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顶在年轻医生的额头,我怒吼出声,整个厂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所有人,包括东哥,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年轻医生吓得浑身哆嗦,脸色惨白,嘴唇嗡嗡直抖。
“你……你敢开枪?你敢杀我?”
“闭嘴!”
我手一用力,枪口压得他额头发红。
“你要不是你爸的儿子,刚才那一脚就不止是让你站不起来了。”
清欢姐此刻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小声说道:“小宇,冷静点,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枪口却没有移开。
抬头看向东哥,我冷声说道:“东哥,这就是你们紫金集团的教养吗?拿枪威胁我,甚至还想对一个无辜的女人下手?”
东哥的脸色铁青,眼神阴狠,却不敢轻举妄动。
他的手下也不敢贸然上前,毕竟我手里有枪,而他们老板的儿子还在我手里。
“秦宇。”
东哥终于开口,语气沉冷。
“有话好好说,动枪就没必要了吧?你这样,只会让事情越来越难收场。”
“你认识我?”
“当然,大名鼎鼎的白色海岸总裁,谁会不认得?”
此话一出,我心中有些凌乱,难道是受人指使?
我稍微用力,年轻医生惨叫一声,整个人吓得腿软跪在地上。
东哥一见,脸色更加难看。
“停!你放开我儿子,有什么事冲我来!”
“好啊,我也不想动他,不过,你约我到这里,很显然不是为了你儿子的这件小事吧?”
“是虎哥让我来的!”
“放屁!你以为他躺在床上是拜谁所赐?我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厂房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东哥嘴角勾起冷笑,语气满是嘲弄。
“秦宇,你还真是天真,本来以为你给虎哥弄成那样,会是什么大人物,没想到只是一个毛头小子!”
我用枪口死死地抵住他儿子的额头,但他却丝毫没有刚刚的畏惧之色。
“秦宇,老子告诉你,这把枪,里面只有一发子弹!”
听到这话,我的心顿时一沉,握着枪的手也微微颤抖了一下,我朝着他面前开了一枪,果然是空枪。
东哥挥了挥手,周围的保镖们纷纷掏出枪,将我团团围住。
清欢姐站在我身后,紧紧抓着我的衣袖,声音有些发颤。
“小宇……”
“今天这个局,就是专门给你设的,虎哥中了你的计,而我不同,我要让你明白,得罪虎哥的下场是什么!”
他的儿子此刻得意地看着我,嘴角带着一抹恶毒的笑容。
“爸,怎么不演了?我还没看够呢!你说我这水平,够不够当演员?”
原来从一开始的偶遇,就是他们故意设计好的。
我没有说话,脑海中飞速运转着应对的办法,但此刻我的劣势实在太明显。
东哥的人手众多,而且每个人都带着武器。
就在气氛即将失控的瞬间,一阵低沉的轮椅滚动声从厂房门口传来。
“行了行了!”
声音不大,却仿佛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东哥的脸色顿时一变,回头望去,只见龙哥推着虎哥出现在厂房门口。
虎哥依旧坐在轮椅上,面色阴沉,双腿盖着一条薄毯,而龙哥则像一尊铁塔般站在他身后,目光冰冷地扫视着场内的一切。
“东子,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动枪?”
虎哥的声音冷得让人心里发寒。
东哥愣了一下,立刻露出一副讨好的表情,快步迎了上去。
“虎哥,龙哥,您们怎么来了?这……这只是点小事,我正在处理,没必要劳您们大驾……”
“是吗?”
虎哥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冷冷说道。
“小事?要他妈不是龙哥告诉我,你就摊上大事儿了知道吗?”
东哥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虎哥,您别误会,这小子敢威胁我儿子,我只是给他点教训,绝对不会坏了规矩……”
“放屁!你知道他是谁吗?”
“秦宇……”
“啪!”
虎哥一巴掌打在了东哥的脸上,这一巴掌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坐在轮椅上,气喘吁吁,用仇恨地眼神盯着东哥。
“秦宇也是你叫的?以后叫宇哥!听到了吗?”
“可是虎哥……”
还没等东哥说完,虎哥又是从轮椅上挣扎而起,一巴掌打在了东哥的脸上。
东哥虽然心有不甘,但被龙哥的气势压得冷汗直流,不敢多说一句。
虎哥转头看向我,语气平淡。
“秦宇,我的人不懂事,这件事是我不对,你想怎么处理,给我个痛快话!”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紧张,故意朝着他们露出一个虚惊一场的笑容。
“既然是自家兄弟,那误会解除,天下太平就好。”
沉默许久的龙哥突然开口,他从虎哥的身后走到我身边,轻轻的拍打我身上的尘土。
“你小子倒是豁达,不过我腾龙集团有规矩,敢动自家兄弟的人,一律按规定处理!”
说罢,龙哥转身看向东哥,那眼神让他不寒而栗,一下子将他吓得跪在了地上,而他儿子也识趣地跪在东哥身旁。
“龙哥,您绕我一条命!我东子这辈子给您做牛做马,只要您……”
还没等东哥话说完,只听见一阵清脆的响声,他的胳膊直接被紧随龙哥身后的保镖扭断。
“啊!”
旧厂区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
“咔嚓咔嚓……”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被废了四肢。
场面有些难堪,清欢姐躲在我的身后,十分的紧张。
“秦宇,我的处罚,你还满意吗?”
“龙哥惩戒家规,我无权干预您。”
“哈哈哈,你小子,净会说些油嘴滑舌的话。”
我明白龙哥的用意,他故意在我面前演这出连环戏,他这是在用行动三番两次地警告我不要越界。
虎哥脸色苍白,却丝毫不敢露出别的表情。
自己的心腹就这么在自己眼前被废了四肢,任凭谁都坐立难安。
“虎哥,您的伤势看起来好些了?”
虎哥心中依然是波涛汹涌,他看了眼龙哥,龙哥朝他露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他虽有不甘,但却只能强硬地朝我挤出一个微笑。
“是,多亏你手下留情。”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虎哥一边朝我微笑,一边将自己的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