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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俩一番痛哭之后,舒缓了一些心情。

“大姐,爹娘和二哥,真的都没逃出来吗?”

大姐被问到了伤心处,不停的抹着眼泪。

“都没有逃出来,左邻右舍十三户,四十二口人都没了……。”

陈云浩少小上山,这是首次下山,虽然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但基本的常理他还是懂的。

这火绝对不会是一同着起来的,十三户人家,四十二口人不可能一个都逃不出来,其中绝对有隐情。

只是再仔细问大姐时,大姐便连连摇头。

“小浩,这件事当年你姐夫在市井中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但他一直不愿意详细的告诉我,等你姐夫下工回来,你再问他。”

“好……。”

姐弟俩回屋彼此又聊了一些过往。

大姐是知道陈云浩被一个仙人带走学本事去了,听的小弟说这几年一直在山上修炼,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给父亲过寿辰。

也幸亏陈云浩被醉道人带走了,要不然现在陈云浩估计也早已投胎转世了。

至于大姐家这八年来没什么大变化,大姐性格温柔,相夫教子一家三口小日子过的很美满。

唯一遗憾的就是父亲母亲兄弟一家走的不明不白的,再加上小弟也不知去了哪里,让大姐常年累月心情郁结,人也显得苍老了许多。

天擦黑的时候,陈云浩的姐夫回来了。

陈云浩的姐夫姓王,家中排行老大,外人都叫他王大郎。

王大郎回到家中见家中多了一位陌生的年轻男子,先是一愣,但随即便惊呼出来。

“可是小浩,没想到长这么大了!”

陈云浩的面相与他的父亲长得极为相似,所以王大郎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失踪已久的小舅子。

“姐夫……。”

小弟回家,大姐用心做了一桌菜肴,让王大郎陪着陈云浩小酌两杯。

其实陈云浩早已辟谷,在山上的时候,隔三差五都是服用的辟谷丹,不食人间烟火已经好几年了。

但今天情况特殊,陪着自家姐夫喝了几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云浩终究还是按耐不住性子问道。

“姐夫,我爹娘和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定要与我说个明白。”

王大郎一听摇了摇头,叹口气。

“小浩,不是姐夫不愿意说,还是咱们惹不起……。”

陈云浩冷哼一声,手在腰间储物袋上一拍,一道亮光冲天而起。

这是他的飞剑,自从上山修炼之后,师傅就赐予了他这一把中品法器飞剑。

这在修仙界中虽然是最基础的法器,可以说是刚刚入了中品。

就这在凡人眼中已经是仙家宝贝了。

只见这把飞剑闪着寒光在屋内一闪而过,然后浮在了陈云浩的头顶处。

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呆滞住的王大郎,看着飞剑上吞吐的寒光,手中筷子掉在地上了还犹不自知。

“弟弟果真是去学了仙家法术,厉害,厉害……。”

王大郎倒吸一口凉气,很快就一脸兴奋之色。

陈云浩随手一招,这把飞剑在空中一闪,变为了巴掌大的样子落在了他的手中。

“姐夫,凭弟弟这手段,你觉得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吗?”

“好,这件事憋在我肚子里两年,也该到了给咱爹娘报仇的时候了……。”

王大郎兴奋的一拍桌子,有了这仙家手段,还怕区区几个凡人不成!

泰华州知府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所以把大哥家的儿子视若己出。

知府的侄儿,借着叔叔的宠爱,在泰华州府城内为非作歹,欺压良善,可以说坏事做尽。

在泰华州府内,人人都称他为小太岁。

这小太岁手下有一帮子地痞无赖,组成了一个叫兄弟会的帮派,专门给小太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也不知小太岁从哪里听说平安巷有一户人家家中有一件异宝,便指使手下兄弟会的人过来抢夺。

没想到那一户人家反应激烈,虽然兄弟会的人得到了宝贝,却也失手杀死了那一家三口。

为了使事情不暴露,兄弟会的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点起了火,准备毁尸灭迹。

火起之后,有左邻右舍看到走了水,要出来救火,却不曾想门口被兄弟会的人死死的看住,一个人都没放过。

当平安巷十三户人家烧的差不多的时候,城中的禁军才姗姗来迟,可见早有人打点好了。

事后州府里给出的答案就是失了火,仅此而已。

过了几天后,市井上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消息,说是兄弟会做下的这一件大事。

就算是市井上流传的有板有眼,也无人敢质疑,甚至更无人敢找上门去。

兄弟会是州府城内最大的地下帮会,背后又靠的知府,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这消息流传范围并不广,这王大郎正好是在一家酒楼中做工。

酒楼本就是鱼龙混杂之地,好巧就让王大郎无意中听到了这个消息。

虽然王大郎也是惊怒交加,但他也不敢随意告诉家人,免得再惹来祸端。

如今见自家弟弟学成归来,藏了两年的秘密,终于是能一吐为快了。

陈云浩在一旁听的是两眼冒寒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中的筷子早已被他捏成了粉末,可见心中是如何的愤怒了!

“姐夫可知那兄弟会和小太岁的住处?”

这句话陈云浩可以说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的念出来的。

陈云浩此刻怒火中烧,不由的把自己炼气中期的气势显露了一些出来。

正坐在对面的王大郎毕竟是凡人一个,在修士的威压面前,让他冷汗直流,比面对一只猛虎大虫还可怕。

王大郎屁股下的木凳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垮掉了,连带着王大郎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一下让陈云浩清醒过来,急忙收敛了自己的气息。

王大郎一个骨碌爬起身,此时他脸上却越发的兴奋了。

找来一张纸和笔,一边写写画画,一边给陈文浩解说。

不一会,一幅简易的地图便呈现于纸上了。

陈云浩毕竟是生于州府,长于州府,虽然离家八年,但州府道路大致的分布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