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决定避开目光,转向小师妹手中的量天尺度,希望转移注意力。
玄衣的紫霞漫步天地间,感应到远处城镇散发的异样气息,遂停下了步伐。
她感受到死亡与怨恨笼罩着这座冷清之城,带着灵果步入其间,准备净化此处。
进入城镇后,她手中的奇异葫芦散发着不同规则之力,逐渐形成完整的道符铭刻在《地律》和《天律》上。
在她离开之际,城中阴霾散尽,紫霞也似乎吸纳了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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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隐蔽的小院中,白泽正悠闲品茶,仿佛对外界的变化漠不关心。
鲲鹏不时向旁边投去关切的眼神:“你应该劝说一下啊?”
“这是他们家事,我去参合干什么?”
白泽不屑答道,继续专注于手上的茶叶。
对陆压来说,无论是父亲还是叔父的意见都不能改变他,更别提外人了。
这样的琐事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就好,白泽只愿意负责保证把陆压完完整整交还东皇即可。
鲲鹏显然深知这点,也没有过多追究,只是保持沉默,专心自己的事务。
这个小小的院子里依然隐藏着极大的秘密,一切依旧按部就班地运转着。
鸿鹄自觉无趣,也不再多说。
聪明的人总是显得有些孤独,没什么热闹可寻。
** 他人他自有一套手段,可是像白虎这种老狐狸就不容易蒙骗了。
若真能忽悠一回白虎,那一定是个格外愉悦的体验。
此刻,鸿鹄只希望羲和能早点带走那位淘气的小祖宗,以免再出 ** 。
尽管理解玄羽的心情,也明白羲和内心的些许顾虑,但现实总是令人无奈。
即使像他们这样的存在,也同样受到规则的束缚,无法随心所欲。
另一方面,父子二人对坐,气氛并不轻松。
金乌紧皱眉头坐在一边,沉默寡言。
羲和看着眼前的独子,目光中带着复杂的感情。
而那个与羲和容貌相似的年轻人则直视着他,满脸怒容。
羲和叹了一口气,移开了视线,低沉地说道:
“玄羽,你要知道,天地大势已然成形,很多事情已无法逆转,你也……”
“大势?呵!连你也这么说吗?你还记得你是天帝吗?”
玄羽愤然打断了羲和,手指不远处两个人影,“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对不起天帝的名号吗?”
“放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两位长者念在往日情分上,以你这般冒犯的行为早就遭遇大难!你这性情半点都没长进。
当年发生的事你忘了吗?”
金乌的气息微微停滞,低头片刻后再度抬起头来,英武的面容变得扭曲。
“忘记?哈哈哈,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忘记!我和金鹏兄弟惨死魂飞,可都是你的儿子,却就这样消失了!难道要说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羲和沉默着。
此时此刻的复杂心情,从他闪过的神态中隐约可见。
“是的,那时我们犯错了,因偷跑出去才会遭遇此劫。
但是,我的兄弟们都死了,魂飞魄散!”
玄羽激动地说,“一句无可避免就要让我放下仇?我看到兄长道身爆碎在我面前,鲜血溅在身上,你叫我如何忘怀?你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又做了什么?那些曾经保护妖族的人都在哪?现在你能做的就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在我们的头上!你说你是什么样的天帝?……”
突然,“啪”
的一声,一个耳光响亮地落在玄羽脸上,羲和少见动了怒。
“我的孩子不应是看不清时局的傻瓜。
我不是让你放弃复仇,但不应被仇恨蒙蔽理智,冲昏头脑。
什么是应该做、不该做的,这些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了吗?我这样教过你吗?你不只是自毁前程,更是在害大家。
如此执迷不悟,只怕将来灾殃缠身,我也未必能保得了你。”
玄羽不再言语,却仍旧执着地注视着羲和。
羲和稍稍放缓语气:“说说你的根骨与资质吧,整个混沌界里有几个人比得上你?你叔叔给了你资源和传承,甚至亲自教导你,可到现在你还未能斩去三尸进入准圣之境,你心中没点原因吗?”
金乌难得开口道:“你心中有兄弟情谊,并非错事,但不要让仇恨扰乱心智。
只有坚守大道才是正途。
想想青丘那龙女——龙姬,根骨与你相当,但她已经达到了混元境界,可以媲美圣人。”
金乌说话间略显复杂。
曾经他还能与青丘两人学习交流,尽管技不如人,毕竟差距不大。
然而,现在连对方的手下都在自己的前面。
金乌清楚,自己因大哥的事情耗费过多心力,自行开拓大道确实艰难。
混元之路并非易行,但他坚信,作为顶尖的先天神圣,混元大道必不会远。
他继续劝诫道: “我不是否定你,只是实话。
你的根脚不输给龙姬多少,天生条件优越。”
玄羽心中却不认同,认为她拥有混元者的指点才成就今日的辉煌。
至于龙姬此人,他虽了解不多,却感到不可思议。
这样一个看似傻气的小姑娘怎么会这般强。
最终,羲和再次问道:“玄羽,你真的不愿一同回去吗?”
玄羽没有回答,仅用眼神表达了他的态度。
羲和见状转身拂袖而去。
金乌望向大哥,随后看向侄儿,也觉得无计可施。
面对如此倔犟的孩子,他也无可奈何。
即便直接绑回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于是拍拍侄儿肩膀,跟着羲和离开了。
“大哥,接下来该怎么办?”
金乌问羲和,陆压始终不听劝。
羲和叹了口气,心中无奈。
她确实没有办法置之不理扶桑。
“或者让他随波逐流吧?”
后弈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如今他已经达到太乙金仙境界,我们虽不能为他做更多,但保护他的性命应是没问题的。
除非那几位强者干预,否则扶桑不会遭遇不测。
即使最坏的情况不过是短暂隐匿,而后归来。”
太乙金仙很难真正殒命,只要未来的路没有被切断,真灵终会再现。
令人遗憾的是,当初的十只神鸟还不是太乙金仙,因而未能重获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