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满想到刚刚他含住自己耳垂的时候,后背一阵阵触电的感觉沿着脊椎直上头顶。
就…
感觉还挺好。
就是和他比起来,自己略显狼狈。
她涨红着脸结结巴巴道:“下次…不能…不能…亲这么久。”说完就把脸完全埋进他的肩头。
“不知姑娘可还满意?”
贺璟的嗓音轻飘飘,像羽毛蹭在手心,姜小满腿更软了,可还要装出一副硬气的模样,“还不错,以后当小倌也能当头牌。”
贺璟强忍着笑意,“多谢姑娘赏识。”
过了好一会,姜小满推开他准备回屋,贺璟一把拉住她,姜小满不解看向他,只见他正脱下自己的大氅。
姜小满不自觉瞪大了眼。
他准备干什么。
下一秒,贺璟将大氅披在她的身上。
姜小满瞪大的眼睛又慢慢恢复了正常。
是她心脏。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我不冷。”
贺璟眼神不自觉飘向她的脖颈,将大氅系得更紧了,挡住了红白交错的凝脂。
只是,贺璟的大氅穿在她身上能拖在地上。
外面下着雪,雪厚到能埋掉她半条腿,虽然积雪被扫开,辟出了一条小路,但总归会沾上水渍。
贺璟已经蹲在她的面前,“我背你回去。”
“外面好多人呢。”
“不是担心弄脏衣服?”
“又不冷,走快点一会就回去了。”
姜小满正要解开大氅,贺璟已经站起身来,他指着姜小满的脖子笑着道:“比起我背着你,你应该更不希望别人看见这些。”
姜小满迷茫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随即便反应了过来,推着贺璟转过身去,“你欺负我!你坏死了!”
贺璟轻笑出声,重新蹲了下来,这次姜小满毫不客气,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一手抱紧他的脖子,一手指着前面,“驾!”脚还不停晃着。
大福见这会没人抱自己,只能自己跟在后面小跑。
贺璟的背很宽,背着自己的时候稳稳当当,任凭她怎么作妖都不担心会摔下来,安全感十足,姜小满忍不住两手环住他,靠在他身上。
贺璟不再是之前一副骨架的样子,但还是硬邦邦的,姜小满趴在背上也闲不住,手指一会戳戳他的肩,一会捏捏他的胳膊,最后还不忘点评两句,“身材不错,继续保持。”
贺璟听了觉得好笑,她这张嘴什么都敢说,可说完第一个害羞的又是她。
真可爱。
他正想偏过头说些什么,嘴里突然被塞了一颗樱桃,“你走快点,别冻着了。”
祁湛一直等在院子里,看见不远处白净的小圆脸时面上一喜,可再看一眼就坐不住了,快步走到面前关切道:“摔着了还是扭着了?”
大福在他的脚边不停扒拉着,可他现在压根顾不上大福,也等不及听他们的回答,对着贺璟吼道:“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
“你凶什么!”姜小满拍拍贺璟,让他放自己下来,她站在地上蹦了蹦,“我好好的,你别没事咒我。”
中午就没在食堂看见祁湛,这会见他满头满身的落雪,姜小满问道:“你一直在这啊?这么冷的天你让抱月带你回屋休息就是了。”
“我在等你。”祁湛说着就要向前,贺璟立刻挡下他,“何事?”
“我又不找你。”
两人间剑拔弩张,姜小满看着祁湛脸上一块淤青,想起早上的事,赶紧出声打断,“这里没别人,你直说就是了。”
祁湛看着虎视眈眈的贺璟,只觉得碍眼,偏偏自己还没办法,当初就应该一剑捅穿他。
“明日城里有灯会,你可想去看看?”
姜小满眼睛一亮,她整日窝在炕上,消息居然还没祁湛灵通。
“不去,天太冷了。”
“咳咳。”
姜小满听见贺璟咳了两声,探了探他手心的温度,依然暖暖的,但他大氅给了自己,一直待在外面肯定会冷。
她抓着贺璟的手给他搓了搓,转头对祁湛道:“没别的事你也早点回去吧,外面太冷了。”说完拉着贺璟就要回屋。
路过祁湛时,贺璟冲他微微挑眉。
祁湛被激得头脑发热,砸了一整套茶具,“抱月!回房!”
他就不信贺璟能放下军营里的事一直赖在这。
“去醉云馆!”
祁湛越想越憋闷,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就不如贺璟。
到了醉云馆后他直接一叠银票摔在桌上,“把所有姑娘都叫出来。”
老鸨嘴边的“公子来早了”在见到银票后直接转成了“马上就来”。
没一会,屋子里就挤满了醉云馆的姑娘,祁湛推开那些快要挨上自己的手,“你们说女子究竟喜欢些什么?怎样才可以讨女子欢心?”
厚厚一叠银票就放在桌上,姑娘们七嘴八舌说个不停,珠宝首饰、布匹衣裳、甜言蜜语、关心体贴…
没一个有用的。
瑶琴死死盯着祁湛,突然她挤开人群跪在祁湛跟前,伸手拉住他的衣角道:“公子,您还记得奴家吗?”
祁湛一脚踹开她,他压根没来过青楼,到哪去记得一个青楼女子。
瑶琴执着地扯住他的衣角,“当初我和其他姑娘被关在赌坊里,是公子救了我们。”
祁湛这才舍得分给她一个眼神,没印象。
他冷哼一声,“从赌坊救到青楼?”
瑶琴被这话刺得脸色通红,却仍不愿放手,“瑶琴愿给公子当牛做马,只求公子能替瑶琴赎身。”
抱月认出了她,当时不愿跟着姜姑娘回庄子上的人,她附在祁湛耳边风小声几句。
祁湛彻底没了耐心,扯回衣角就要离开,“种地都不愿意,当的什么牛做的什么马?”
眼看着祁湛几人就要离开,瑶琴想到自己入了青楼后生不如死的日子,急得眼泪直打转,“瑶琴可以助公子抱得美人归。”
…
“我想摸摸腹肌。”
“腹肌是什么?”
姜小满手已经摸了上去,贺璟如遭雷击,一把按住正在作乱的小手,“不可。”
贺璟哪里还敢搂着她,将人放在旁边椅子后他就走了出去,往常刺骨的风现在只嫌不够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