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哲的手背被玻璃割伤了,鲜血直流,但他仿佛没知觉般,心中只剩愤慨。
他走到淋浴下,用力地搓洗自己的身体,那些碍眼的痕迹却越挫越红。
麦哲把自己从头到脚都粗鲁地清洗了一遍,奈何那些星——嗳痕迹,一时半会儿是消不掉的。
洗完澡后,他随意地拿来几个创口贴贴在了伤口上。
关于昨晚的记忆,渐渐的又拼凑出了一些。
他点的餐到了,他将自己裹得很严实,只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就这样接过了自己的餐食。
表面看去,他依旧是那个闪闪发光的顶流歌手,私底下却成了Enigma的标记对象。
所幸,昨晚只是临时标记,否则他一定宰了骆卿州。
他在易感期喝了酒,又被骆卿州的信息素吸引,压制,彻底失了神,只剩下本能。
那个时候的他,只想抓着眼前的男人寻——欢,两人折腾了整整一夜,而他确实有爽到。
妈的,越想越羞愤。
真想把骆卿州拖回来再暴打一顿。
麦哲明明点的是营养美味的餐食,但他味同嚼蜡,甚至有些难以下咽,气都气饱了。
昨晚的事情,他已经全部想起来了,甚至包括所有细节。
事实正如骆卿州所言,是他主动缠着骆卿州不放的。虽然大部分责任在自己,但骆卿州也不该在他不清醒时这样对他。
那些令人羞耻的画面像电影放映一般,一幕幕地出现在麦哲的脑海里,他气恼地把桌上的食物全扫到了地上。
这要是被拍到,媒体有太多可发挥的空间了,指不定怎么编排他呢,他在粉丝心中的完美偶像人设也会大打折扣。
麦哲从小到大,从来没这样发过脾气,都怪骆卿州那个混账!
偌大的套房里,仿佛每一处都还残留着骆卿州的气息。
麦哲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通风,又叫了客房服务,收拾了地上的食物残渣。
他冷静下来后,反省了一下,自己说话确实有些过激了,但骆卿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麦哲又回想起骆卿州离开时失望的眼神,他有什么可失望的?是在怪他说话难听吗?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还有些疼,打在骆卿州脸上,他肯定更疼。
麦哲把自己摔在沙发里,白天睡太多了,现在反倒睡不着了,发生如此闹心的事,更加没有睡意。
他躺在沙发上刷手机,过去了几个小时,骆卿州都没有回来,他应该是被自己气跑了。
麦哲拍了拍自己额头,恼怒道:“我想他做什么?真是有病。”
骆卿州由于出众的气质和长相,多次被男男女女搭讪,但都被他的冷酷吓跑了。
他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最后走出酒吧时,双腿都在发软。
骆卿州胃里翻江倒海的,差点儿摔了一跤,他扒着垃圾桶吐了个一干二净。
吐完后,胃里好受了一些,他在路边吹着寒风,凌晨气温低至零下几度,但他仿佛没有感觉,就这样坐了很久。
他开车回了酒店,异常难受地靠在麦哲的房门前。
骆卿州头昏脑涨,抱膝坐在地上,很快就睡着了。
麦哲心里很难受,恨骆卿州,也恨自己,他竟然连自己的易感期都忘了,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档子糟心事儿。
晚餐被他打翻了,凌晨饿得实在受不了,就点了外卖。
外卖员只发信息说把餐放在门口了,麦哲有些不满,竟然放下就跑,没送到他手里。
麦哲打开房门,当他见到昏睡在他门前的骆卿州时,他的心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