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尘枫纵身跃下幽冥界后,身体一直直线下降,就在他纵身跃进幽冥界时,一股寒意顷刻间袭上身来。
刚下去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些光线,渐渐地,渐渐地,随着慕尘枫的身体下降越深,光线越来越暗,寒气也越来越重,同时,煞气也越来越重,几乎整个空间都被煞气弥漫。
还好慕尘枫是修炼仙家法术的,身体有些常人没有的抵抗力,虽然四周杀气弥漫,但对慕尘枫没有多大的影响。
随着慕尘枫下降的深度越来越深,光线越来越暗,甚至到最后,几乎没有一点光线,变得一片漆黑,还好慕尘枫有灵眼,在这里他的灵眼虽然看不远,但他四周一片空间还是能看得清楚。
虽然他四周的一片空间他能看得清楚,却看不到任何东西,除了弥漫的黑气和煞气,其他的并没有什么。
慕尘枫一边下降,一边打开神识探视这四周,他神识所到之处,便是空旷一片,什么也不能探知到,倒是下方,他神识探去时,却探不到底,总感觉深不见底,犹如一个黑洞一般。
慕尘枫随着身体的下降,身体下降的阻力也越来越大,这些弥漫在空中的黑气有着高度的浮力,慕尘枫想要沉下去,必须要使出力量才能沉下去,所以慕尘枫的身体在黑气的浮力下,下降的速度也变得慢了下来。
越到下面,黑色素越浓密,慕尘枫虽然有灵眼,他所看到的视线范围也变得小了起来。
这时,慕尘枫也不知道下降到了什么深度,现在下面一片漆黑,他也估计不到下降了多少深度。
然而,就在慕尘枫使力往下下降的时候,突见悬浮在四周的黑气窜动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还只有些许的窜动,待他又朝下方下沉一段距离时,那悬浮在四周的黑气窜动的频率加快了起来,甚至到后来,窜动的速度就如变了形一般,如螺旋状扭动起来,就如平常刮的旋涡风一般。
慕尘枫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他现在都下到了这种程度,他不可能返回去,只能一直往下降。
就在慕尘土枫努力的往下降时,那黑气窜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旋涡转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转动的力量也是无比的巨大,慕尘枫下降的身体在这黑气旋转中也随着黑气转动了起来,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因为这黑气旋转得力量太大,连整个黑色空间都搅动了起来。
这黑气转动的速度极快,力量相当巨大,慕尘枫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身体随着黑气不停的转动。
这转动的黑气犹如旋涡一般,像一个螺旋状,一直转着往深渊里去,犹如一股强大的吸力,慕尘枫开始的时候还是自身发力向下方降下去,这时,却不用自己发力,身子被这转动的黑气吸着往下方而去。
慕尘枫在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同时,头也被转得有些晕乎起来,头晕晕乎乎,连视线也有些不清楚起来,就这般朦朦胧胧的在黑气的带动下随着黑气向下方降下去。
越往下,黑气的转动速度越快,下降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随着这黑气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慕尘枫的头更加的晕乎了,甚至有些失去了神志,这一刻,就不知东南西北,迷糊了,是彻底的迷糊了,完完全全的迷糊了。
下一刻,随着黑气速度的越来越快,慕尘枫便失去了意识,接下来所发生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待慕尘枫醒来时,他躺在一个灰暗荒芜的世界之中,待他睁开眼睛时,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荒芜,他放眼望去,那出现在眼前的情景还真如传说中所说的地狱般模样。
眼前的情景,宛如一座倒悬的异世界,空间似被揉皱的画布,维度错乱。悬浮半空的幽岛闪烁着冷冽蓝光,那是囚禁恶灵的灵狱,四周环绕着丝丝缕缕晶亮如蛛丝的禁咒锁链,禁锢着岛上的邪祟之力。脚下透明栈桥蜿蜒,踏上去却似踩在虚空,下方深不见底的渊薮中,星云漩涡般旋转着五彩斑斓却透着邪异的迷雾,迷雾里隐隐透出往昔罪人的一生幻影,如走马灯般闪现消逝。远处,高山巍峨,山体却并非土石,而是堆叠的古老书卷残页,铭刻着尘世的恶念,书页缝隙间溢出金色梵文咒印,与周边游荡的墨色邪祟之气相互抗衡、纠缠,自成一幅诡谲又神秘的景致。
脚下黑沉沉的土地干裂纵横,缝隙间汩汩冒着幽绿的鬼火,摇曳闪烁,似是地底冤魂不甘的眸光。远处,血河奔腾汹涌,黏稠血浆翻涌着猩红色的浪涛,拍击在焦黑扭曲、犬牙交错的河岸上,发出“咕嘟咕嘟”沉闷又诡异的声响,河中影影绰绰有残魂挣扎,凄厉惨叫被呼啸而过、裹挟着砂石的阴风吹散。头顶铅灰色的苍穹低垂压抑,不时划过紫黑色的闪电,照亮周遭荒芜,那嶙峋怪石仿若狰狞巨兽蛰伏,随时可能择人而噬,四周弥漫的黑烟扭曲盘旋,幻化成一张张痛苦嘶吼的鬼脸,无尽哀怨在这片死寂之地回荡。
慕尘枫看到此恐怖瘆人的场景,心想,“莫非这里就是传说中所说的地狱吗?我这是来到了冥界了吗?”
慕尘枫很是疑惑。
慕尘枫站起身来。
他在身体上四处摸了摸,见自己没有受伤,心里却放心了不少。
他见自己有可能真的进入了冥界,顿感有些欣喜,又有些忧心。
欣喜的是他有可能真的进入了冥界,他想进入冥界是他非常渴望的事情,他要在这里寻找到刘武州,还要寻找到他的母亲陈梦萱,不仅狐妮子怀疑他的母亲还活着,他自己也怀疑他的母亲有可能还活着。
还有的是,那个算命先生也有可能说他的母亲还活着,“地狱三界,有声有息。”
算命先生给他说的这句暗语,有可能就是指他的母亲还在活着。
慕尘枫虽然欣喜进到了这里,可是这里的场景还是瘆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