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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当天,两人本该继续在床上折腾一番,但尹漱想到已经好几天没回去看耶耶,不忍他新年变成“空巢小狗”,还是决定回去看看他。

虽然有工作人员定时遛他,陪他玩,但尹漱作为一个溺爱型的母亲,还是想多亲自陪他。

当尹漱把这个想法告诉孟引桢时,他正好换完衣服,合衣躺在大床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还大言不惭地吃耶耶的醋:“我呢?我就不用陪吗?”

尹漱懒得回他,直接回击了一个抱枕。

和一个未成年的小狗较什么劲儿?

虽然耶耶的体型早已称不上小。

但尹漱还是不由得立在床尾,去观察现在的这个孟引桢。

他这人仿佛自带一种暧昧的氛围,倒不是那种处处留情,很廉价的暧昧,而是他会在只有他们两人的私密空间里彻底放松下来,一颦一笑都风流荟萃,但他本人却毫不知情。

尹漱承认,自己现在只要看他一眼,就能幻想出无数与他缠绵的画面。

拜托,大床上躺着一个穿白衬衫西装裤的极品男人,任谁都不会毫无想法吧?

或许这也和他天生深情的眉眼有关。

虽然他们已经称得上是老夫老妻,但过去这么久了,尹漱却依然能从孟引桢身上找到那种来回推拉的朦胧感,既刺激又新鲜,像是有个钩子一直在勾引她,让她忍不住地想和孟引桢玩一些追逐游戏。

孟引桢察觉到尹漱闪着精光的眼神,笑着问道:“干什么?”

其实心里比谁都兴奋。

尹漱甩掉高跟鞋,站到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男人。

……

这一局最终还是尹漱自己引火上身了。

她裹着被子,红着脸躺在床上,轮到孟引桢站在床边看她了。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买个道具?例如鞭子……”

孟引桢正在扣衬衣的扣子,说着话又有要爬上床的趋势。

“如果使用权在我,那可以买……”

“好,毕竟各种姿势已经玩腻了……”

尹漱听到这话一记眼刀飞过去,这话也太糙太露骨了。

她坐起身,阻止孟引桢过来——他扣好一粒扣子,她就伸手去解。

弄了半天,孟引桢的衬衫依旧是敞开着的,他无奈地叉腰,有些宠溺地质问她:“好玩吗?”

“好玩……”尹漱坏笑着点头,伸手偷摸一把他的腹肌,又迅速躺下钻进被子里,只有一颗毛绒绒的脑袋露在被子外面。

孟引桢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再休息一会,我抱你去洗澡……”

“嗯……”尹漱说着眼皮渐渐开始打架,很快就睡熟了,她觉得自己又要肾虚了,真是该死。

*

两人到酒店地库时已经是下午了。

他们决定出去喝点酒,感受一下新年的气氛。

车子驶到一个交汇口,突然被一辆猛地冲出来的蓝色小车擦到了车头,车子被惯性带动往前冲出了不少距离,好在还是安全停下了。

静谧的停车场里回荡着刺耳的刹车声。

尹漱下意识就要下车去查看,但被孟引桢按住了,他很有防范意识,觉得这辆车来者不善,极有可能就是前段时间找到公司的那个人。

好在他也早有安排,自从那人出现后,就给尹漱安排了全天候的贴身保镖。

有了前面那些事,以及得知尹漱对自己的珍视,孟引桢也算想通了,掩盖真相不如和她一起携手面对。

此时一辆凯雷德已经拦在了蓝色小车前,小车的主人自知逃不走,昂首挺胸地下了车,他的情绪似乎很高涨,面上带着笑,眼神越过凯雷德,直往孟引桢这里飘。

孟引桢一下子确认了他的身份,和他想的没错。

他正要下车去和他交涉,哪知那人先发制人,扯着嗓子大喊道:“尹漱!我是你亲哥哥啊!你不知道了吧?你父亲还有个私生子!”

令人厌恶的声音通过半开的车窗传到尹漱耳朵里,她完全理解字面意思,但又一时对这个突发状况接受不佳,她有些茫然地转头去看孟引桢,“他是不是早就找过你?”

“是,他的诉求就是钱……汐汐,我有个办法……”

孟引桢握住尹漱的手,贴着她的耳朵简短讲了自己的计划。

尹漱很快就消化领悟了,向他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知道尹绍礼是个什么样的烂人,所以对于他有私生子这件事,只震惊了几秒就完美接受了。

没有私生子,倒还真配不上他的人设了。

尹沣吼完那句话就已经蹦跶不起来了,他的嘴被堵上,被两个高大的保镖押上了车。

他自然会配合这一切,他天真地以为自己这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壮烈勇敢。

*

保镖按照孟引桢的吩咐把车开到了他在东山的一处独栋别墅上。

尹沣被带到一个房间看管起来,而孟引桢又把自己的计划和尹漱详细说了一遍,两人互通有无之后,才进了尹沣所在的房间。

尹沣单独待了大概半小时,这半小时内,他恨不得放声大笑,奈何嘴被堵着,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了,他觉得泼天的富贵马上就要降临了。

看来自己的母亲死这么早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能在死前把这秘密告诉他,她要是不得胰腺癌,估计要死守一辈子,那他还怎么趁着年轻,拿钱潇洒?

以及,尹沣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知道尹漱多少也算个名人,就在各种社交网络上蹲关于她的消息,终于找到了一张她出现在半岛酒店的照片。

妈的,这臭丫头抱着个大胖狗笑得可真开心,一点不管他这个哥哥的死活,看他这回不狠狠剥她一层皮!

只是等到“提款机”真正进来时,尹沣又觉得这钱没那么容易拿了。

他以为这种丑闻像尹漱和孟引桢这样的体面人肯定无法接受,尤其是孟引桢,他背景煊赫,生在钟鸣鼎食之家,怎么可能任由自己老婆的私生子哥哥到处宣扬家丑?

可现实似乎与他所想背道而驰,那两人一点不急于开价解决他这个麻烦,而是慢悠悠地喝着保镖端进来的红茶,一会儿耳语几句,一会儿又笑眯眯地看着尹沣,把尹沣看得是六神无主,眼冒金星。

这仿佛就是一场熬鹰大战,最终还是尹沣耗不住,剧烈地挣扎起来,孟引桢眼神示意保镖,很快堵着他的布团被取走。

尹沣来不及调整呼吸,就开口道:“我是你哥哥,你就没什么表示吗?你就不怕我传出去吗?”

一般这种无赖就是想要钱,什么逻辑什么法律是根本不管。

先不说妹妹根本就没有义务给哥哥钱,就是有,那也得是在哥哥抚养过妹妹的前提下,他是最近才冒出来的,根本无从谈起。

再说尹漱都敢挖自己父亲的坟,还在乎他那点风言风语?

只不过,整天有条疯狗在自己身旁乱吼乱叫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是该及早铲除。

于是尹漱放下杯子,平静地问道:““我问你,你姓什么?”

“你问个屁啊,当然姓尹啊!我是你哥!你哥!”

尹沣出言不逊,当场被保镖攮了好几下,他垂下头,不得不老实起来。

“你户口本,身份证上明明姓夏,怎么?你是精神尹家人?”

孟引桢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尹沣并不在意,而是振振有词道:“我是私生子,只能随母上户口,但现在我知道我亲生父亲是谁了,难道不应该改吗?”

“拿出证据来,dNA鉴定你就别想了,骨灰你也别想找到,当然了,找到了也没用,骨灰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钙,不携带亲子信息……哎呀,我是不是说得太深奥了,你能不能听懂……”

尹漱打趣眼前这个“哥哥”。

“你……”尹沣一时词穷,他早前还那么锲而不舍地去找尹绍礼的骨灰,真是白费功夫!

还有,这个孟引桢怎么什么事都告诉尹漱,他那日在停车场出口不过随口一喊,用来找茬的。

妈的!真是一对人精。

“所以,我们也想给你钱,尽点心意,但是你自己无法证明兄妹关系,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我们怎么给?”

孟引桢充当一个好人的角色,释放出一点善意。

“可是我有尹绍礼写给我母亲的情书,白纸黑字的抵赖不了吧?”

尹漱一听这话,眉头微皱,但很快镇定下来,她没有看司梦玉的遗书,自然更没必要看尹绍礼写给情人的信,与她何干?

认清两人的真面目后,她早已清醒过来。

孟引桢观察着尹漱的神色,知道她对此不感兴趣,悬着的心放下来,看来她是真的真的看开了。

他看火候差不多了,打圆场说:“我相信你,再说你母亲去世了,你一个人无依无靠确实不好,要不这样,二选一,一辆车或是五万块,你签下保密协议,保证再也不出现在尹漱面前,怎么样?”

“五万块?你打发叫花子呢!你算哪门子有钱人?真是笑死人了!”

尹沣瞪大眼睛,吼得是唾沫横飞。

保镖把他按回去,“老实点!”

“冷静冷静,还有车可以选,价格随意,牌子随意,只要你说……”

孟引桢起身走近几步,望着尹沣浑浊的眼睛说道。

这是一个圈套,看似二选一,实则是拿极差的五万块衬托车的好,让尹沣只能选车。

而据孟引桢的调查,尹沣特别喜欢在社交平台上发表关于车的言论,什么买这车就是买标,虚荣!以及经常在某乎上提问“十万以内预算买什么车?”“一个人买20万的车需要多少收入?”“从开的车能看出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家庭条件吗?”“一辆车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他这样浮夸,爱攀比且极度虚荣的一个男人,有了辆豪车会干什么?

自然是开出去炫耀,猛踩油门飙车,毕竟这就是他人生为数不多的高潮。

同时,有了豪车开去哪里最有面?必定是娱乐场所,那里美女云集,一辆车能说明太多东西,就靠它左拥右抱了。

最终尹沣如愿得到了一辆法拉利的车钥匙,车就停在别墅的院子里,他潇洒地开走了。

事后,尹漱直呼心疼,“你就这么把车给那个无赖了?”

“就算你车多,也不能这么搞吧?”

孟引桢把急得团团转的尹漱抱到自己腿上,说:“还有后招呢……”

“三十六计里有一计叫什么?”

“那么多计,我哪知道……”

“没事,我们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