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会那么吝啬的一个郡主封号都不给吧?”
楚承简揽住李莹贞,“要父皇真那么小气,本王就让母妃去求,母妃那么厉害准能求到,她可不会委屈她的孙女。”
“那要是这回生了两个女儿呢?”李莹贞问。
“两个?”楚承简兴奋的问,“太医说了是双胎?”
“没呢,这才三个月,就是神医也看不出来是不是双胎,”李莹贞转过来看楚承简。
“妾身说的是如果,你说是儿子你求不了第二个爵位,要是两个女儿你就能求两个了?”
“这个····”楚承简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这个就让母妃去求,本王相信她有法子的。”
“什么都靠母妃,等孩子长大了会说这父王与母妃真没用,什么事都要靠祖母。”
“那是他们的母妃不可靠,本王的母妃可靠,靠得住,靠得住本王为何不靠?”楚承简理直气壮的说道。
“还有,孩子嫌弃本王倒没什么,但不能嫌弃辛苦生出他们来的王妃,他们长大了可是要好好孝顺你这个母妃的。”
“不得了了,王爷今日说话都这般好听了,”李莹贞笑道。
“你喜欢听,日后本王就多说点,”楚承简想着,王妃心情好了,日后生出来的孩子好看。
“你刻意说出来的,那就不好听了。”
楚承简笑容一滞,真难伺候,算了,忍着点吧。
“贞儿,你安胎药没喝?”楚承简端起被遗忘的药,“哎呀,都凉了。”
“凉了就先不喝了,”李莹贞转个头不去看那碗药。
“那怎么行,本王让人去重新熬一碗,”楚承简准备起身去吩咐侍女熬药。
“王爷,晚膳时再用吧,不碍事的,”李莹贞拉住楚承简。
“可是····”楚承简看看手中的药,又看看李莹贞,犹豫不决。
“王爷你拿远些,本来妾身没有不适,闻到这味道就不舒服了。”
“哦,”楚承简起身将药拿到膳桌上放着,又回到床上揽住李莹贞。
两人在床沿上相互靠着,楚承简一直沉浸在又有孩子的喜悦中,之后想起,这件喜事应当分享给宫中人知晓。
“贞儿,你先歇着,本王进宫向父皇母后,和母妃报喜。”
楚承简觉得自己太不孝顺了,这么大的事怎不进宫报喜呢,还有去报喜还能得到宫中的赏赐呢。
“王爷,太医来诊脉,太医诊出喜脉自会向宫中报喜的,”李莹贞看着楚承简,“现在宫中都知晓了。”
楚承简疑惑,“那宫中的赏赐怎还未到?”
可真孝顺,李莹贞还真以为楚承简单纯的想进宫给母妃报喜呢,原来是个幌子得赏赐啊。
“那妾身就不知道了,”李莹贞拢了拢外衣,“日后王爷可少在妾身边上说银钱,妾身怕孩子未出生就沾染了一身铜臭味。”
“好,日后本王少说,”楚承简顺从道,“哦,不,是尽量不说,贞儿满意了吧?”
王妃是不知道吗?会抓银钱的孩子日后过得才不会差,王妃还嫌弃上了。
楚承简又坐回了床边,又将手覆上去,摸了许久都感觉不到孩子的存在,便掀开被子准备听听。
“王爷干什么?”李莹贞问。
“摸不到,本王听一下,”说完,楚承简便倾下身将耳朵贴上去。
“傻,”李莹贞笑道,“才三个月能听到什么?王爷是头一回当父王吗?这都不知晓。”
“太久远了,本王忘记了,”楚承简静静的听着,“别吵,万一本王的孩子与别的孩子不同呢,三个月就能与父王互动。”
“那王爷要担忧了,这能动的孩子可不能是只有三个月,”李莹贞摸着楚承简的头道。
楚承简抬头看了眼李莹贞,随后又贴了上去,“那本王也不必担忧,你就是怀了四五个月了,这日子也能对得上。”
“你可别瞎说,”李莹贞捂住楚承简的嘴,“孩子听到了,日后像你一样不正经就找你算账。”
“这怎么能是瞎说,这是正经事,”楚承简闷声道,“还有,孩子听不懂,这你就不用担忧了。”
楚承简静静的贴在小腹上,思绪却跑到了皇宫中,纳闷宫中的赏赐怎还未到。
乾清宫
李全德在得知赵王妃有喜,便来向永安帝报喜。
“陛下,刚刚太医来报,赵王妃有了三个月的身子,奴才特来向陛下道喜,恭贺陛下,又有皇孙了。”
“哪个?”永安帝惊喜的从椅子上站起身问,他只听到有三个月的身孕,没听清是哪个,是东宫里的吧?
“陛下,是赵亲王府上的,”李全德重复道,“赵王妃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是九郎啊,”永安帝瞬间恢复了平静,怎不是东宫呢,老天怎不开开眼,多给十郎几个儿子呢。
不过九郎又有孩子也好,除了十郎,就九郎膝下最单薄。
李全德见永安帝不似刚刚那般欢喜,一时拿不定主意。
“李全德,让内务府多备些补品和绸缎给赵王妃送去,”永安帝吩咐道。
“再派个人去向皇后和慧妃报喜,慧妃又有孙儿了,定是极高兴的。”
“是,奴才这就去办,”李全德出去寻个内侍将陛下的事吩咐下去。
永安帝独自坐在殿中惆怅,他今日上午才催楚承时在孩子上多花点精力,没想到下午九郎就给永安帝传来喜讯。
但为何不是东宫,永安帝真是哭笑不得,他的那些儿子,就属九郎和十郎孩子最少。
九郎是他媳妇管的严,没有其他侍妾,他的王妃生了一个后可能伤了身子,不能生了子嗣才那么稀少。
如今九郎媳妇估计是将身子养好了,又能生了,总之给皇家添丁是好事。
但十郎不一样,他有妻有妾的,这孩子真是少得可怜,永安帝真是感到太苦恼了。
在永安帝独自沉浸在悲伤中,李全德回到殿中,“陛下,奴才都吩咐下去了。”
“好。”
永安帝沉默一刻,突然和李全德道,“那么大的事,九郎居然未亲自进宫来报喜,朕说怎么哪里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