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震山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烧掉了,他想了好几圈,从自己的亲外甥到外外甥,就没有一个姓许的。
“就是在膳房里的那个许不凡”
刘管事好心的提醒。
“膳房里的?”
威震山还是没有想起来了,星耀帮主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呵斥道“人事不是你负责的吗?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
威震山老脸一红,嗫嚅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是威震镖局来着”
膳房吴管头被叫了过来,他听许不凡说过,然后还看了一眼威震山,奇怪他怎么不知道。
“哦,原来是他啊”
威震山恍然大悟,随之又郁闷了起来。
星耀帮主脸色一寒,宗门这么混乱吗?进来一个人都不知道。
陈天河又马不停蹄的向北旺镇威震镖局赶去。
话说逃离了隐世宗的许不凡也无处可去。
天大地大,可是他能去的地方有限。思来想去,他还是想去北旺镇转转。
许不凡拎着两个从隐世宗顺来的百年老人参,许不凡发现山脚下好多,自己吃了几根,果然很管饱,再给老学究带两根,那老家伙跟自己吵架中气十足,正好给他补补。
“百年老人参啊,也不知道这老家伙这辈子见过吗?肯定惊掉下巴,嘿嘿。”
许不凡心中满是狡黠的笑意,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老学究看到人参时那惊愕的表情。他仿佛已经看到老师那瞪大的眼睛,张开的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许不凡心中想着来到这熟悉的院落,那熟悉的人影,还是站在那棵桂花树下,正惊愕的看着满面春风进来的许不凡,两眼瞟到许不凡拎着的礼物,眼角微微一动。
“果然”
正如许不凡所预料到的,老学究果然很是惊愕,看,老学究那眼神,由惊讶,紧接着,其中含有一丝暖意,这暖意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缓缓地在眼中蔓延开来,那是看到许久未见之人的亲切与欣慰。
“你大爷的”
许不凡脱口而出,刚才他进院子看到一个人低头跪在那里,他并没有在意,随着他的进来,那人也抬起了头,错愕的看着他。
那跪着的人赫然是陈天河,这吓得许不凡魂飞魄散,刚离虎口又落狼口。
许不凡拔腿欲跑。
“你跑什么?没出息的东西”
老学究看到许不凡居然看到陈天河,脸色大变就要逃跑,心中已然了解一些,又好气又好笑的骂着。
这一句,生生的按住了许不凡的双腿,于是许不凡低着头,但他惊讶的发现陈天河见到他居然没有动弹,“什么情况?”
许不凡心中疑虑,然后将手上的人参双手送上:“学生,久未见老师,特来看看老师”
“这还是百年人参哪,你有心了”
老学究一手捋着胡子,满脸欣慰,还带着一点窃喜。
陈天河惊愕的仰头,眼神中满是疑惑。
“那可不,这人参吃下去,你这老头又能多活几年,学生心中甚安”
许不凡嘴中又没有好话了。
听着许不凡那脱口而出的话语,陈天河是满头黑线。,他满心的无奈与无语。
他也是一脸懵逼的,本来来到这里了,正想进镖局,好巧不巧的错进了这院子,发现站在院子里的老头跟他们隐世宗的老祖画像很像,他的心里先是一惊,就像是平静的海面突然涌起了一阵巨浪。随后,好奇心和敬畏之心促使他一番问道,经过仔细的询问与确认,果然是他的老祖。
这不正跪在这里问安呢,没想到许不凡居然进来了,他怎么跑出来的,宗门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他脑子里一团乱麻,现在又看到许不凡跟自家老祖嬉笑怒骂,似乎关系更好。
“你胡说什么?”
老学究气得吹胡子瞪眼,随后又笑眯眯道“你这人参我也不白吃你的”
转头又对着陈天河讲“他是我的学生,你回去吧,也不要让人来打扰我,除非宗门发生重大变故”
当老学究说出我的学生四个字时,是特别发音重的,强调的。
陈天河惊讶的眼睛大睁,然后抱拳:“是,老祖”,
这话含义太大了,一句我的学生这句的含金量就足够了,这句话的分量很重,即使许不凡跟隐世宗发生了再大的过节,也要一笔勾销,甚至还可能要追究隐世宗的责任。
老祖何许人也,他亲口承认的学生那就是在宗门里地位也是崇高的。
陈天河心中满是苦涩,这叫什么事,擦屁股没擦干净,戳到屎的感觉。不过也是好事,毕竟许不凡没事了,他内心里还是倾向许不凡的。
一想到许不凡这么厉害,他心中也了然了,那还用说,自然是老祖调教的好。
“果然是扫地僧”
许不凡听到两人的谈话,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陈天河离去,许不凡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学究。
“你这什么眼神?”
老学究就一副没好气的瞪着许不凡。
“人说大隐隐于市。老师果然非同凡人啊。”
许不凡上前弯腰鞠了一躬。
“怎么?知道怕了?”
老学究又似笑非笑的看着许不凡。
“不”
许不凡摇了摇头,“老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定是当世大能,当值得学生一拜”
许不凡一脸一本正经,一记马屁拍上,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哼”
老学究微眯着眼冷哼一声,心中一阵鄙夷,“趋炎附势的家伙,知道老朽厉害了吧”
“那您老会什么就教学生什么吧,可千万别带进棺材里去”
下一刻许不凡就涎着脸趴在老学究面前,哀求着。正所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么一个大能在自己面前,怎能不珍惜这个机会。
害的自己到处跑,有眼不识金镶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王八蛋”
老学究大跌眼镜,暗骂一句。节操呢,怎么会有如此没有节操的学生。
“我又不是你师父”
老学究没好气。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我是您的学生”
许不凡可容不得他逃避,到嘴的肉怎么能飞了。
“谁说的?胡说的”
老学究吹胡子瞪眼。
“一个圣贤说的”
许不凡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