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颤抖的残破身体体从破碎的房屋碎片中被掀翻而出,颤巍巍地站起来。
“产…屋敷!”
疯子,那就是个疯子!!!
是他小看产屋敷了,那个家伙,那个家伙根本无法用人类的标准来衡量。
他想过对方会设下陷阱,但他万万没想到产屋敷居然会使出这样玉石俱焚的招数,竟然带着他的妻儿一起去死!
炸药里还掺了铁蒺藜,也就是说——还没有结束!
十几个如同肉瘤般的物体毫无征兆地从地面爆裂而出,飘浮在他的身边。
肉种子……是血鬼术!
漂浮在空中的肉种子突然间炸开,无数根猩红如血的尖锐荆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射而出。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听得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穿刺声响起,那些血色的荆刺贯穿了他的身体,将他牢牢地死死地钉在地面上。
贯穿了他躯体的荆刺眨眼间分化出无数细密的倒刺,让他无法将其拔出。
鲜血四溅开来,染红了周围的土地,形成一幅触目惊心的血腥画面。
不过这好在数量不多,吸收即可。
噗呲!!
腹部一阵剧痛,无惨瞪大双眼,失声道:“珠世?!你怎么在这里!”
珠世出现的让无惨震惊,自从被继国缘一重创后,珠世趁机离了他的控制。
在那以后,就像人间消失了一样,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见到她,原来是躲到了鬼杀队总部。
想到这里,无惨心里愤怒又鄙夷。
产屋敷表面上装得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背地里却收留那些对他有用的鬼,简直虚伪得让人恶心。
珠世并浑身颤抖着,再次用力将手按压进无惨的腹部。
伴随着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肉撕裂声,珠世的拳头深深地没入了无惨的体内。
感受到自己的拳头被对方的血肉逐渐吞噬,珠世那张原本因仇恨而扭曲的面容渐渐舒展开来,最终露出了一抹畅快淋漓的笑容。
“无惨,你吸收了我的拳头对吧,猜猜里面有什么?是把鬼变回人的药,怎么样。”
无惨红梅般的眸子骤然一缩。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
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珠世,想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谎言的端倪。
但珠世毫不退缩地迎接着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绝。
“噗!”
无惨突然发难,只见他猛地伸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珠世的头部,锋利的指甲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头颅之中。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你也太纠缠不清了吧,杀死丈夫和孩子的不是你自己吗?”无惨咬牙切齿道。
面对无惨的指责,珠世心中的愤怒与悔恨交织在一起:“我要是知道会变成这样,我绝不会变成鬼,我之所以不想死就是为了看到孩子长大成人!!”
说到最后,珠世的声音已经近乎嘶哑,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在那之后你不也杀了很多人,我看你吃掉他们的样子很开心啊。”
珠世闻言,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缓缓低下头眼中渗出泪花:“的确,我曾经因为自暴自弃杀了很多人,所以我今天会和你一起死在这里,悲鸣屿先生,拜托了!!”
只听“噗呲”一声闷响,流星锤带着凌厉的风声呼啸而至。
刹那间,脑浆迸裂,鲜血四溅,无惨的头颅像一个被重锤击碎的西瓜一般碎裂开来。
与此同时,一直隐身藏匿于黑暗之中的宇髄天元瞅准时机,来到珠世身旁将其拦腰抱起。
珠世满脸惊愕,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何事,就已经被宇髄天元带离了战场。
宇髄天元将手里满脸惊愕的珠世放下,迅速抽身离开,临走之前,留下一句话:“那小子说不要等下辈子。”
众柱终于赶到现场,满目疮痍的废墟中央是一个人影被数根尖锐的锥刺牢牢地钉在原地。
平日里一向沉稳的悲鸣屿行冥失声大喊:“他就是无惨!即使将他斩首,也不会失去”
“什么?他是无惨?”
知道计划的人了解这次是围杀无惨,并不知悉计划的人都震惊的看向场地中心。
一瞬间所有怒气聚集,场内的所有人扑向鬼舞辻无惨!
面对众人的攻势,无惨却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轻启双唇,喊出了两个字:“鸣女!”
所有人被鸣女注视过的人皆是脚下一空,堕入一座深不见底的城。
蝴蝶香奈惠心急如焚,拼命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妹妹的手,可下坠速度太快,一进入无限城就不见了妹妹的身影。
鎹鸦迅速穿过木门向着无限城的各个角落疾驰而去,远处一直处于隐身状态的宇髄天元提着愈史郎纵身跃入无限城。
“在那边!”愈史郎用手指着一个方向,大声喊道。
“你怎么会知道?”宇髄天元一边朝着愈史郎所指的方向奋力跳跃前进,一边疑惑不解地问道。
“哼,那是因为狯岳那家伙给每只鬼下的毒药里面,都掺入了我的特制符咒。
所以,只要有任何毒素在移动,我就能立刻感知到它们的准确位置!”愈史郎得意洋洋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宇髄天元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再次加快速度,在无限城中悄无声息地穿梭。
锖兔身形矫健地在无限城毫无规律的墙壁上踢蹬着,目光紧紧锁定着正在快速坠落的富冈义勇往那边赶去。
“锖兔!炭治郎!”富冈义勇大喊。
炭治郎!?
锖兔猛地抬起头来,只见一道身影正高悬于自己的头顶上方,看得出来他正试图调整挥刀姿势,用呼吸法剑招来缓解下降的速度。
周围没有借力点,锖兔深吸一口气,右手迅速拔出腰间的佩刀,口中低喝一声:“水之呼吸·二之型·水车!”
刹那间,锖兔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借助二之型强大的爆发力向上跃起。
眨眼之间,锖兔便跃至炭治郎的上方,调整姿势伸出左手精准地勾住了炭治郎的衣领。
凭借着惯性用力一甩,将炭治郎朝着富冈义勇所在的方向扔了过去。
“义勇接着!” 锖兔大声喊道
炭治郎只觉得眼前一花,双脚便已经稳稳地踩在了实地上。
他惊魂未定地喘了几口气,然后连忙说道:“啊,得救了,谢谢义勇先生,锖兔先生。”
这时,锖兔也轻盈地落在了炭治郎的身旁,并稳住了身形。
锖兔在炭治郎身边站定:“嗯,跟紧我和义勇,咱们一起去找无惨。”
炭治郎抽了抽鼻子,眉头微微皱起,喃喃自语道:“嗯……这股气味,似乎有些熟悉啊。”
他又仔细分辨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的气息,突然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我好像闻到了……炼狱先生的味道!而且,还是跟无惨同一个方向传来的!”
锖兔和富冈义勇对视后轻轻点头:“走吧,我们先去找炼狱汇合。”
一边的炼狱父子一落地,在走廊上行走的猗窝座刚好扭头看了过来。
猗窝座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两个杏寿郎!?”
这个打扮……
就是你弄的我儿子!!!
炼狱槙寿郎的手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粉色的珠子,据珠世所说这是专门用来激发上弦之三身上毒素的最后一剂药剂。
除此之外,他的口袋里还藏着另外两颗颜色不同的珠子——紫色和白色的,据说它们分别对应的是上弦之一和上弦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