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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晚庭深 > 第101章 查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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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好些日子的靑菽也回来了,她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回来。虽然用了一些时日,但确实查到不少事情。

当她赶回院子时,恰好碰上桃杏去取月例。桃杏一眼就看到了靑菽,立刻飞奔过来,扑进靑菽怀里,笑嘻嘻地说道:“靑菽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走的这几日,我们可都想死你啦!”

桃杏紧紧地挽着靑菽的胳膊,一起走进屋里。绾庭见靑菽回来了,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回来了。”黑了点,身上有些灰尘,头发似有几日没洗了,”一路都好吧。“

靑菽向绾庭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桃杏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好好照顾小姐?”

桃杏连忙回答道:“当然有啦!我们一直都很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怠慢。”

绾庭听到这里,微微皱起眉头,打断了桃杏的话:“我没事,只是有些无聊罢了。”

靑菽看着绾庭,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知道绾庭心中有事,但又不便直接询问

“怎么样查到些什么?”绾庭坐在圆桌边,微微蹙起眉头问道。

靑菽点点头:“有个事,奴婢救了邝兴义。有人雇人要除掉他。”

听到这个消息,绾庭和绿萼都很惊讶。青叔猛灌了几口茶水,这才缓缓说道:“他不是流放岭南吗?你是怎么遇到他的?你们方向不是一个吧。”

绿萼也感到十分奇怪:“对啊,圣上没有赐死他,只是将其流放。而且有那么多官兵看着,怎么还会有人刺杀呢?”

靑菽解释道:“我也觉得奇怪,他本来应该被押送去岭南,但却突然出现在江南这边。所以奴婢就出手救了他。”

绾庭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她轻声问道:“那么,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靑菽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奴婢已经把他带回来了,但由于没有合适的地方安置,只能暂时将他关押在一处无人居住的荒屋里。我想着等娘子回来后再看看如何处置他。”说着,靑菽将手中的荒屋钥匙递给了绾庭。

靑菽接着说:“奴婢仔细盘问过杀手,得知有位小娘子雇佣他们前去杀害邝兴义。他们顺着线索追踪到目的地时,却发现负责押送流放犯人的官兵们全都逃走了,而那些犯人也趁机逃脱了。杀手们只好跟着官兵一起追捕邝兴义。这邝兴义真是狡猾,总是能巧妙地躲藏起来。原本,这些杀手以为只需对付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犯人,所以并没有多带人来。只有一个杀手跟来了。奴婢询问过,那杀手并不认识那位小娘子,只记得她说着京城的口音,而且是大户人家的婢女。那女子的眉毛上方还有一颗黑痣。这就是那女子给杀手用来支付定金的钱袋。”说完,靑菽便将钱袋递到了绾庭的面前。

绾庭听着觉得描述的这个婢女好熟悉

他拿起钱袋,观察片刻嘴角一勾,知道是谁了,“我知道是谁了。先不管这个,你先说说让你查的如何了。”

“的确如此,那个孙适意乃是镇江府人士,我特意去打听过,他们孙家当年在镇江府可谓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孙适意的父亲是个商人,家中颇为富裕。而她的母亲则是镇江府尹的外甥女,其家族同样从事商业活动。可以说,孙家在镇江府绝对算得上是大户人家。虽说只是富商,但孙家却一直乐善好施,一家人都是老实本分的好人。然而,转折点出现在孙适意十三岁那年,她家因为好心相助了一个朋友,没想到却被对方骗得倾家荡产,最终父母也双双离世。当时府尹派人调查时,这个所谓的‘好友’早已离开了镇江府,根本无从查起。”靑菽每说一句,绾庭的眉头便会紧紧地皱一下。

原来,当年。孙家帮助了一个多年好友。那个好友想要进京城谋营生,当时京城很多外来的人员居住下来,都有一份营生那位好友也动心想去京城过好日子,他是个读书人,一经二十三岁了。也才进士出身,各州考完试后,就没下文了。看着比自己小都礼部考完试。有的都参加殿选了自认为自己文采斐然,答得试卷也没问题,怎么就没下文了。后来细打听过后才知道是有比自己更会花心思,花银两的人把自己顶下去了好友自然是不服,在驿站写了很多信,都无回应就想着去京城做生意吧,既然读书不行。那做生意,有银子了也是一样的。他想起来,八竿子打着的远房堂兄弟,姓孙。虽说是远亲,但俩人也算好友。就想着找他借点银钱,去闯荡一番。再还他钱。

随即就带着家当前去投奔这个好友。他从乡下坐马车坐了一天才到。孙家的大,是真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富裕。一时间他不平衡的心里又起了心思

孙家家主自然热情接待这个好友。并没有介意他的寒酸得知他来意,毫不犹豫答应了,连借据都没立。就借给他一百来两。还邀请他小住了好几日

越住下,好友心里越发并不平衡。甚至觉得这些好意都是在看不起他的施舍

转机很快就来了

日常好友去街道上售卖自己的字画,看看能不能卖掉点

因为摆摆摊地点离码头不远,看着货船游船这么多,来来往往的有钱人和平民,是那么分明。有钱的就是比平民看着顺眼。

没多久,一艘船上下来了两个女娘,其中一个虽然是戴了围帽,但穿着走路身姿可以看得出是大户人家的姑娘,身边跟着两个婢女,身后还有三四个随从

女娘下船,婢女给船家打点,一出手就是两个银锭子

这让好友不由得好奇这个女娘的模样。随着女娘走近自己摊子前,他才回过神

“你发什么楞,我家女娘问你,你的字画怎买?”婢女微微蹙眉,喊道

“哦哦,一副一贯。”好友连忙起身,热情地介绍着自己摊上的字画:“姑娘请看,这可都是我的心血之作呀!”然而,他话还没落音,一个绿衣婢女便发出一声嗤笑,嘲讽地说道:“什么?一贯?你这哪里值一贯钱?就这些?你以为你是名师大家啊。”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客气地扒拉着桌上的东西,脸上满是不屑之色。接着,她转头对女娘劝道:“姑娘,奴婢看他就是个骗子。咱快走吧。好不容易从京城出来透口气,别耽误了行程吧。”

听到这话,好友顿时感到一阵尴尬和恼怒,但又不敢发作。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只能低着头,暗暗后悔自己怎么会遇到这样难缠的顾客。而那个女娘则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呵斥了一句:“绿芝。”然后,她看向谢骞仕,轻声问道:“这些都是郎君自己画的吗?”

“是,画的不好,姑娘见笑了。”谢骞仕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自信,显得有些慌乱。他想要收回摊子,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在这时,女娘微微一笑,拿起其中一幅红梅图,仔细打量起来。她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嘴角也不由得泛起一丝笑意。

“这幅红梅图真好看。”女娘轻声赞叹道,“我很喜欢。”接着,她抬起头,看着谢骞仕,微笑着问:“骞仕?是你的小子?”

“是,在下字骞仕。谢骞仕。”谢骞仕连忙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女娘竟然如此欣赏他的画作

“骞翮思远翥。好字。读书人?“女娘点点头,笑了笑

“是,姑娘见笑了,在下家境贫寒,这快二十四了,还是进士。惭愧。”谢骞仕有些不好意思。

“有志者不在年岁。郎君定会有前程。小女有慧眼。看的出来郎君不会一直平凡的。”说完,女娘带着婢女随从转身离开。

转头的瞬间,风吹起帽帘,露出来女娘那精致的侧脸,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约莫十六七岁,,黑发如墨,身姿婀娜,肤如凝脂,少女一身罗裳,墨发轻扬,周围弥漫着淡泊深邃的芙蕖香气,此刻她面若桃花,双眸晶莹的怔视着那个发愣的男子,只是一眼,却已是万丈深渊,似隔万年!莞尔一笑

那一刻,谢骞仕有个念头,他想知道这位小娘子的闺名,想认识她。

“你可别想了,就你这寒酸样,还想认识人家小娘子。也不看你配不配。”正看着背影愣神时前来收市金的人看着谢骞仕这副痴汉样,忍不住出声讥讽,“该交市金了。你有两个月没交了,读书人又如何?还不是被一文钱难倒。交不出来就给我滚蛋。”

交不出市金,谢骞仕只能收摊灰溜溜的离开

抱着东西,谢骞仕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晃着。正晃着,谢骞仕一抬眼就看到刚才那个小娘子走进前面一家客栈,谢骞仕想也不想的抬脚跟着进去

目光随着小娘子上了楼

“不好意思,本店不买东西。”店家打量着谢骞仕,语气赶着人

“刚才小娘子是住店吗?”谢骞仕愣愣的问道

“不好意思,本店住店是二两银子。客人住吗?”店家语气冷淡,带着些嫌弃的眼神,扫视了一眼谢骞仕,没好气地说道。

谢骞仕一听价格,顿时愣住了,他摸了摸自己身上,显得局促不安起来。他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不住。我只是来找人的。”说完,他低头开始翻找身上的财物,却发现囊中羞涩,只有刚才卖出的一贯钱。

店家看了看谢骞仕的窘态,笑着说:“本店治安很好,不放不住店的客人上去。万一出了事,本店可不好向店里的贵人们交代。您啊,还是攒够钱再来吧。”

谢骞仕无奈地走出了客栈,站在对面的槐树下,并没有离开。

这时,旁边卖红薯的摊贩注意到了他,好心地提醒道:“你想进去住店?你还是别想了。你难道不知道永安客栈吗?那可是专门接待各地有钱客人的地方。他们住店的费用比其他客栈要贵一倍呢!你别看价格贵,但他们里面的吃食和环境可是顶级的。像我们这种穷人,连去那里打尖都不够吃一顿的。”

“你不是有一贯钱吗?前面走几百米,拐进小巷子里有专门接待读书人或者长工的客栈。很便宜的。你可以去那边。那边一贯钱都不需要。“红薯小贩以为他是刚来镇江府的读书人,好心的给他指路

“我我不去。我不是住店的。这钱啊不能用,这不是钱,这是我 的信物。”谢骞仕捂着荷包说完连忙躲到前面桥洞地下,正好可以看到客栈大门口

”真是奇怪的人,我看就是书呆子。”红薯小贩转头对着自家婆娘,小声嘲讽道

到了快晚膳,那小娘子才出客栈

今正好赶上上元节,今年比以往还要热闹些

小娘子正好来此游玩,碰上了

“不就和咱京城里的没什么区别吗?”绿芝疑惑地问道:“姑娘,您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啊?”她实在想不通,扈娘为何坚持要来镇江府。“就算是来做生意,这镇江府也不算大呀!就算姑娘您想看看生意,也没必要亲自跑一趟吧?”绿芝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扈娘微笑着解释道:“你这丫头,这件事可是母亲交给我的任务。以后家里的生意都要交给我打理。父亲母亲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外祖父虽然是翰林院侍读,但也快到卸任的年纪了。这么大的家业,全靠母亲一个人支撑,我可不忍心让她太劳累。而哥哥呢,又是个只喜欢舞刀弄枪、对生意毫无兴趣的人。你难道忘了吗?上次他说想开家镖局,结果被父亲狠狠责骂一顿后,直接离家出走,自己跑去开镖局了。这几天,他还因为此事与父亲发生口角,甚至已经搬出去住了。”扈娘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啊,现在能帮母亲分担压力的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