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冷莹莹甚至想要把这一切都公开发布出去。
虽然这可能会引发很大的争议,但她希望至少能让逝者们被更多人记住。
有人曾说过:“真正的死亡并不是心跳停止那一刻,而是被人彻底遗忘之时。” 冷莹莹希望自己及好友的生命可以得到延长的记忆,即便形式再残酷。
此刻,面对如此绝望的心态,就连宫家梅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如果没有及时的心理支持,或许真如其所言那样,巨大的精神负担就能将人击垮。
正当冷莹莹埋头浏览旧信息时,宫家梅轻轻地走到对面坐下,“麻烦你也给我同样的一份”,并对服务生微微一笑。
服务员注意到桌面上冷掉许久的卡布奇诺,笑着应允后迅速退下。
对此冷莹莹似乎毫无反应,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突然间,一阵尖锐的响声打破了宁静。
只见冷莹莹盯着手机屏幕上来电者的名称,猛地尖叫了一声,慌乱之下差点扔掉了手中的设备。
宫家梅眼明手快接住了快要掉落的手机。
但由于公共场所禁止喧闹的规定,周围顾客纷纷侧目围观。
为了尽快脱身,宫家梅留下一百块钱后赶紧搀扶着冷莹莹匆匆离开。
待回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上,宫家梅才发现刚刚拨打电话的人竟备注为已故已久的“付佳”。
她心中顿时涌出无限疑惑。
环顾四周确认暂时安全后,她毫不犹豫地接通电话问到:“你是哪位?”
谁知听筒那边传来的却只有阵阵电流声……
见此情景宫家梅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有种就说话!”
紧接着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望着瞬间暗下来的屏幕宫家梅长长吐出一口气,关心地询问怀里仍在颤抖不已的朋友:“没事吧?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可此时的冷莹莹仿佛已经无法自制,抱着对方大声哭泣道:“佳佳怪我…她肯定因为我没有一起打包食物而生气…如果我当时跟她去就好了…”
周围的人群以为这只是一位失恋的女孩儿,根本不会把这一幕联想到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命案上面。
为了避免引起过多关注,宫家梅叫来出租车带冷莹莹离开了现场。
最近一系列变故使得宫家梅身心俱疲,但她清楚只要稍有松懈就会导致情况更糟糕。
还好冷莹莹哭累了逐渐进入梦乡中,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两个逝去闺蜜的名字,脸上仍旧写满了难以掩饰的悲痛。
看着这个让人揪心的小姑娘,宫家梅的心里一阵难受,此刻她真希望能有鲍钧在身旁,不是想要依赖谁,就是想让鲍钧用他的特殊技巧让冷莹莹好好休息一下。
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她们俩,见他似乎要说什么,宫家梅立刻掏出了证件,小声说:“别张扬,直接送我们到目的地就行。”
司机看了一眼证件,很快就把冷莹莹与最近发生的案件联系在一起了,再次看向冷莹莹时眼中充满了同情。
“警官,案子还没破啊?怎么下得了手对这样好的女孩儿?”
宫家梅摆了摆手,希望司机能安静点,免得让冷莹莹更伤心。
司机明白她的意思,虽然心里难过,但还是踩下了油门。
“我会开快一点,好让她早点回家安心睡个觉。
之后的事情就靠你们了,警察同志。”
感觉到车子快速前进的力量,宫家梅提醒道:“师傅,这么快不怕被罚款吗?我们现在的情况其实并不紧急……”
司机从镜子中对她笑了笑,“不碍事,为了这个孩子损失点东西也没啥。
关键她不能在这边睡着,太危险了。”
听着他感慨的话,宫家梅悄悄拨打了交通部门的电话说明情况,并留下了个人信息作为担保。
挂断电话,司机又一次微笑示意,然后稍微加速了些。
半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到达了一个叫做元晖小区的地方。
没等付款,他就加足马力离去:“保护人最重要,保重了,警官!”
拿着手机的宫家梅摇摇头笑了,心里暖洋洋的,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职责所在。
她抱起冷莹莹走向门口,拿出证件,“您好,我是警察,需要进小区。”
保安连忙开启了大门让两人进去。
等看不见她们的背影后,两个看门人开始窃窃私语:“这小姑娘不会是遇害者的朋友吧?”
“至少也是最好的朋友之一。
唉,真是太可怜了,年纪轻轻的竟然遇到了这种事情......”
宫家梅带着冷莹莹回到了住所,小心翼翼地把她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守着她不敢离开片刻。
与此同时,在特勤总部。
看完所有资料后,鲍钧意识到眼前这个案件难度不小,比起之前津城那宗还要棘手。
因为这一次甚至连作案手法都难以确定。
就在那时,妻子吕微微端着午餐走进来。
“先吃点饭再忙吧,案子不会一下子就解决掉。
刚跟辛姐打听过了,目前冷莹莹正由家梅24小时严密保护着,应该没事。”
鲍钧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倒不是担心这些...”
接着他又突然说道:“吃完再说,待会儿一起去桐城一趟!”
深夜十一时许,鲍钧和吕微微来到了桐城市局。
得知消息的城市分局早已做好准备迎接二人,尤其是考虑到鲍队的专业水平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人物。
一进门,没等介绍自己,鲍钧直奔主题问:“现在冷莹莹怎么样?”
局长回答:“目前状况不佳,虽然睡着了但是很不安稳,一直在做噩梦。
继续这样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听完描述,鲍钧决定亲自去看看现场情况,“带我去第一处看看。”
常局长立即着手安排起来,尽管那地点已被反复检查多次,但大家仍寄望于专家的到来能够带来转机。
毕竟,除了尝试外他们已经无计可施了。
快到半夜的时候,鲍钧他们进入了饭店的一个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