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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缄默目光紧盯着昏迷中的荒木柳,双手紧握,声音中却充斥着茫然与疑惑。

他喃喃自语着,仿佛在和自己对话,又仿佛在询问莫凯这样做的意图。

“十几年的故事总该有个结局。你害怕结独力量不足,难以做到的事情,我来帮她做。”

“现在他就在你的面前,该做个了解了。”

莫凯示意黯心上前弄醒荒木柳。

黯心走上前,直接一记窝心脚将荒木柳踹醒。

这个人渣干的事,之前效力于荒木地产的她早有耳闻,对这家伙,黯心也没什么好脸色。

“唔额,咳咳咳……”

被一脚踹醒的荒木柳意识恢复清醒的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便是全身的剧痛,尤其是腹部,好像被人大力踹了一脚似的。

荒木柳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咳咳,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绑架我?!”

荒木柳失去意识前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正在酒店顶层潇洒时,一个诡异刺客从突然出现,逐渐弥散开的烟雾中杀出将他打晕。

第一时间,荒木柳看到了面带微笑的莫凯,还有他周围的源计划成员。

特色鲜明的义体套装让他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源计划?你们绑架我做什么?知道我是谁吗?荒木地产可不是好惹的!我劝你们赶快放了我……”

钛钨不是带队在围剿源计划吗?怎么看上去对方完全没有减员的迹象?

难道围剿失败让源计划跑了?自己因为落单被报复性绑架?

可是自己都没有出现在行动现场,只是在附近的酒店,对方是怎么确定自己是此次行动荒木地产方的指挥者?

莫非……内部出了叛徒?还是对方有骇客高手窃取了行动信息?

荒木柳脑海中闪过各种想法。

莫凯摆了摆手,向他身后示意。

“别看我,今天的主角另有其人,有个你的老熟人要和你掏心掏肺的叙叙旧。”

荒木柳向后看去,愕然发现缄默一直无声无息的站在他背后,一言不发。

“缄默?你来的正好,快带人把这帮暴徒全部抓起来!”

当看到缄默时,荒木柳的内心涌出喜色。

看来这老怂包还是有点用处的,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他被源计划的人绑架了,还亲自来营救他。

“源计划是吧,敢绑架荒木家的人,你们死定了!”

荒木柳目光阴毒的看着莫凯及其周围的人,似乎想把这些参与绑架他的恶徒面容全部记下。

咦?这小妞怎么看上去有些眼熟……

但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动静,见缄默迟迟不动,荒木柳出奇的暴怒。

“缄默!你要耳朵聋了吗?还不动手?!”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柄冰冷的利刃。

“噗嗤……”

一阵剧痛从胸腹部传来,荒木柳瞪大了眼睛低头看去,一节染血的刃尖从其腹部穿透而出。

他想说话,却被剧痛压的说不出话。想要转头看攻击自己的是谁,却被一脚踢在背脊处,利刃顺势抽出,整个人向前扑倒。

“咔嚓!”

荒木柳的脊骨传来清脆的断裂声,预演过无数次,缄默精准的一脚踢断对方的脊骨,使其瞬间失去反抗能力。

“啊啊啊!缄默!我的身体……你个贱人敢对我出手?!”

荒木柳瘫在地上,痛苦哀嚎声音已经不复先前的跋扈,显得有些虚弱。

看着一步步走来的缄默,荒木柳心里逐渐涌现出强烈的恐慌。

怎么回事……这老怂包怎么突然敢对他出手了?

难道,难道是投靠了源计划?!

对方的双眼,再也不复荒木柳十几年间看厌了的顺从服帖,低声下气。

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汹涌的恨意,足以将一个人彻底毁灭。

“你……你冷静一点,你杀了我,荒木公司不会放过你的。”

缄默走至近前,蹲下身,对荒木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同样的笑容,他在缄默脸上看到过很多次,但一次都没有这样的放纵。

“你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我每样都记得。”

“不要担心,我反复练习了十几年,一定会让你活着,在意识清醒中将全部痛苦体验一遍。”

“不……不……不!啊啊啊啊啊啊!!!!”

荒木柳惊骇欲绝的哭嚎响彻四周,久久不曾散去。

许久之后,待一切尘埃落定,视角拉回,此时的荒木柳已经被缄默炮制得几乎看不出人样。

面皮层层绽开如同去鳞的鱼皮;四肢骨头被寸寸折断,碾至粉碎;胯部被高温枪炙烤再经由重锤砸成肉糜……

缄默毕竟已不再年轻,做完一整套下来,已经是气喘吁吁。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荒木柳,欣赏着自己十几年来日思夜想想要完成的报复。

结独面色复杂的看着记忆中总是一副温柔脾气,待人接物都是十分和善,面对公司之人低声下气点头哈腰的父亲。

在此时癫狂的如同一个连环杀人魔。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结独有些迷茫了,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是很了解这个男人。

就在此时,缄默抬起头,抹了抹喷溅在脸上的鲜血,冲着结独温柔一笑。

“简,过来一下可以吗?”

结独犹豫,但莫凯在身后推了一下她。

“去吧。”

结独走到近前,荒木柳的惨状并没有吓到她,反而让她觉得分外畅快。

“叫我过来干什么?”

“小时候,你总说晚上睡觉会做噩梦,会梦到那些家伙,我……”

缄默提起从前,又让结独想起了眼前这个男人曾经的懦弱。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觉得,该由你来了结这个长达十几年的噩梦。”

看着缄默小心翼翼的眼神,结独不由得语气缓和下来。

更何况她也特别想亲手送这个混蛋下地狱。

眼睑被割去无法闭眼的荒木柳听到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忍受折磨,眼中闪过希冀。

然而,结独却并不想就这么给他个痛快。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的。”

结独的尾巴前伸,不顾血污,逐渐缠上荒木柳脆弱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