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浪翻腾,起升回落。
专机落下,皮靴踏在翻滚的尘末之中…
“拉斯维加斯……我们来了……”
此时正值晌午,头上方高悬着的太阳让所有人感受到了久违的阳光温暖。
“现在多少度?”
“差不多18摄氏度左右…头儿…”
“我们在飞云是多少度…在相同的时间?”
“额…2或3摄氏度左右?”
波罗斯撇了撇嘴,将嘴里叼着的狗尾草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戴上了自己的太阳镜。
“走,去看看这个神诞节也不会下雪的地方!”
……
等他们来到这个能被称为镇子的地方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
“头儿,我有些佩服咱们家的情报人员了……”
波罗斯也被眼前这个镇子惊掉了下巴,来之前做过的攻略好像在此时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了…
“你说得没错,我觉得他们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群人…”
波罗斯率先走进了这个显得很是落败的镇子,短短十几年的时间,这里的建筑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凋敝成了如此模样?
波罗斯身后的下属们短暂的交换了一个眼神,跟随着波罗斯走进了这座干旱为主旋律的城镇…
波罗斯理所应当的来到了这座城镇的中心,几乎是毫无疑问的,这是一座有些特殊的酒馆,因为在这里可以得到特殊的服务……
他苍白的脸戴着面巾只露出双病态的灰白眸子,太阳镜被他反戴在后脑勺,高大匀称的身材硬生生挤开了门…
“我投降!几位好汉!我们这儿真的没酒了!!!您要是不介意我请您喝些姜汁汽水吧!!!”
本来擦着酒杯的酒保几乎是一瞬间条件反射,把自己的手高举过了头顶,示意着自己的手上没有精灵球。
“没想到这里的民风还是很淳朴的嘛…”
波罗斯有些无语,一时间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像悍匪还是因为这里的民风太彪悍了而导致这里的居民谈“匪”色变。
他抽出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点燃了一支香烟,头上木地板露出的洞刚好还能射出几束微小的光束到他的牛仔帽檐上…
“什么也不用来,我就想和你打听打听这里的情况。”
看着这些不好惹的大汉,酒保有些拿不住主意,他也不知道茫茫多的事故和故事该从哪里讲起啊…
“各位好汉!想听什么!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带着讨好的笑容,脑袋上光溜溜的充满了喜感,再加上这张脸攻击性也不强,波罗斯便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座位示意他坐下来说。
“你们这里犯罪率很高吗?为什么我们一进门就被你当成了劫匪?!”
圆溜溜酒保露出一个苦笑,陷入了回忆之中,一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攥着自己的裤子。
“您知道我们这儿靠的是什么建起了酒馆吗?”
他先是发问,而后自问自答道:
“那些西边海岸的有钱人都跑到这里偷偷的赌博,我的老板才得以在这里建起了一座酒馆,这一点在这里早就不是秘密了…”
“可是这里的治安太差了,联盟派来的治安官就没有几个能活满一个月的…再加上这里的物资贵到离谱,能在这里安居乐业的人基本上没有…”
“那些原先建起来的房子没有人照顾很快就破败了……”
他悠悠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一根烟叼上。
“所以说你们这村子能留下来的都是犯罪者???”
波罗斯的眼神有些奇怪,这是什么养蛊模式啊?天然的罪恶之城,地广人稀,全是天然抛尸现场,再加上资源极为匮乏,竞争激烈……
“难道说殿下是特意把我们送过来进修的?”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波罗斯有些无奈的将自己的脚翘到了桌子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思考了起来…
“要是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哈…先生。”
酒保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小角落里继续百无聊赖的擦着杯子…
“那个什么?!你们这儿的水是怎么卖的?”
波罗斯思绪回到了现实,现在当务之急的问题是怎么来解决资源问题,这么一支小队吃喝拉撒都要他负责管着,他现在总算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有钱买不到物资啊!
“您恐怕只能去那些水匪那里买了…我们这儿能留下来的人基本都是靠去他那儿买…”
波罗斯好悬没有从椅子上摔下去…
“你说什么?沙漠里有水匪?你!!?不是哥们儿?!”
看着他一脸震惊的样子,酒保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现实就是这样,甚至比文学作品还要没有逻辑…
“行,你给我指一个方向,我去找他们买买东西。”
波罗斯认了,他现在准备带人去会一会这里的本地帮派,这些垄断水源地的水匪不得不说还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北边,您跟着指南针就能找到他们了…不过您可要小心啊,他们可不是好惹的…”
有了酒保的指路,波罗斯毫无顾忌的带着他的下属们出了大门,笑话,要是怕了这里当地的水匪他还不如回卡洛斯种地。
酒馆外,他随手挥了挥,转身就翻身上了尼卡,朝着北边一路疾驰了过去……
酒馆门口,酒保有些激动的朝着他们骑行的背影挥了挥手,他刚刚收拾椅子才发现波罗斯留在桌子上的一张纸钞…
……
这一路黄沙滚滚,整个镇子上连一台车都没有,不过波罗斯还是从那些破败的民居中感受到了窥探的眼神,这是个稍微好些的消息,这里还不至于成为死地…
“头儿,这第一天就来活儿了!”
手下有些兴奋的喊叫着,这片黄沙漫天没有规则的法外之地的魅力在此刻体现了出来…如果在城市中,怎么能策马奔腾呢?
“你说!我们当这里的治安官怎么样?!”
“把这里打造成一个只有我们莱恩家族能犯罪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尼卡感受着波罗斯内心的邪魅狂狷,跟随他的心情疯跑着,留下森冷白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