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伸手指向城墙,并继续解释道:“你瞧,那里已经开始出现缺口了,而且我敢断定,城墙上此刻必定布满了数不清的细微裂缝。”
听到钟毅文这番话,伊芙琳顺着他所指示的方向定睛望去。
随后,她转头对钟毅文说道:“主要还是因为对方的实力太过弱小了,做不到任何反手的能力,要不然想要破坏城墙,还是有些困难的。”
她停顿了下说:“姆姆,等这场战斗结束之后,你一定要带我去见识一下你口中所说的那些神奇材料。要是能把它们带回部落,让族人们用这些材料来修筑工事,那咱们部落的防御能力一定会大大增强的!”
钟毅文嗯了一声说:“没问题。”
轰!!!
就在他说完,城墙方向传来了巨大的声响。
钟毅文看到,一处城墙承受不了魔法的洗礼,此时已经轰然倒塌,形成了一巨大的缺口。
西芙看到城墙倒塌后。
立刻拔出剑,指着城墙缺口喊道:“冲锋!”
钟毅文一脸严肃地对着陈郜泽大声喊道:“你们暂且按兵不动,切勿冲动行事!一定要等到精灵们奋勇冲杀进去之后,再伺机而动。切记,千万不能弄丢你们胳膊上的那根藤条啊!”
陈郜泽闻言,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胳膊上缠绕着的藤条,自信满满地回应道:“放心吧,这东西我保管得好好的,绝对不会弄丢的!”
此时,只见一群英勇无畏的精灵如潮水般汹涌而入,迅速冲进了城中。
临行前,伊芙琳曾郑重其事地交代过他们,对于那些主动放弃抵抗的敌人,只需将其五花大绑即可,无需痛下杀手。
原本大家还担心会遭遇激烈的反抗,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守城之人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简直就像是用纸糊成的一般脆弱,稍微一碰便支离破碎。
而在不远处那座摇摇欲坠的城墙上,张大山面如死灰,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地瘫坐下来。
他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曾经自以为是的认为凭借这座坚固无比的城墙,可以轻而易举地抵御住任何来犯之敌。
他甚至幻想着能够在这里称王称霸,成为一方霸主。
然而,残酷的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仅仅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城墙就已经被轻易攻破,所有的幻想瞬间化为泡影。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末世才几个月,自己就要退出舞台。
不,他缓缓站起来。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那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涌来的精灵时,心中猛地一沉,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段时间自己亲手抓捕的那些精灵女人的身影。
刹那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
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懊悔涌上心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
是不是因为自己抓走了那些精灵女人,如今才招致了她们族群如此激烈的报复行动呢?
他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悔恨交加,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绝对不会再做出那样愚蠢而残忍的事情。
然而,一切都已太晚了,无论他此刻多么想要弥补曾经的过错,都已经无济于事。
就在他陷入绝望之际,突然发现那些幸存者们已然抵达了城墙之下。
极度的恐惧瞬间转化成了熊熊怒火,他瞪大双眼,怒发冲冠,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下方的人群,扯开嗓子破口大骂起来。
\"你们这些家伙!为何要与这群邪恶的精灵勾结在一起,一同来残害我们自己的同胞!\"
他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愤。
可是,他的责骂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反而引来了一阵无情的嘲笑声。
其中一个人高声喊道:\"残害自己的同胞?哼,张大山,你还有脸跟我们说这个!\"
听到这话,张大山的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露出了惊愕和羞愧的神色。
是啊,自己又何尝没有伤害过自己的同类呢......
与此同时,在远处的高地上,钟毅文静静地注视着城墙上张大山的一举一动。
他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得如同千年寒冰。
随后,他缓缓转过头,对着身旁跟随的伊芙琳轻声说道:“他之前抓了几个你们的族人,男性全都被杀掉了,现在这里面还剩下两名遭受过侵犯的女性精灵。”
伊芙琳听完后,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愤怒的火焰,咬牙切齿地说道:“把他交给我们来处理吧!”
站在一旁的钟毅文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此时,张大山还在拼命挣扎着,然而,他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
很快,他便被众人牢牢地摁在了地上,并迅速用绳索将其捆绑起来。
陈郜泽慢慢地走到张大山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开口说道:“张总,真是不好意思了,不过没办法,谁让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
听到这话,张大山猛地抬起头,怒视着陈郜泽,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着:“陈郜泽,是不是你带精灵来我的麻烦?为什么?大家都是人类啊!你们居然投靠了那些精灵,甘愿做他们的走狗!”
面对张大山的质问与指责,陈郜泽并没有生气。
相反,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平静地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们跟精灵们并非是那种投靠关系,我们仅仅是朋友而已。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发指,天理难容!”
接着,陈郜泽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而且,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这群人此行的目的地正是赵书记的营地。”
话音刚落,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
人们纷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陈郜泽。
赵文东的营地?
在如今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般巨大变化的时候,赵书记的营地已经离他们非常远了,他们要如何过去……
就在此时,钟毅文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每一步似乎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