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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烫伤了我的喉咙。”

“母亲扯坏了我的耳朵。”

“母亲揪掉了我的头发。”

“母亲拔掉了我的指甲。”

“母亲折断了我的骨头。”

……最后几个字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文字了,它们看起来更像是一些破碎的符号或者线条。

那张草纸也从他的手中滑落,展露出另一部分的文字。

母亲从未抱过我。

母亲说她不需要我这个孩子。

母亲说我对她很重要。

母亲想要杀了我。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上面写着………母亲杀了她,怎么会?)

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

罩着镜台的布似乎被风吹起,沿着梳妆镜滑落。

“麻烦……“

狯岳弯腰将布捡起,抬头正对着梳妆台。

紧接着,狯岳的动作凝固了。

镜中并没有映出自己的身影,而且角落里也没有他身后的置物架。

“不是……这个房间。”

镜中倒映的景象是发生在别的屋子里的吗?

狯岳紧紧地盯着镜子,红色的烟雾从香炉中袅袅升起,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又像是一个舞动的精灵。

室内仍旧飘荡着那股令人作呕的、腐烂一般甜腻的香味,哪怕屏住呼吸也能通过皮肉毛孔渗透到体内。

“是因为这股怪香……?”狯岳喃喃自语。

红色的烟雾忽然剧烈地摇动了一下,如同被风吹拂的火苗。

狯岳脑海深处隐约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那是一个少女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恐惧。

她似乎在求救,向他求救。

狯岳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架子,什么都没有,更别提那盏妖异的香炉了。

是异空间!这只鬼的血鬼术是异空间!

“救救我。”那个稚嫩的女声再次响起,像是从嗓子里拼命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哀伤。

狯岳对着现实中的空荡荡的置物架用力一砸,随着陶器破碎的清脆声响,甜腻的腐臭气息瞬间消散无踪。

狯岳感知到走廊的另一侧传来强烈的鬼的气息,他看向镜中,已然换了一幅场景。

房间内,一名身形瘦小的女性在床铺之间往来穿梭,忙碌不停。

她那黑色的长发垂落在身后,简单地束成一束,发间点缀着一朵朱红色的花朵,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宛如有生命一样。

在这几张白得刺眼的床单上,躺着四名男孩童,其中三个男孩已经没有了呼吸,苍蝇在他们腐败的眼球上一吸吮,蛆虫在腐肉里肆意蠕动,不断进出。

而另外两个还活着的孩子也都骨瘦如柴,他们的眼球浑浊泛白,毫无生气。

躺在床铺上第一个还活着的男孩,喉咙不停地抖动着,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似的,让人担心他是否会咳出鲜血。

“哎呀哎呀,太可怜了。”女人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怜悯与同情。

她小心翼翼地将小男孩从床上扶起来,用手轻轻地拍打他的后背。

接着拿起一块干净的手帕,细致地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再温柔地扶着他重新躺下。

女人转过头,目光落在镜前少女干枯的头发上,她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轻轻地捧起少女的头发,动作温柔而细腻地为少女梳理着头发。

女人把少女的头发扎起来,用充满慈爱的语气说道:“你看,这个发型很可爱呢。”

她这番举动,仿佛是这群孩子的亲生母亲一般,可对方分明是鬼。

“不要担心哦,因为我会永远守护你们的。”

女人温柔的抚摸着少女的头顶,她温情脉脉,语调宛如歌声一般优美,可一双眼睛赤红如血,嘴角尖牙寒光闪闪。

【下弦壹】两个文字清晰可见。

狯岳兴奋的瞪大了双眼,刻着数字的眼球,是直属于鬼舞辻无惨的证明。

姑获鸟突然瞪大双眼:“怎么会?!”

镜前的女孩依偎在姑获鸟怀里抬头看着她问:“母亲,怎么了?”

姑获鸟拥抱住她柔声安慰:“是我的一个孩子,她又一次背叛了我呢,和你完全不一样,你是一个乖女儿。”

女孩点了点头,紧紧抱住姑获鸟。

姑获鸟扭头对上似乎透过镜子与狯岳对视上。

狯岳眉头一挑,向着走廊一侧走去,原本是墙壁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扇门。

狯岳推开门出现在姑获鸟面前,姑获鸟惊讶的看着他微微一笑:“你来了啊,居然还是个孩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柱的样子呢。”

姑获鸟伸手抚摸脸颊:“啊啊啊啊啊啊,多么可爱啊,你是来当我的孩子的吗?”

狯岳狐疑地盯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你看不出来我是猎鬼人?”

“没关系哦~无论是哪一种身份,我都会好好爱你的哦,坏孩子也是需要母爱的。”姑获鸟的语气轻柔而温和,仿佛在哄一个孩子,“快点叫母亲吧。”

“哈??????”狯岳瞪大了眼睛。

“这样可不行哦,你要是不叫的话,母亲可是会伤心的。”姑获鸟的脸上露出一副失望的神情。

“你伤心关我什么事!”狯岳终于忍不住吐槽。

心中暗骂:真是个疯子!这家伙的思维为什么比富冈义勇还要难猜?

“可是我可是很喜欢你的啊~你叫我一声母亲,我会更爱你的。”姑获鸟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仿佛狯岳真的是她的孩子一般。

“母亲~”姑获鸟抱在怀中的女孩扯着她的衣袖撒娇,“你有我们还不够吗?”

“呵呵呵,不可以淘气哦。”嫣红的唇角在她如花的面庞上微微勾起,姑获鸟责备又宠溺地看着怀中的女孩。

这就是狯岳一直没出手原因,那只鬼手上有人质,只要对方手上有人质,自己就没办法放开手脚。

狯岳一边和姑获鸟说话一边注意着对方寻找破绽,同时也在思考如何才能救下那个女孩。

然而,姑获鸟似乎并没有给狯岳机会,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狯岳身上,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渴望。

“你不叫母亲的话,我就只好把你吃掉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