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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第三件拍品就上场了。

这件同样也是时愿提供的,是一件金累丝嵌珠宝蝴蝶簪。

蝴蝶栩栩如生,背部镶着一大颗绿松,而触角和眼部则嵌着圆润的珍珠。

拿在手里轻轻一摇,蝴蝶的翅膀还会跟随着摆动。

果然,这件簪子一出场,在场所有女士的眼睛全部都亮了。

时愿的目光扫过众人,忍不住笑了笑。

她算是明白了,后宫那些女子为何会斗得如火如荼?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那个比自己大上几十岁不说,还冷漠无情的皇帝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这些赏赐之物。

反正要是换了自己,这么精美的首饰自己拿不到,结果却死对头得到了,还天天戴出来炫耀,那简直想想都是要气死的程度。

而这种首饰,时愿保险柜里还有许多。

这件簪子底价是二十万,拍卖师的声音落下后,叫价声很快就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何甜当然也没有歇着,一方面她是不想让时愿拍到这个簪子,另一方面,这种漂亮的东西谁不想拥有啊?

奈何这件拍品和前两样不同,各家太太纷纷上场,小辈怎么能有她们的钱包厚实。

最后不出所料,这件簪子果然落入了一位太太手中。

何甜虽然自己没有拍到,但也没落到那个狐狸精手里,表示满意。

拍到簪子的太太,得到了心爱之物,当然也很满意。

而时愿鼓了钱包,最最满意。

接下来拍品一件一件地上场,每一件都被拍出了高价,在场所有人的热情也越来越高昂。

时愿兴致勃勃地看着众人你来我往,不过每次到自己的拍品上场的时候,她就会出手默默献出一份力。

她一动,何甜和谢奇瑞就跟着动,三个人直接把紧迫感拉满,其他人也跟着开始加价。

等拍卖会全部结束后,时愿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

她刚才已经算过了,自己的十件拍品一共拍出了四千二百万的高价,等付了拍卖公司的佣金,再分半成给武叔,自己到手也能拿到三千多万。

这简直就是一夜暴富!

时愿扭过头,忍不住对着何甜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可是她的大功臣!

谢奇瑞直接被这个笑迷了眼,虽然这个笑不是对自己的。

他想把拍到的那件珐琅碗送过去,可拍品还需要办一些手续才能送到他手里,而时愿已经准备离开了,今晚肯定是来不及了。

他只能掏出一张名片,然后塞到时愿手里:“既然你不愿意给我联系方式,那只能我给你了。”

他说完以后还眨了眨眼睛。

时愿抿着唇,说实话,她也为爱豆的wink尖叫过,可这一刻,她还是被油腻到了。

还没等她拒绝,谢奇瑞就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开了,同时还不忘叮嘱着:“一定要联系我。”

何甜在一边看完了全程,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谢奇瑞这个蠢货,难道就没看到这个狐狸精身边站着的那个老男人吗?

他是瞎吗?

老男人刘文武表示很无辜,他又不傻,很明显看出来是那个男人在追园园,可对方那个做派,他是一点都看不上。

他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圆圆啊,你可不能被他迷了眼,那个男人一看就很花心,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是怎么说来着,对,海王。”

时愿噗嗤一笑:“武叔,长得帅的那叫海王,长得像他这样的那只能叫水鬼。”

谢奇瑞长得是真的很一般,只能说在金钱的加成下,气场会比普通人能强一些。

但同样是姓谢,他根本连谢聿之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不过就算是谢奇瑞长得帅,她也不会多看对方一眼的。

别指望海王回头金不换,只有累了上岸喘一喘。

这边时愿刚准备把名片扔掉,就看到怒气冲冲走过来的何甜。

时愿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这会儿是真不想怼何甜,毕竟人家刚才还无私助力,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

但何甜忍不住啊,一开口就冲得不行:“你既然已经有了男朋友,他虽然是老了点丑了点,但你也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吧?”

时愿面色一沉,说自己也就算了,现在她还把武叔也牵扯进来了,于是冷笑着开口道。

“粪坑里的蛆看见谁都像是要跟它来抢屎的,你那点小心思自己藏着不行吗?非得拿出来恶心人?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脑袋拧下来掏空了当花盆?”

时愿一边说着还一边活动着手腕,看上去还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动手的意思。

何甜汗毛一立,平时她和那些小姐妹扯头花都是嘴上功夫,根本没有人会真的动手,可她忘了,这个狐狸精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

她左右看了一眼,大部分人早就已经离开了,这个角落竟然只有他们三个人。

何甜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但她觉得自己要这么跑了实在太没面子,于是丢下一句“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然后就匆匆跑开了。

时愿不屑地撇了撇嘴:“你还以为自己是灰太狼呢。”

这一场女人间的战役,时愿赢得不费吹灰之力,而另一个时空的谢聿之,这一天在战场上也大获全胜。

前一天夜里在防线外等着接应的草原大部队,被叶家祖孙三代领着将士们追杀了一天,最后活下来的人十不存一。

就剩下的那个“一”也没能顺利逃走,而是被叶家为了后续的计划,全部活捉。

谢聿之带着手下来到牢房。

说来也巧,将士们在村子里埋伏的时候抓到了一个小王爷,出去追杀接应部队的时候逮到了他爹。

父子俩整整齐齐,哪个都没落下。

小王爷脾气暴躁,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不过他就算骂得再难听,也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谁让小王爷不会汉语,而看守牢房的狱卒又不会草原的语言呢。

真实地展现了鸡同鸭讲。

不过小王爷他爹,身为草原众多部族其中一个的首领,就很沉得住气了。

他不会汉人的那些弯弯绕绕,但他也不是傻子。

把他们父子关到这里来,很明显他们是有用的。

谢聿之看着首领,弯着唇角:“初次见面,是本王招待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