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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徐末亲自给我送来,是一盘生肉排,两块牛排上淋着血,腥味十足。

“吃吧。”他递给我刀叉。

我只拿了叉,叉起一块牛排就往嘴里塞,鲜血在口腔里爆开,每一滴都粘在我的口腔黏膜上,不适感瞬间从喉咙涌上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可是我知道,我要是不吃,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好吃吗?”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或许是觉得我无趣,他也不再对我说什么,就这么放我走了。

在门口,邦尼把我的手机收了上去。

“还给我!”我伸手去抢,被他一脚踹在胸口,摔倒在地。

这老头子力气还真大。

徐末接过我的手机,“给了你这么久,也该还我了,况且——”他邪魅一笑,“这东西本来就应该收上来的,我也是秉公办事。”

“秉公你妈!”我呸了一口。

“随你咯,丧家犬。”他抬起那只穿着酒红色皮鞋的脚,蹭了蹭我的脸,“舔干净。”

我伸出舌尖,下一秒,鞋面的大半就被我吞了进去,我疯狂地拍打他的小腿,喉咙也在阵阵翻滚。

片刻后,他拿了出来。

“学乖了。”这是他对我的评价。

我跪在地上,抑制不住地干呕,终于哇地一声,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都被我吐了出来。

是一整块牛排,从里面还钻出一些肉色的肥胖虫子。

那种画面,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看见当场就可以晕死过去。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虽然不知道我要去哪,但总归我还是身处中级区,怎么走都不会出错。

我沿着这条路走了很久,直到听到有马蹄的声音,我才停下脚步往回看。

有一辆马车。

我拦下了马车,马夫停了下来,车里一个伯爵样貌的男人探出头询问我:“你是什么人?”

“我是一名侦探,先生。”我亮出自己的证件,“您这是要去哪?”

“回城里。”小胡子伯爵说。

“能捎我一段路吗?”

“你要去哪?”他有些不悦。

“和您一样。”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紫宝石,“这是我的路费。”

他看见宝石,两眼放光,连忙佝着身子去拿,帽子却不小心勾到了树枝上。

他并不高,还是我踮起脚帮他把帽子取了下来,只是取帽子的过程中,那根树枝也被我折断,一起给了他。

“啊,这是我前妻生前最喜欢的树。”他看着树枝,陷入了回忆。不知道是深爱着前妻,还是心里有别的什么事。

我如愿坐上了马车。

交谈中,我得知他是马德安伯爵,前妻因病去世,前妻给他留了一个女儿。

“您现在还有妻子吗?”

“啊,当然有,我还有两个女儿。”提到这些,他的脸上挂着笑,很是自豪。随后,和我谈论起了他的风流史,现在的妻子,是在原配生病前就已经搞上了,至于那两个女儿,也是在他那个女儿之前生的。

这时,弹出了对话框。

这次的副本,是灰姑娘。

“方便问一下您女儿的名字吗?”

“老大叫安娜塔莎,老二叫杜苏拉,那个女儿叫辛德瑞拉。”

“夫人呢?”

“您就称呼她特曼妮夫人吧!”他脸上堆着笑,鱼尾纹挤在一起,格外油腻,尖尖的长脸配上小胡子,一脸的奸诈。

“还没问过您的名字,您……”

“我叫J.奎林.罗切斯特。”我看他犯难的表情,于是道:“可以称呼我罗切斯特。”

“啊,罗切斯特侦探。”

我微笑着,马车很快进了城。车是在伯爵家门口停下来的,听到马车的动静,大门打开,一个美妇人带着两个女儿跑出来迎接。

一个女儿穿着鹅黄色的绸缎小裙子,每一片裙摆上都缝着精致的白色蕾丝花边,一圈又一圈地挂在布料上,轻巧又大方,裙子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摇摆,像一只黄色水母。

另一个女儿穿着粉色的长裙,走起路来歪歪扭扭,似乎是第一次穿高跟鞋,但她还是尽力保持优雅,脖子上挂着一串张扬的钻石项链。

无疑的是,这两个女儿,一个赛一个的美。

“罗切斯特先生,容我向您介绍!”马德安伯爵被老管家搀扶着下了马车,亲昵地和特曼妮夫人脸贴脸。

“这位是我的妻子,特曼妮夫人!她们是我的女儿们,我在车上和你介绍过!”

“你们好。”我行了个礼,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几个东西送出去,“初次见面。”

“我也有东西带给你们,来来来!”马德安招呼下人们搬东西,一箱子是给大女儿的衣服,另一箱子是给二女儿的珠宝首饰。

我看见门后站着一个人,她穿着看不出颜色的套装,应该是蓝灰色,但上面现在满是污垢和尘土。外面还穿了一件像是白色的宽大围裙,也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头发用一个头巾随意遮住,在门口露出一双渴望的眼睛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我朝她走了过去,递给她三个金币,“比起那些,我想,你更想要这个。”

她低头看了一眼我手里躺着的三枚金币,始终没要。马德安伯爵发现了我们俩,随手将之前帽子上的树枝送给了她,“给你也带了礼物,别总是一副苦样子,跟谁欠你钱一样。”

她握着树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犹豫片刻,她还是把钱要走了。拿了钱,她就被使唤去厨房干活。

我跟了过去,到了有光的地方,我才彻底看清她的长相——那是一张算不上好看的脸,既不清纯,也不妩媚,又不可爱。浓黑的眉眼透露着恨意和苦难,发黄发灰的皮肤和惨白的唇色更是透露出她的惨状。

“吃不饱?”我问她。

她没理我,蹲下身子,拿起旁边柴垛上的一把柴火就扔进炉子里烧。炉子里好像在烤面包。

我看了眼她的手,黑漆漆的,又瘦,跟乌鸡爪子似的,在那些跳跃的火苗中,她就伸手去翻转那些柴火,好似那些火焰根本烫不到她一样。

“不疼吗?”我蹲在她身边问。

她又没理我,转身拿起扫帚开始扫灰。似乎是刻意针对我,她把灰全往我这边扫,空中全是扫帚扬起的烟尘,我挥了挥手,咳嗽得止不住。

“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终于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