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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冈义勇身边仿佛自带让人平心静气的功能,对于刚遭受了创伤的他和熙子(主公的鎹鸦是唯一死的鎹鸦)来说,是绝佳的疗伤(心伤)圣地。

狯岳就这么跟着义勇,义勇跟着锖兔,三个人便如此结伴在总部宅邸住了一月,期间也不可避免的与几个小崽子见了几次面。

每一次的见面都略显诡异,还带着祝福与一声声的惊叹。

至于这些祝福究竟所为何事,着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爱屋及乌,小崽子们从锖兔口中得知义勇师兄患有语言障碍的毛病后自告奋勇地帮忙收拾烂摊子。

八人组的崽子们真诚的评价:张嘴就是憨批,闭嘴就是男神。

不得不说,这番评价可谓十分贴切且生动形象。

面对这位每天不是正在气人、就是走在把人气得半死道路上的义勇师兄,小崽子们展现出了超乎常人想象的适应能力。

一周时间就从这个师兄好烦啊,变成这个师兄好萌啊。

狯:萌在哪里?

水呼众异口同声:你不懂。

富冈义勇,一款老实巴交的“面瘫”,每天过着上不如老下不如小的生活,被上下照顾的日子。

【恭喜义勇打出hE结局:狭雾山团宠√】

小芭内和蜜璃婚礼的如期到来,婚礼选在了天音夫人一族中声名远扬的神社中举办,也是由天音夫人和主公亲自主持,足见其隆重。

参进,入场,修祓,祝词奏上,巫女舞,誓盃仪式……

婚宴逐渐接近尾声,狯岳独自坐在角落里,给自己灌了好几口酒。

酒精的作用让他的脑袋变得昏沉起来,他有些恍惚地开始思考自己未来的去向。

是继续呆在产屋敷宅邸,还是……去桃山。

其他人相继离开,八个小崽子们陆续他打了个招呼跟着大和尚跑了。

行冥:本来想邀请狯岳的,但转念一想,考虑到狯岳那错综复杂的关系,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狯岳带着几分醉意晃悠悠的走到神社入口处,一路上,大片大片的樱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宛如一场盛大而梦幻的花雨,几乎要将整个天空都淹没其中。

空气中弥漫着樱花淡淡的幽香,香气若有若无、悄然无声,但又肆意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绚烂与美丽。

黑发少年静静地伫立在神社入口处,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神情让人难以捉摸,看起来像是在沉思,又仿佛只是面无表情而已。

微风拂过,几瓣粉白的樱花瓣如同轻盈的蝴蝶一般,从空中优雅地飘落而下,停在了黑发少肩上。

狯岳见状,下意识地抬起手将其拂去。

“嗯......差不多也该到时间了,咱们就......各自分别吧。”狯岳含含糊糊地说道,舌头因为醉酒而显得有些不太灵活。

“不,我们一起回家吧。”一个清澈而坚定的声音突然响起。

“差不多到时间了,我们就各自分……”

“我们一起回家吧。”

黑发少年往身侧后退一步,让出隐藏在他身后的人。

狯岳微微一怔,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黑发少年的身后。

一道被白色羽织所包裹着的身影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锖兔。”

“和我们一起回去吧,回狭雾山。”

锖兔身着那身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白色羽织,脸上戴着的面具松松垮垮地扣在脑袋上。

此刻,正认真地望着他,伸出手。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的狯岳竟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锖兔伸过来的手上。

锖兔那颗高悬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银灰色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弯成两道月牙儿状,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只见他动作轻柔地伸出另外一只手,紧紧牵住身旁身着红色羽织的少年,迈开腿向狭雾山的方向慢跑过去。

夕阳如同一幅金色的画卷铺陈开来,余晖透过茂密的树叶缝隙,洒下一片片橘红的光斑。

几瓣粉嫩的粉白的花瓣从枝头飘落而下,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地在空中打着旋儿,随后被一阵轻风裹挟着送往前方灿烂之处。

望着身前那个拉着自己大步前行的人,他也说不清究竟为何心中分外温暖。

兴许是方才锖兔的发言恰恰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

亦或是他望向自己时,仿佛能够融化世间一切坚冰的眼神;

或者只是因为这具早已疲惫不堪的身躯迫切地渴望得到片刻休憩。

总之,他就这样顺从地跟随着锖兔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鸟居下,白发少年孤独地伫立着。

他右手握着酒杯,仰头将其中的清冽甘醇一饮而尽,而后微微仰起头,目光空洞地凝视着远方渐渐西沉的落日,神情落寞寂寥。

脚边是横七竖八地散落着的酒瓶,无言的诉说着主人心中无尽的愁苦。

“狯岳!义勇!老师肯定做好饭了!我们快回去吧!”锖兔兴奋地呼喊着,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锖兔你没吃饱吗?”富冈义勇疑惑的问。

“……我留了点肚子,打算回去陪鳞泷老师一起吃。”

很不给力,狯岳酒劲上头,脚步虚浮的被带着跑了两步,“刷”的扑倒在地。

富冈义勇看着跪倒在地,捂着嘴巴不停干呕的狯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随即,后知后觉地掏出身上带着的手帕,递了过去。

狯岳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之色,迟疑地接过干净的手帕,轻声说了句谢谢。

孩子长大了。

看着富冈义勇关切而笨拙的举动,当时心中只有这个想法。

简单地擦拭脸上的污渍,大脑仍迟钝。

锖兔沉默地看着狯岳,背向他蹲下。

“上来休息一下吧,神社距离狭雾山不远,睡一觉,等你醒来,我们就到了。”锖兔的声音温柔体贴。

狯岳还没缓过来,身体已经沉默地趴了上去。

富冈义勇担忧的看着狯岳,锖兔背着一个人,步伐依旧轻盈稳健,丝毫不见有吃力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