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都认识了。”蒋怀安拍拍手。
显然他并不希望赵柝继续追问。
这个付寒的情况非常特殊。
付寒叹息一声，摇摇头，沉默着低下头。
蒋怀安望向一旁：“张晨，帮我打开一下。”
显然，微信都不会玩的蒋怀安，并不知道怎么用投屏……
张晨微笑着点点头，打开电脑，投屏亮起。
然后，他把电脑摆在了赵柝面前。
“有一个简短的视频电话。”蒋怀安笑笑，“算是正式入职的仪式吧。”
赵柝默默点头。
这地方充满了怪异，他还在观察。
不一会儿，视频亮起。
一位老人出现在视频对面。
“哟，老李，好久不见啊。”蒋怀安站在赵柝身后，微笑着打招呼。
老者和蔼一笑，点点头：“没有通过视频传播的诅咒，小姐。”
赵柝一愣。
等下，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个老人，怎么给人一种“试毒”的感觉？
莫非某些诅咒可以隔着屏幕传播么？
老人起身离开了。
一个看起来非常虚弱的女高中生，出现在视频里。
她穿得很厚。
这个天气应该不用穿这么厚实，感觉得出来，这女孩的身体不太好。
或者应该说，相当差。
因为视频不过几秒钟，她已经咳嗽了好几声。
“哦，大小姐，好久不见。”蒋怀安又开始了。
女孩微笑着举手打招呼。
“蒋爷爷，是画他们两位吗？”
蒋爷爷？
赵柝愣愣地看着蒋怀安。
蒋怀安脸皮抽了抽，勉强还是笑着的：“诶，就画这个男生。”
“好啊。”女孩虚弱地抱出一块画板，然后很优雅地准备各种画具。
一看就是大家族的姑娘，行为举止独有一股子美感，虽然她很虚弱，但反而更给人一种楚楚动人的感觉。
“她要干啥？”赵柝一开口就感觉自己有点粗俗。
“侧写。”蒋怀安说道。
“侧写？”
“嗯，我说过的吧。”蒋怀安解释道，“这世上有很多种灵视，大小姐拥有一种非常特殊的灵视，侧写，她能通过画画，将一个人最最真实的状态展现出来。”
张晨微笑着说道：“简而言之，她能把你身上的所有诅咒都画出来，你就当做一次入职体检吧。”
入职体检……赵柝是真没想到的。
“我身上所有的诅咒么？”赵柝品味着这句话。
看样子，某些诅咒，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发现的。
如此看来，这个“大小姐”的能力非常珍贵啊。
凭他赵柝的灵视，并不能在第一时间看清所有异常，只有发生变故的时候，才能非常清晰地观察。
而这个“大小姐”只是看一眼，画幅画就能获取一切信息么？
这种灵视简直高级得不可思议。
那“完美”女人孟佳丽也走了过来，妖媚地依靠在椅子上：“看样子，你相当受重视呢，大小姐的灵视很珍贵的，一般人花几千万都得不到她的一幅画呢。”
额……那真的很珍贵啊，战略资源的级别了吧……
“你们入职那会儿没有吗？”赵柝问道。
孟佳丽赏了他一个白眼：“看屏幕吧。”
张晨笑笑：“怎么可能谁都有资格侧写呢。”
赵柝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没什么情商……
另外几个人显然没有那么热情，都懒散地坐在座位上，盯着墙上的大屏幕。
“大小姐”切换了视角，她的影像缩小，隐藏在角落里，画面给到了画板上逐渐浮现的图像。
她的绘画能力真的相当优秀。
不一会儿，一个清晰的“赵柝”跃然于纸上。
“接下来就是灵异的东西了。”蒋怀安说道，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角落里，大小姐却闭上了双眼。
她在，盲画？
或许接下来的行为，就不再是正常的行为了。
侧写开始了，一些灵异的情况正在发生。
让赵柝有些意外的是，大小姐第一个画的，是一个玻璃小人。
那东西正坐在赵柝的裤子上，就像一个小宠物。
穆柔说道：“就是这东西，你一直都看不到。”
赵柝摸索了一下，摸不到，看不到，在他的视角里，自己裤子上毛都没有。
接着，第二个东西。
一根烟。
“诡烟么。”赵柝感觉不太妙，继续画下去，自己的底牌不是全暴露了。
视频里，大小姐秀眉微蹙，然后她照着赵柝的画像又描了一遍。
赵柝一下子不担心了。
【十一点二十三分】这个能力太过逆天，一般人想也想不到啊。
显然蒋怀安他们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接着，大小姐，着重刻画了一下赵柝的左边裤子口袋。
然后在那里画出了一张纸。
“纸？”几人都疑惑地看着赵柝。
赵柝本人也是懵的。
他摸索着口袋。
是那张纸！
未来的自己通过【十一点二十三分】寄回来的纸？写着与笔仙相关的信息，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触碰。
好家伙，那张纸本身就是非凡之物吗？
蒋怀安深深看了赵柝一眼。
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赵柝讪笑两声，不准备解释与那张纸相关的事情。
“那么接下来，应该就要画项链了吧。”赵柝寻思着。
可没想到，大小姐没画。
她似乎，把这条项链给遗忘了，或者根本就没注意到。
“好好好，这项链更诡异。”赵柝啥也不说，他巴不得不画。
“要画鬼了。”张晨提醒道。
视频对面，大小姐提笔，在赵柝身旁开始勾勾画画。
一只清晰的白无常出现了。
几人的精神更集中了，尤其是赵柝。
可随着白无常被画得越来越完整，在场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严肃了。
除了那个笑得很诡异的“活死人”
“喂喂喂，假的吧？”孟佳丽露出吃惊的神色，“这只白无常是飞在空中的？！”
蒋怀安脸色严肃，默默点燃了一根烟。
“飞在空中，很奇怪吗？”赵柝疑惑地问道。
诶等下，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他的灵视，能看到黑白无常的特征，就是脚印。
可是……
是啊，他的黑白无常是悬浮在空中的啊……
那岂不是说，他的黑白无常一般人无法窥视？
蒋怀安指着画中的白无常：“恭喜你，你想活下去更难了，这东西，恐怕不能叫黑白无常了。”
“那叫啥？”
“无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