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微微辛苦了一天,但她还是很疑惑地问道:“老公,你在看什么?”
鲍钧暂停了视频,转头看向她:“没什么,你先休息吧,累了这么久。”
话音刚落,他又回过头去继续研究视频。
就在那一瞬,他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东西。
视频里原本都是自然景观和动物的场景,但这短暂的一瞬间里,出现了几条有序排列的黑白线条。
鲍钧微微一笑:“总算找到奇怪的地方了,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原来藏在这儿呢!”
随后,鲍钧将这段视频上传到电脑上,并以最慢速度反复观看。
仔细观察之下,他发现了更多隐藏的内容——整个一个小时的视频里每隔十分钟就会出现几秒钟这些特殊的黑白条纹。
这一发现让鲍钧精神大振。
一旁的吕微微困惑地看着屏幕上的那些线问:“老公,这黑白线条是什么意思啊?”
鲍钧把这些图像剪辑到了一起后答道:“之前看着这个视频就觉得不寻常,现在把所有的线连起来一看,果然能够让人产生某种恍惚感。
这个宋海明还真是有点门道啊,但是仅凭这一点不能作为确凿证据,毕竟这也可能是用来帮助缓解病人焦虑的方法之一。”
保存好视频之后,鲍钧也躺下睡觉去了。
第二天清晨,吃罢早餐,鲍钧立刻赶往沙城刑侦局查看案情资料。
但尸体解剖工作并未发现明显异常,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死者的脑组织被摘除了。
这让调查陷入了僵局。
……
盯着文件资料沉思着,鲍钧吩咐道:“孙灵珊,帮我查去年三月十五日那天吕开春到底去了哪儿,我要准确的消息!”根据现有线索显示,吕开春在那天从家出走,行踪成谜。
其母只记得那个日期,对案件来说十分关键。
然后又转向另一位同事,“请把过去五年中失踪的女性名单找给我一份,特别是十八到二十岁左右的女孩。”
接着他对罗一清指示道:“还有,请提供关于宋海明的心理画像分析以及日常活动规律方面的信息。”
所有人都应了一声后分头行动。
当天,鲍钧带着吕微微回到犯罪现场继续勘查。
尽管该区域已挖掘完毕,但仍被警戒隔离以避免外界干扰。
看着四周环境,吕微微问道:“这里应该已经找不到任何东西了吧?所有可查的物证估计早就被翻了个底朝天!”
摇摇头后,鲍钧开始仔细搜索附近。
“虽然大部分都被搜查过,说不定仍能发现些未注意到的蛛丝马迹。
这种偏僻之地通常没有摄像头,难以简单判断谁是幕后真凶。”
他四处巡视一番后停在了一棵树旁边。
此树与众不同地歪斜生长,在一群笔直挺立的人工栽植的桦树林中尤为显眼。
“这树有问题吗?”吕微微跟着走来问。
通过仔细观察,鲍钧发现了其中隐藏的秘密:树干中居然藏着一把刀!于是立即叫来了救援装备,决定亲自将其取出。
不明所以的王泽龙迅速提着消防斧赶来支援,只见鲍钧几斧下去便从那棵畸形树中挖出了长约三十厘米的刀具。
看到这情景,王泽龙惊叹不已:“鲍队,您的洞察力简直像x光片似的敏锐!这么隐蔽的东西都被您察觉了!”
闻言微笑地摆手示意不用过多赞扬,“其实只要留意细节就能看出端倪。
这片林木均经过严格筛选种植,且除开光照土壤因素之外皆按标准管理,偏偏这棵树却发育不良。
正是这点差异促使我们深入挖掘背后隐情。”
听罢赞叹之言,他小心戴着手套取走了那件重要物证交给法医化验处理。
午饭过后,收集到的各种资料全部摆在桌面上供鲍钧审查。
其中就包括由孙灵珊整理提供的有关吕开春行踪的监视截图集锦,以便于分析3月15日当天他的具体行程路线。
吕开春出门时显得有些神秘兮兮,不久后又出现在一所学校外。
据调查,这正是吕开春曾经上学的地方。
监控视频里,吕开春的眼神恍惚,在校门口傻站了好半天,然后满脸失落回到家中。
鲍钧对此有点惊讶,没想到吕开春什么也没做。
孙灵珊补充了一段新的行程记录。
记录显示的情况与先前相差无几:吕开春就那么站着盯着母校大门发呆。
“头儿,看起来这家伙心里可能受过伤,但是最近去学校的次数变少了。”孙灵珊在一旁解释说。
旁边的王俊看了看屏幕说道:“他像是患有严重的心理问题,内心相对封闭,按照经历过重大心灵创伤的标准来分析,跟他匹配度挺高的。”
王俊接着递上一叠写满了他对宋海明性格特征分析的A4纸,里面还包括对方日常生活的一些细节。
拿着这些文件,鲍钧眉头微微一皱,“这个宋海明的生活也太规律了吧,简直就像台机器一样运转着。”
此时,王泽龙也带着这些年沙城失踪人口报告走了过来。
接过资料仔细浏览后,发现里面有11位登记在案的失踪人员信息,但数量显然不符合案件情况。
想了一会儿,鲍钧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外来居民和一些界定不清的失联人士并不在此列内。
翻阅的过程中,一份名为张琪琪的失踪报告引起了他的特别关注。
“19岁的女生,右手小拇指遭遇重创。”
这条简短描述背后的线索十分关键。
于是他拿着这份资料去了停尸间,并喊来了几位法医共同查找编号13对应的尸体信息,最终确认该遗体状况高度一致——她的右手小拇指处骨头有明显的压迫痕迹。
吸了一口气,鲍钧低声说:“找到了张琪琪的尸体,请立即联系其家人过来进一步核对身份。”
作为警察局长的副手,看到事情取得突破性进展时最为高兴的自然是王泽龙。
沙城警方工作效率相当高,仅仅两个小时之后,张琪琪的母亲已经到达警局,面对眼前的骨骸,尤其是那只变形的小手指骨,悲痛得无法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