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艰苦奋战,火势终于得到了控制。
山上的树木虽然被烧得焦黑,但在村民的努力下,大火没有进一步的蔓延。
大家疲惫地坐在地上,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但有些放心不下的村民还拿着树杈在火势烧过的地方拍打着地上的火星。
白浪叫道:“别打了,休息一下,那些东让女人们来做。”
大家左顾右盼,却没有发现一个女人的身影,刚才救火太投入,导致女人们来没来都完全不知道。
“咦?女人们呢?刚才不是全村男女老少都出动了吗?”人群中有人惊奇道。
“对啊?怎么一个婆娘都没有?”
“妈的,这群娘们儿,还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呐。”
男人们因为艰苦奋战而累到坐在地上对着女人们骂骂咧咧。
可谁知此时的女人们还在半路等待着他们将白浪的尸体抬回去。
“村长,俺们去山里打水的时候发现了这两个人。”
陈老二一行人将两个黑不溜秋,狼狈不堪的人拉到白浪面前:“村长,这两个应该就是纵火犯。”
白浪凑经拿着手电照在他们脸上,虽然此时两人的脸被木炭涂黑,但白浪一眼便认出这就是那两个小笨贼,而此时的两人还被陈老二等人拿着藤条五花大绑起来,只留两条腿走路。
当两人再次见到白浪时,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让呆瓜强更加确信了他命里跟白浪犯冲的猜想。
白浪拿手电照在两个小笨贼的身上,此时的两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哎呀哈,你们俩偷东西不成就放火烧山是不是?”
“俺们没有。”呆瓜强倔强的说道。
白浪将一只烧得不成样的鞋子扔在二人面前:“还想耍赖?这是不是你的鞋?”
“是俺的不错,但俺们刚才是因为救火落下的。”
“不是你们烧得你们为什么要救?”
白浪直接搬出了经典名句,将两人怼的哑口无言。
“带走!”
白浪一声令下,此时因为人多,众人直接将两人分别绑在两根木棍上,像抬野猪一般将两人抬下山。
被束手束脚的两人倒头看向夜空,嘴里不断地叫喊:“冤枉啊!冤枉啊!我们只是路过的,这年代为什么想做个好人怎么能啊!!!”
“就你们俩还是好人?老实点,上次是你们抬本村长上山,这次换本村长叫人抬你们下山。”
“冤枉啊!!!我们可是救火英雄。”
“啪!”
白浪拿起路边的细树枝一鞭打在呆瓜强的背上:“英你妹啊,谁烧山谁坐牢,安静点。”
“冤……”
“啪!”
“我……”
“啪!”
“呜呜……”
呆瓜强每说出一个字白浪就是一鞭子下去,抽得呆瓜强直接哭了出来。
“啪!”
“不准哭”
“嘤嘤嘤……”
就连哭都不给,呆瓜强委屈得只能小声抽泣着。
村民们抬着铁憨憨和呆瓜强回到半路,村里的女人们见状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谁是谁,女人们冲过来就围着前面的铁憨憨大哭起来。
“村长耶~村长~”
“我的好村长啊~你咋就走了呀~”
“…………”
女人们哭着就上手去抚摸,这可把铁憨憨直接弄懵逼了。
憨声憨语地说:“嗯别摸俺,别摸俺,俺不是你们的村长。”
铁憨憨突然的发声和挣扎让她们吓得直接魂飞天外。
“刘婶?你们干嘛呢?”白浪好奇的从后面走上前询问。
“咦?村长?你咋还活着?”
“本村长就不该活着?”
“不是不是,刚才吴相忘说你已经……”
白浪一脸闷逼地转头看向哭的死去活来的吴相忘。
“浪哥!!!”
吴相忘突然大叫出声,然后直接冲上前抱住了白浪,哭着道:“浪哥,俺还以为你死了。”
“去去去,你才死了,本村长活的好好的。”白浪一把推开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吴相忘,生怕他将鼻涕抹到自己的肩膀上。
“浪哥,刚刚他们说你已经死了。”
“嗯?谁说的?”
白浪回头看向后面的人群,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发声。
一直跟在白浪身边的苟富贵直接跳起来给了吴相忘一个脑瓜崩:“你个憨货,浪哥怎么可能死呢?你是不是想在这里偷懒不去救火就编了这么个理由。”
“苟哥,俺没有。”
看着委屈巴巴的吴相忘,白浪说道:“行了行了,都回去吧。”
回到村子里后,村民们连夜将两个小笨贼倒挂了村口的歪脖子树下,然后白浪又让人去爱挑粪的大爷家挑来两桶粪水放在其下面。
粪桶离两人的头部不足二十公分,让他们俩体会一下大爷家的陈年老粪,那可比小河村化粪池的味道还要上头。
夜里,两人被熏得有好几次直接晕死过去。
“咕咕咕~”
凌晨鸡鸣声将铁憨憨叫醒。
一睁开眼,一股刺鼻的屎味就扑鼻而来。
“咳咳咳……大哥,大哥。”铁憨憨轻声呼唤着呆瓜强。
“咳咳,嗯?”
铁憨憨小声的说:“大哥,你快醒醒,快想想办法呀,不然天亮他们就将我们送去派出所了,那可是要坐牢的。”
“坐牢?”闻着直冲凌霄的屎味儿,呆瓜强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哎呀大哥,你是不是被熏傻了?快想想办法呀?”看着天边越来越亮,铁憨憨着急的说道。
半晌,回过神来的呆瓜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好似要将附着在气管里的屎分子喘出来一般。
呆瓜强说:“喂,憨憨。我轻轻的荡,等下你直接咬住我后面的绳子,看能不能解开。”
“嗯,行。”
…………
早上。
白浪跟着林潇潇来到村口,准备将两个小贼解下来,让林潇潇去上班的时候直接带过去立功。
可谁知,老歪脖子树上只剩两条摇晃不定的麻绳和地上两桶已经撒了的粪水。
四只印着粪水的脚印朝着村口远处的方向逐渐淡化,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