簪子,怕带着弄坏了。”

“那你还是收起来吧!这是你娘给你的念想,簪子不值钱,但是有个好意头。”

“那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舅舅带你去县衙见你们这里的县令,向他借个仵作,我们一起去查查你父亲的死因。

好吧!”

崔愈扶着外祖母一起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崔愈就起了床,吃完饭之后先跟着三舅舅和大表哥一起去了县衙,程县令一看递进来的拜帖写着京都薛府的名号;

再翻开一看,不得了,这薛尚书的小儿子竟然过来了丰城县。

连忙整理了一下仪表匆匆去大门口接了薛希咎;

谄媚地对着薛希咎笑道:“真是稀客,薛兄怎会来我这衙门里?”

薛希咎笑道:“我家大姐嫁到了丰城县,前阵子姐夫亡故了,只剩下我唯一的外甥女,家母亲不放心外孙女独自一人在这里,我们就陪着过来接我家外甥女一起回京都。

顺便查一下我姐夫的死因!所以想跟程县令借一个仵作来验一下尸,查查我姐夫的死因。”

程县令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薛大人的女婿死在了丰城县?还是原因不明的死法?不是有他们县衙什么事吧?最近也没听到县里有人报告非正常死亡啊?”

连忙赔笑:“薛兄稍等,我这就让人喊一个仵作过来,跟你们走。”

没一会儿仵作就来了,程县令连忙带着仵作和几个衙役,一起跟着崔愈三人去了城外埋着崔愈父亲的坟地里。

崔愈父亲刚去世才三个月,坟上的花圈还在,几人拿过仆人带过来的纸钱和贡品祭拜了之后,就让带过来的仆人开始挖坟。

不过三刻钟,棺材就打开了,三舅舅想让崔愈离的远一点,崔愈一定要就近看着。

棺材一打开,就有一股腐烂的味道传出来。

仵作带着工具上前来一阵检查,最后发现死者是死于中毒,根本不是什么风寒。

怪不得,只病了二三天就死了。

毒药连仵作都没验出来是什么样的毒,只是牙齿里面都变成了黑色的!

看来毒性很强,也很隐蔽,崔愈翻看原主的记忆知道她父亲死时,牙齿是正常的颜色,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中毒的,脸色什么的都是正常的。

没想到过了三个月之后再开棺,就验出毒药,毒是什么时候下的呢?

崔愈想了半天,会不会是那天父亲根本就不是不小心摔断了腿呢?

而是有人把他的腿给弄断了,再喂他吃了毒药?

要不然为什么一回家之后,他就给自己订了亲,临死之前还让自己一定要在热孝里出嫁?

他肯定是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才这样安排的!

为什么一点儿消息也不透露呢!现在她可好了,接手了原主的身体,也接手了原主的仇人,万一自己不查明白,哪天就会不知不觉地被人给除掉了。

连仵作都不认识的毒药,那下毒的人肯定是来头很大,或者非富即贵!

普通人下毒不是砒霜就是鹤顶红,要不就是老鼠药,这几种都很常见,这样才是普通人下毒的路数。

简单粗暴,又容易买到。

崔愈头痛……越知道的多,越不想知道,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想去挖院子里紫藤树下的东西的缘故。

查完之后,又重新把土坟给埋好,祭拜之后,告别了程县令。

崔愈就和三舅舅、大表哥一起回了家。

到家时外祖母已经焦急地在小花厅里等着三人了。

“怎么样?查清了吗?愈儿父亲的死因是什么?”

\"娘,查清了,是种了一种奇毒死的。”

“不是吧?他们在这里隐姓埋名生活着,谁会来害他们呢?”

“外祖母,你可听说有一种毒药吃过没有什么中毒痕迹,像是生了风寒,死后牙齿过了几个月之后就成黑色的?”

“这我还真没听说过,你父亲就是中了这样的毒药吗?”

“嗯,怪不得他一得了病之后,就让我在热孝里成了亲,想来是怕保不住我。”

“愈儿,现在你也和离了,这个地方又不安全,万一他们再来盯着你怎么办?你跟外祖母回京都吧!以后外祖母来照顾你,疼你好不好?”

“外祖母,看了父亲的死因后,我不能跟你一起回京都了,我要留下来找出真相!”

“你这个破孩子,你怎么这么倔强啊?跟你娘一样,一点也不听话!”

“外祖母,我知道你是爱护我,担心我,你听我讲一讲你再下决定好不好?”

“那行,我就听你能讲出什么花儿来!”

“外祖母、三舅舅,我决定留下来是有原因的;

我厉害着呢!我继承了我父亲的过目不忘,不管是什么书,都只看一遍就可以倒背如流;

我现在已经在县学里上学了,拜了一个师傅方夫子,下个月就要去考童生试了!”

三人一听大吃一惊:“不是!你不要吓我们,你是个女子,怎么去考科举呢?”

“你们等下我,一会儿就知道了。

崔愈说去了自己卧室,到了卧室,直接去到了空间中装扮,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薛希咎三人正焦急地坐在小茶厅里等着,就见崔愈的卧室里走出来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年,身穿月白色云纹锦袍,头带白色玉冠,跟自家外甥女有七分相似,但一看就是一个男子,身量也比自家外甥女要高上半寸。

三人都看直了眼,直到崔愈的声音响起,大表哥才如梦初醒。

站起来围着崔愈打转:“我说表妹, 还是表弟,你这装男人装的也太像了吧?

只是这脸是怎么弄的?跟原来比一看就是一男的,而且身高也不一样了?

表妹是学过易容术和缩骨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