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嵘的工作非常忙碌,在景溪的病好之后,就经常半夜才回家。
他回到家,景溪早就睡下了,父子两人的交流变得越来越少。
小小年纪的景溪,似乎感受不到爸爸失去妈妈的痛苦,他只会对自己提出各种严苛的要求。
慢慢的,景溪就不爱和爸爸分享他的一切了,小小的世界,都被失去母亲的痛苦笼罩着。
幸好,他的童年玩伴们都对他很好很好,景溪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他们。
一年的时间,景嵘就有了新欢,时常出去陪她约会,忽略了家里最渴求父亲关爱的孩子。
再后来,弟弟景泓出生了,爸爸的注意力更多的被弟弟吸引走了。
尽管所有人都对他说,爸爸是爱他的,但景溪已经对他失望了,若不是当时年纪小,早就离家出走了。
景溪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可又实在想不起来,脑海中偶尔会闪过一个模糊的背影,但他不知道那是谁。
多年后,景溪参加剧组庆功宴,结束时间太晚,他便决定在酒店住下。
当景溪回到自己房门前时,一个人撞进了他怀里,喝得满脸通红,非说自己是他点的omega,还说自己让他久等了。
景溪当时也喝了酒,被人这样投怀送抱,还有些恼火。可一看到那张脸,他瞬间改变了主意,一把搂住那人纤细的腰就把他带进了自己房里,接下来就是两人疯狂的酒后时刻。
自从郁未迟那次稀里糊涂地招惹到景溪后,便再也摆脱不了他,哪怕他自己也是半推半就。
郁未迟推开景溪,疑惑地问:“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景溪勾了勾唇,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很多年前,你在厕所捡到一个小孩儿?给他送纸送伞,他还不领情。”
郁未迟努力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难道那个小鬼是你?”
景溪笑着点头,“缘分是不是很奇妙?你的背影,我记了很多年,直到现在才清楚地想起你的脸。”
郁未迟蹙眉看着景溪,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虽然缘分是挺奇妙的,但那只是个偶然事件,跟现在没有关系。你是怎么看待我们的关系的?难道你要说我是你的童年白月光,要跟我谈恋爱?”
景溪更加不解,“不行吗?反正你也喜欢我,我也有那么点儿喜欢你。”
郁未迟脱口而出,“谁说我喜欢你?咱俩一开始就说好了当互不干涉的炮——友,要断的时候也要干脆点,是你一直纠缠不清。”
闻言,景溪的脸色变了变,更加苍白了,捂着胸口咳嗽了一声。
郁未迟紧张地扶住他的肩膀,“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景溪抬眸瞪着他,“我迟早被你气死,还说不喜欢我,那你紧张什么?如果你不喜欢我,念安姐姐的电话打了不到十分钟,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了。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急着来看我?”
“我……我刚好就在附近,过来就几分钟。”
景溪抓着他的手,目光灼灼,“承认喜欢我,不丢人的。”
郁未迟看着他执拗的眼神,撇开了脸,低声道:“我自认为我这个人不会对谁产生浓烈的爱情,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在床上这么契合,感情也能好好培养的。如果你给不了我想要的,那我给你你想要的。”
郁未迟一怔,愣愣地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男人。
慕倾和修羿匆匆赶来,骆卿州礼貌打招呼,“慕总,修总。”
两人同时颔首,修羿好奇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陪麦哲过来的。”
慕倾拉着修羿的手,快步向前走,一边道:“走,快去看看景溪伤势如何。”
修羿被拽着走向病房,也就慕倾敢这么对他。
慕倾拉着修羿走到了病房前,往里面定睛一看,穿着病服的景溪正捧着一个男人的脸在亲,紧接着嘴唇就吻到了那人双唇上。
慕倾愣了一下,快速道:“非礼勿视!”
说着,他一把拽过修羿,差点儿给他撂倒在地,害得千亿总裁踉跄几下,险些以头抢地。
麦哲见状,忍俊不禁,笑得眉眼弯弯,骆卿州都看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