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羊城军区医院;
一路上慌张到不行的苏秀禾,跌跌撞撞的刚扑倒床边,“爸,您咋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
“爸,您别吓我啊;”
苏秀禾作为苏道庸所有孩子里唯一的女儿,打小自然是捧在手心的那种;
何况苏家祖辈上,从未有过女孩;
苏秀禾打小,爷爷奶奶可是护的跟什么似得;
别说苏道庸了,就是她亲妈,也甭想对她竖起一根手指头;
否则,苏秀禾的爷爷奶奶,能记着她一辈子;
可是今天,苏老太太一想起亲闺女的一通电话,差点害的她男人没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扬起巴掌就要落在的苏秀禾的身上;
电闪雷鸣之际,苏道庸拿起胳膊啪的一声替闺女挡下一巴掌,瞬间脸色也黑了下去:“你干什么?”
“和我闺女有啥关系?”
“你要是不能冷静下来,就立刻给我出去;”
“打我闺女干啥?”
说着,苏道庸抬头朝着门外怒喊一声,“彭槐,请钱超英同志出去;”
苏老太太钱超英:瘪犊子,先前怎么没气死你算了?
袒护闺女连媳妇都不要了是吧?
好,你好的很!
门外站岗被点名的彭槐,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跟着苏道庸司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知道刚刚苏道庸司令是生气了;
可这两口子吵架,让他去请人?
合,合适么?
可他作为苏道庸的警卫员,岂能不听苏道庸的命令;
当场紧绷着一张脸,刚打开房间门,就见苏老太太钱超英同志,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瞪了他一眼,“不用你请,我能走;”
彭槐:他多少有点无辜;
病房内,苏道庸抬粗糙的手指,擦掉苏秀禾脸上的眼泪,态度猛的软和下去,“乖乖,你哭啥,爸没事;”
“人老了,多少都会有点这样那样的毛病;”
“我没事,你别担心,你快和我说说白家,以及你要借人去保护谁;”
“自从你和宋君临结婚后,我还没见你开口和我要过啥,快,和我说说;”
说着,苏道庸直接坐起身体来,直接无视房间里床尾站着的女婿宋君临和外孙宋稼宪;
宋君临:在您闺女面前,您不搭理我就算了,您的好外孙呢?也直接无视?
宋稼宪:习惯了,只要他妈出现,他外公的眼里,有且只有他妈妈苏秀禾一个人;
原本还眼泪哗哗的苏秀禾,一见亲爸苏道庸就跟没事人一样坐起身来,精气神也跟着好了不少,顿时吸了吸鼻子,把她想认下姜书瑶的事情,往夸大了讲;
说完,还不忘补充道:“爸,我之前和你讲过的,我年轻那会遇到过长得极其好看的女同志;”
“后来因为某些缘故,不是一直没找到么;”
“您知道我的,对长得好看的人,一直没有什么抵抗力;”
“要不然,我也不会嫁给宋君临不是?”
“爸,我不借多,您就借我两个人如何?”
“只要白家的危机过去了,我立刻还给您。”
闻言,苏道庸倒是沉思起来;
苏秀禾一见老爷子认真的思考,一时间竟有些慌乱起来;
她想认下姜书瑶的私心,可见不得光的,要是姜书瑶知道了,保不齐会抗拒的很;
这也是,她为啥一直不敢和姜书瑶坦白的原因;
要是老爷子真的拒绝了,那她该咋帮衬姜书瑶?
她倒是想天天住在姜书瑶家,可姜书瑶岂能应下?她又以什么立场?什么借口?
霎那间,苏秀禾双手抱住苏道庸的胳膊来回晃荡,声音里的焦急显然已见:“爸,您就答应我这次好不好?”
“我保证,每个月都回去看您一次,成不成?”
一听苏秀禾的话,苏道庸忍不住噗嗤笑出声音来,慈祥的笑容瞬间绽放在脸上:“你这丫头;”
“行,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苏秀禾心里咯噔一声,果然是她太着急了,一个月一次?那分在书瑶身上的时间,岂不是就少了一次?
她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可面对亲爸的盖章认定,她还能说啥,只能用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意掩饰自己的后悔;
下一秒,苏道庸对着门外扬声道:“彭槐,进来;”
*
当晚;
李常县军区大院周家;
东屋正在睡梦中的姜书瑶,突然猛地从床上跳起,机警的看向四周,竖起的耳朵也仔细的听着四周的动静;
可在一分钟后,在没有捕捉到危险的她,有些怀疑又扫视周围一圈;
明明先前本能的感觉到了杀意;
这会怎么又没了?
难道是白旌旗不肯死心不成?
还是其他的白家人?
不远处,下午刚领了命令就被派遣到姜书瑶身边的彭槐,正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身侧的梁爱民,“给你,我先休息半小时,要是又发现,随时叫醒我;”
梁爱民哪里敢说一个,急忙接过望远镜;
可就在他拿起望远镜看向周家的时候,突然发现周家的大门敞开;
这?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刚想再次看过去时,突然腰间猛地被抵住要害,清冽的声音也紧随而至:“别动!谁派你来的?报上名来!”
霎那间,梁爱民只觉得喉咙一片干涩发紧,连一个完整的字都不出来;
对方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不仅发现他们的位置,还能一挑二直接把武器架在他们身上的要害;
可见她这个人不光警惕性强,就连身手,也不是他和彭槐能比得上的;
保不齐,能甩他们俩一条街;
一旁的彭槐,感受着脖颈处冰冷刺骨的杀意,浑身每一个毛孔都炸开,心已经提到嗓子眼的位置:“同志,你先把东西收起来,我们不是坏人,没有恶意的;”
“你别冲动;”
刚刚他倒是察觉到了异样,可刚睁开眼的瞬间,脖颈处的凌厉直逼过来,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
感受着脖颈间寸步不让的杀气,饶是一向自恃身手了得的彭槐,也有些慌了神;
所以苏秀禾同志说的姜书瑶就是个普通人,柔弱不堪,都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尤其临来之前,苏秀禾还交代了,万万不能暴露是她的人;
彭槐顿时有苦难言起来;
苏秀禾同志,你可真是害惨了我了;
只是姜书瑶白天刚经历白家的刺杀,哪里能轻易相信别人,手上的长矛和金箍棒,分别往前逼近半寸;
一开口直接堵死对方所有的退路:“给你两条路,立刻自报家门;”
“否则,我就送你们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