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心想:‘以前在家里拿蜡烛的时候,不小心被蜡油烫一下都觉得疼得厉害,这两人被活活烧成焦炭,也不知道痛成什么样子了,这洪七爷还真是个狠人啊。’
刘光齐虽然想发财,但也怕死,被洪七的恶名威慑,暂时是不敢去打偷东西的主意了。
毕竟在轧钢厂偷东西,被抓了也就是罚钱,批评,一次两次的也不至于开除,但在这里偷东西,那是真要命啊。
‘不过这洪七爷有这么大能量,要是能攀上他的关系,哪怕让我给他跑腿,肯定也有的是发财的机会!’
刘光齐以前打算是走仕途的,脑袋里自然盘算过不少巴结大人物的路子,虽然大部分没有实战经验,但这方便他还算是比较熟悉,他又跟闫解成打听起了那个洪七爷的消息。
“那洪七爷多久会来码头一次啊?”
“洪七爷那是大人物,哪里会来这种乱糟糟的地方?”
“那这码头天天给他运货,这么大的生意,他就一次都不过来看看?”
“洪七爷又不只码头这点生意,这点小打小闹的,他手下一个叫北哥的偶尔会过来看看,一个月就来个一趟吧,这点钱对人家真不叫个事儿。”
刘光齐听了暗暗咋舌,心想:‘没想到人与人的差距这么大啊,光这一个码头一天的营生在我看来都是天文数字了,没想到人家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一个月就派手下来盯一回,真是不知道到底多少钱才能让这个洪七爷上心。’
“那那个北哥什么时候会过来?”
“这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月初来,有时候月底来,纯看人家心情。”
刘光齐想攀关系攀不上,想着直接去混黑的,可要说打架吧,自己也不擅长,其他东西吧,自己擅长的东西黑道的好像都看不上。
一时找不到其他赚钱的门路,刘光齐心里十分失落。
闫解成想不到刘光齐的心思那么复杂,还以为他只是羡慕这些大佬有钱,就安慰道:“别想太多了,现在他们能赚大钱,咱们以后未必就不能,先吃饭吧,吃完饭还要干活呢。”
闫解成的安慰虽然基本上就是废话,但对刘光齐也算是有点作用。
‘说得没错!别人能抓到赚钱的机会,我未必就不能!’
‘现在我来港岛的时间还不长,还是先好好了解这里的情况再说,没必要这么就气馁了。’
刘光齐振作精神,赶紧闷头扒饭,吃完午饭没休息一会儿,就在工头的吆喝下再次起来干活了。
好不容易下工之后,刘光齐跟闫解成说:“解成,你自己去吃饭吧,我随便对付一点就行了,总不好意思老是让你请我的。”
闫解成之前请客只是为了装逼,他的工资自己一个人每天吃福林都不够,如果刘光齐今天还跟着他,闫解成为了撑面子都不好说会不会硬着头皮请客。
现在刘光齐主动提出分开吃饭,对闫解成来说算是正中下怀。
“行吧,知道你要省钱,但也别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到了港岛了,对自己好点儿。”
“行。”
刘光齐现在身上有点钱,找个借口就是不想让闫解成知道自己有钱,也不想请客,反正福林在港岛已经有几百家门店了,刘光齐故意绕远了一点,找了另外一家福林茶餐厅,还是要了叉烧饭,一碗在餐厅里吃,一碗打包,另外要了一杯奶茶。
在等着上菜的时候,刘光齐还琢磨着自己的赚钱大计。
‘我这种没身份的人要在这里走仕途肯定是不可能了,甚至正常想开个店都困难,要发大财,混黑看来是最有希望的事情了。’
‘不过我不擅长打架,手里又没个枪什么的,想混黑人家都看不上我啊。’
‘现在看来只能想办法攀上洪七爷这种大佬的关系了,但我有什么能值得人家看上呢?能力……举报?要不想办法骗闫解成这个傻子去偷码头上洪七爷的东西,然后我把他举报了,在洪七爷面前立个功?’
‘啧!不行啊,那洪七爷又不来码头,手下的北哥来的时间也不一定,我没办法提前安排啊,要是人不来我举报到哪里去?告诉码头上的工头,工头抓了人再去告诉北哥,那功劳不成了他的了?’
‘而且闫解成被抓之后要是把我给供出来了,我不也一样要完蛋?难不成要在举报之前把闫解成给杀了?可如果不能一击毙命的话,闫解成肯定要跟我拼命,而且我也得想办法保证别人不能抢了我的功劳才行,不然就成了给别人做嫁衣了。’
‘可我跟其他人不熟悉,就算是要骗,其他人也没那么容易让我骗到啊。’
刘光齐心里打着各种主意,他连自己的亲爹亲妈都能欺骗,放弃,更别说闫解成这么一个外人了。
老乡见老乡,背后给一枪嘛。
之后的好几天里,刘光齐的生活都没太大的变化。
白天在码头干活,找赚钱的机会,晚上去赌场玩个几把。
刘光齐不算什么厉害的赌徒,但运气还凑合,几次去赌场都能赢一点,但不算多,除开天天吃饭的开销,几天下来刘光齐手里有了二百来块,赚是赚了不少的,但距离刘光齐心目中的发大财还是差了太远了。
白天他也隐晦地跟闫解成提过要不要想办法从码头偷点东西出去卖的事情,结果闫解成胆子太小,害怕洪七爷的凶名,一听个开头就直摇头,让刘光齐的计划直接破产,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
就在刘光齐为了赚钱的事情无比头痛的时候,深夜一艘小船再次从内地偷渡到了港岛,抵达港岛之后直接由专车接送,直接送到了一座豪华别墅内,中途行云流水一条龙,没有让任何外人知晓。
有如此接送的排场,当然是因为白万里再次抵达了港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