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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嫁金玉 > 第63章 五殿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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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把这句话问出口,林钰便猜到,或许那一日终于来了。

“你见过他了吗?”

林霁轻轻摇头,“他找到父亲,说要娶你。”

“果然……”

她站起身,腿脚虚浮地迈了两步,又说:“果然。”

林钰想到了许晋宣,又想起晚迎死的那一日,在茶楼外见到了他。

她很努力地不把许晋宣,和幕后黑手联系在一起,可是种种迹象都指向他。

林钰确信,只差见一面叫自己彻底死心。

“我不会嫁给他的。”

她和许晋宣尚能算朋友,五皇子却是她的血仇。

她和鸣渊共同的仇人。

林霁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也终于明白,鸣渊为何要匆忙回京。

否则单凭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力量,都不足以与那人抗衡。

林钰想过再上山一趟,当着那人的面问问清楚。

可再想到他的真实身份,就连曾经共度过的时光,都只剩下后怕。

她甚至和那人共度过一夜,还好好活到了今天。

他当初想娶晚迎,可以果断地杀了自己。

如今想娶自己,就可以毫不犹豫杀了晚迎。

这一夜的林钰睡不踏实,唤了朱帘陪自己睡。

朱帘较她年长,心思缜密主意也多,林钰问她:“倘若你是我,你不想嫁,该怎么办?”

朱帘也的确替人想过,可思来想去,并没有十全十美的法子。

“姑娘若敢,便逃了。”

逃?

林钰还真没想过逃,或许是觉得以他的性子,逃了也会被捉回来,甚至连累家人。

“还有吗?”

朱帘也能感知到她的顾虑,声调放得更缓些:“还有便只能姑娘看长远些,先顺着他进去,再找机会跳出来。”

暂且入局,再想办法破局。

这回林钰很久没说话,似乎真的在认真考虑。

最终却拿被褥盖过头顶,闷声说:“好难啊……”

她有那么厉害吗,足以对抗那个人。

枕边朱帘温声讲:“那太难的事,不妨明日再说吧。”

这一夜,她也不知何时入睡的。

醒来时朱帘已经起了,榻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照常起身洗漱、用早膳,却总是心不在焉的。

这回,连青黛都没有多言。

只在退出屋外时对朱帘讲:“霁公子不是也想娶姑娘吗,就说他二人婚事已定不就好了。”

朱帘摇头道:“只要上头的人想,别说只是定亲,姑娘就算嫁了人也没用。”

在皇权面前,什么都是虚的。

青黛也知道自己是干着急,连朱帘都想不出办法,自己能想到的准没用。

转眼看见一个婆子朝这边走来,是主院里替家主做事的人。

“王姑姑。”两人的神色都恭敬起来。

王姑姑也不多寒暄,只问:“姑娘在院里吧?

“在呢,刚用完早膳。”

“老爷今日在福兴楼,叫姑娘过去一道用午膳。”

听见是林建昌叫人过去,两人略显讶异地相视一眼。

随后朱帘方道:“是,我去对姑娘讲。”

王姑姑没进门,传完话便走。

朱帘转头便说出自己的疑虑:“老爷要见您,回家见不是更方便。”

这趟出去,见谁可不一定。

林钰也猜到什么,仍有几分魂不守舍的模样,却也说:“那便去吧。”

反正他现在不想杀自己,去见一面,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青黛还是替她装扮了一番,哪怕她忧心忡忡,美人含愁亦是美的。

林钰立在二楼厢房前,身边人都被留在了楼下。

只剩她自己,她捏紧袖摆,迟迟不敢推门。

直到里头人放声问:“还不进来?”

漫不经心的声调,熟悉得很。

也不知为何,听到他的声音林钰反而不怕了,抬手,推门。

看见许晋宣面朝门口,坐于圆桌边。

和山上略有不同的是,他月白的衣袍没那么素净,暗纹添上许多贵气。

“怎么,不认得我了?”

林钰的心绪错综复杂,他是许晋宣,却也是那位幕后的五殿下。

对前者她可以高高兴兴走过去坐下,而后者,则叫她怕得挪不动脚步。

因此她立在大敞的门外,始终没有踏过门槛。

最终幽幽唤了一声:“殿下。”

桌边男人拧眉。

这个身份本该自己告知她。

其实就连那枚已经扔掉的棋子,她应当也没见过自己,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许晋宣便只能想,或许是林家人嘴不够严,提前告诉她今日是自己作邀。

“都知道了?”

他不爱看人这副模样,低头耷脑,离自己很远很远。

林钰说:“都知道了。”

再抬头时,男人已经走到跟前。

见他的手朝自己伸来,林钰慌忙向后避。

许晋宣便抓空了。

略显骨感的手悬在半空,他又去看林钰的神色。

其实有些反常了。

他预想过,林钰或许会指着自己骂自己欺瞒,又或许大吃一惊追问自己的身世。

唯独不是这样,她低着头,像是怕极了自己。

“进来说话。”

他不再冒进,说完便转身回桌边。

林钰已经站在这儿了,闭了闭眼,只能往屋里走。

后脚刚跟进去,身后的门“啪”一声合上,又吓她一跳。

刚刚外面分明没有人。

桌边许晋宣问:“你在怨我?”

在他眼里,林钰是个简单通透的人,独独今日,他摸不清她的心思。

便只能先猜一个自己能想到的。

林钰没有抬头看他,眼光落到圆桌上,便看见小蓝盘踞在桌沿,此刻脑袋扬起来,似在和自己打招呼。

她这才走过去,终于落了座。

“我没有。”没有怨他。

准确来说应该是恨,但更多的还是畏惧。

小蓝的脑袋探出桌沿,林钰便把手抬起来,如从前那样点了点它的脑袋。

许晋宣便更确信她在赌气。

跟自己赌气,跟自己的蛇却没有。

厢房里太静了,叫他很不习惯。

“从前不是很能耐嘛,不敢呛我了?”

林钰伸出的指尖一顿。

缓缓收回去,才说:“许晋宣可以。”

试探着对上男人熟悉的面孔,她又说:“五殿下不行。”

许晋宣眉峰一挑:“为什么不行?”

林钰又不肯说话了。

许晋宣很久没生出过这样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