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六福站在一群毛茸茸的黄皮子跟前,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指着其中一只看着还算机灵的黄皮子,下巴微微扬起,开口问道:“小家伙,你有没有本事找到除了这些人之外的其他假人?”
那只大些的黄皮子两只小爪子挠了挠脑袋,吱吱叫了两声,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小巧的脑袋,老大的主人,这事儿包在我身上,那些人可是我亲自尿的,我的尿味儿我记的最清楚。
林六福瞅着它这副机灵劲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一把将它抱起,像风一般闪身出了空间。
一出空间,她就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点药膏在黄皮子的毛上轻轻抹了抹,嘴里还念叨着:“等会儿你要是瞧见那些个假货,就用你的毛发去蹭他们,到时候我就能顺着味儿把他们给揪出来了,等把所有人都抓了,我给你奖励大鸡腿。”
黄皮子眨巴眨巴它那漆黑圆润的眼睛,瞅着林六福,那小眼神里满是惊讶,妈妈,两脚兽和我们畜生一样都能靠味儿找人?
找到所有人,奖励大鸡腿,吸溜!
这活儿,它必须接。
想到这儿,立马冲林六福竖起小爪爪。
嘤嘤嘤!
只要这次它表现的好,今后它就是老大身边的第一狗腿子。
它仰起脑袋,在空气中嗅了嗅,然后撒腿就跑。
林六福也不含糊,抬腿去追。
这一追就追到了校场上。
校场上,一群大老爷们儿正光着膀子喊着口号训练,林六福的到来,就好比仙女进了糙汉子窝,那些男人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有个愣头青扯着嗓子喊:“那同志瞧着面生?但长的真好看,不过她一个女人,怎么能随便进咱军营?”
旁边一个老兵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后脑勺一下,说:“你这记性被狗吃了?这才多久不见就不认识了?上次要不是她,咱们这校场早就被那帮丧良心的玩意儿炸得底儿朝天了!”
那愣头青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幽光,随后尴尬地挠了挠头,咧着嘴笑着对林六福说:“哎呀,林同志,一个多月没见,您这是越来越漂亮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有人小声嘀咕:“这货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见长啊,林先生明明黑瘦了不少,以前刚来部队的时候,那白得都能晃人眼呢。”
不过,他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这事儿可太蹊跷了。往常所有人都晓得喊林先生,怎么这小子今天跟吃错药似的,突然改口叫起了林同志?难不成是想故意引起她的注意?还是脑袋一抽,把这称呼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边林六福正琢磨着,那边黄皮子已经在几个人跟前晃悠着蹭了一圈,然后大摇大摆地回到林六福脚边,乖巧的蹲坐下来,时不时还舔一舔自己的爪子。
“听说林先生那本事大得很,今儿个能不能给咱露一手,让大伙开开眼?”
一群毛头小子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瞎起哄,那吵闹劲儿,都快把屋顶给掀翻了。
“你们这是要造反啊?看来今天给你们的训练量还不够,每人负重十公里,跑不完就别想吃晚饭!”
一个老兵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声呵斥道。
“哎呀,长官,我们就是好奇林先生的本事嘛,大家都眼巴巴地想看。要不这样,等林先生展示完了,您再加训,行不?”
一个小子笑嘻嘻地开始求情,那表情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这里可不是你们能讨价还价的菜市场……”
老兵还想继续发火,却被林六福给打断了。
林六福弯下腰,轻轻拍了拍黄皮子的脑袋,然后她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根油汪汪、香喷喷的大鸡腿,这鸡腿烤得金黄金黄的,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馋得林六福忍不住咬了一口。
吃完后,她把剩下的半只鸡腿递给黄皮子,朝旁边努努嘴,示意它找个清凉点儿的地方慢慢吃。
等黄皮子叼着鸡腿欢快地跑开后,林六福抬起头,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笑容可没到达眼底,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劲儿。
“你想让我展示啥?功夫吗?”
林六福挑了挑眉毛,看向众人问道。
“听说林先生的功夫厉害得很,所以我们大家伙都心痒痒,特别想瞧瞧。”
一个男人站出来说道,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挑事儿的主儿。林六福一听,眼睛一亮,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说话的男人正是其中一个冒牌货,今天可算是撞枪口上了。
能光明正大地揍人,谁还愿意偷偷摸摸地搞小动作?想到这儿,林六福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说话的男人,大声说道:“我自己咋展示?要不这样,咱俩比划比划。你一个大男人,可别说不敢跟我这个弱女子过招,那可太丢你们男人的脸了。”
林六福心里门儿清,这么说就是怕这男人拒绝,要是那样,她可就没办法光明正大地教训他了。
“我怕到时候林先生输了,反咬我一口,说我欺负你。”
男人冷笑一声,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
“我们华国的女人可都不是软骨头!想当年打小鬼子的时候,多少妇女同胞不怕危险,英勇地击杀鬼子。如今这太平盛世,那可都是先辈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现在,我不过是跟你比比功夫,有啥好怕的?倒是这位不知姓名的同志,你可得小心了,我这人,要是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林六福一边说,一边故意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把周围的人都逗的哈哈大笑。
男人听了林六福的话,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冷意。心里暗自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怀疑什么了?
他们这事做的隐秘,如今许首长那老东西,再有几天……到时候……
不过……
他的眸光阴冷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
这女人这么不知死活,他也没必要怜香惜玉了,他要用他那硬得像铁一样的拳头,把这女人的脸给砸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