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贵妃心中不服,恶狠狠地瞪了锦鲤一眼,随后怒气冲冲地朝锦珩福了福身,随后回到了座位上。
锦鲤选择了无视洛贵妃的眼神,她恭恭敬敬地向锦珩行礼,接着退了回去。
众人眼中,当下高低立判!
宴会结束后,惠嫔也不想再与其他人虚与委蛇,立马带着锦鲤回宫去了。
次日,内务府来领翠竹前往仆役房,锦鲤看着来的人,除了李副总管之外还有三四个。
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个小小的宫女也值得这样劳师动众?
翠竹满心不舍,她已经换上了低级宫女的灰布衣裳,人看起来憔悴了几分。
锦鲤拉了拉翠竹的手:“翠竹姐姐,若是有人敢欺负你,我定饶不了他!“
锦鲤的声音特别大,她是故意说给来的这些人听的,要让这些人知道,她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翠竹几欲垂泪,但还是安慰着锦鲤:“公主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
但是她放心不下,她担心自己这一个月不在左右,平日并非近身伺候的芳儿不知道公主的喜好,照顾不好公主。
于是悄悄向一旁的芳儿嘱托:“公主喜欢一个人独处时,不要去打扰她!”
芳儿点点头,她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侍女,先前一直是在院子里伺候。
锦鲤见也是见芳儿上次照料大白很是细心,也是一个有勇气的人,于是这次翠竹被罚,她就让芳儿暂时跟着自己。
芳儿瘦瘦小小的,仿佛风一吹就能跑了,翠竹还是担心芳儿没办法好好的照顾公主。
不过事已至此,她除了多叮嘱几句之外,别的也做不了了。
嘱咐完了,翠竹便拜别锦鲤,跟着内务府的人走了。
刚踏出玉竹轩的大门,内务府李副总管便阴阳怪气地说道:“到了杂役司,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可别想着仗着原先的主子就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李副总管细声细气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分外刺耳,翠竹知道,这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知道杂役司是怎样的所在,得罪了副总管她也没有好日子过,于是便装着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句:“是”。
李副总管翻了个白眼,洛贵妃可是特意叮嘱过了,要好好地“招待”这个宫女,她连贵妃娘娘宫里的人都敢动,那可不是不要命了吗?
他得意一笑,迈着妖娆的步伐继续往前走去。
······
玉竹轩中,大白在院子里跟芳儿玩得正起劲,芳儿抛出一个黄色的布球,大白奔跑着往后一跑,再往空中一跃,他接到了。
【小团子,我厉害吧!】
大白嘴里得意洋洋地叼着布球,放到锦鲤的身上,做完这些,他蹲在地上摇了摇壮硕的尾巴,想得到锦鲤的夸奖。
却见到锦鲤闷闷不乐地看着宫门的方向,大白知道,小团子这是担心那个小宫女。
【小团子,别不开心呀!她一个月就回来了!】
大白叼住了锦鲤的衣摆,想拖她一起去玩。
锦鲤叹了口气,她现在的能力实在太有限了:【我担心洛贵妃对她不利!】
毕竟这皇宫之中到处都有洛贵妃的爪牙,若是这次翠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锦鲤心里肯定过意不去的。
大白歪着脑袋,见锦鲤如此烦恼,他玩球的兴致也低了许多。
于是用前爪扒了扒脑袋,懊恼着:【若是我能帮上忙就好啦了!】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锦鲤,她虽然不方便前去,但是大白和小白在宫中没有去不了的地方呀!
况且合宫都知道,这大白已经被皇上赐给了自己,所以派他悄悄过去看着,就是被发现了也没有什么!
锦鲤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精妙了!
大白看着锦鲤的表情一下忧一下喜,有些不懂了:【人类都是这么善变的吗?】
锦鲤点点大白的头:【大白呀,你看看,这些天本公主是不是没有亏待过你呀?】
大白从锦鲤的语气感觉出不对劲,但他也只能点头:【是呀!】
锦鲤不怀好意地笑道:【那现在翠竹姐姐可能有麻烦,你是不是应该出出力呀?】
大白原地蹦了两下,显示四条腿都非常有力:【但是我不会洗衣服呀!】
蠢萌的话让锦鲤感到十分无语,这狗子的思维就是跟人类不一样。
她只好进一步地进行解释:【不是让你去帮翠竹姐姐干活呀,你只需要看着别让人欺负她!】
大白这才恍然大悟,只要不是让自己去干活就好,只是吓唬吓唬人嘛,那简单!
看来自己在小团子眼里还是很厉害的嘛!
大白沾沾自喜地想到,当下便一口答应:【没问题!】
锦鲤一高兴亲昵搓了搓大白的脸颊,又朝他脸上吸了两口,啊,这几日芳儿天天帮大白洗澡,他身上竟然还有一股莫名好闻的花香!
【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便回来告知我!】
锦鲤再次叮嘱道。
大白汪汪叫了两声,就当是答应了。
锦鲤便放开了大白的链子,放他出去了。
见大白已经跑远,芳儿才上来细声细气地问道:“公主,今日要准备狗狗晚间的饭食吗?”
锦鲤顿时吃惊,她怎么知道自己放大白去干什么了?
莫非刚才自己与大白的交流她都能听到?
锦鲤眯了眯眼睛:“你都知道些什么?”
芳儿见锦鲤起了疑心,慌忙跪下:“公主,芳儿只是猜测您让大白去帮助翠竹姐了?别的芳儿一概不知呀!”
见芳儿惊慌失措的模样,锦鲤心中暗自忖度,这与兽类沟通心声,世也罕见,自己刚刚获得的时候都相当吃惊。
而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刚才试探她时不可能没有反应的。
再者从刚才翠竹离开时自己的反应,也可以判断出自己让大白去帮着翠竹。
于是锦鲤稍微放下了疑虑,转而安慰起芳儿来:“芳儿姐姐,往后你不要这样战战兢兢的,我没有那么可怕啦!”
说完锦鲤甜甜一笑,这让芳儿觉得刚才那个质问她的人仿佛是另外一个人。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是,奴婢都听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