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岂会不知,面色沉凝地随那适才领她前来的小伙一同出去。“将军。”赫连卫身侧副将立于窗边,肃声道,“三人。闻声两女一男。”副将微闭双眸,“可要末将出去将他们解决?”赫连卫冷哼一声,“无需,乃旧人。颇为熟悉。”话毕,纵身一跃,抽出兵刃,携着凌厉剑势,径直朝唐裴攻去。“小心。”绾庭三人一个闪身,射出毒针。赫连卫挥动武器,将毒针拨开,毒针射向后方柱子。“你们中原的兵器与我等大不相同。不过本将军用起来倒也顺手。本将军悟性颇高吧。”落地后,赫连卫轻抚手中长剑,微微一笑。“赫连将军每次见面皆是偷袭,我中原的兵器,你用得可还顺手?”唐裴讥笑道。赫连卫手持长剑,朝他们刺去,剑势凌厉,势势致命。绾庭侧身避开,同时舞动鞭子回击。几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愈发激烈,赫连卫渐占上风。绾庭抛出一颗黑色的珠子,直击赫连卫的胸口。赫连卫察觉危险,急速侧身躲避,但还是被珠子击中肩膀,瞬间肩膀卸了力气,赫连卫忍痛,动作略有迟缓。绾庭趁机发动攻势,鞭子如毒蛇般缠住了赫连卫的身躯。赫连卫奋力挣脱,却发现鞭子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令他难以脱身。
“有意思。”赫连卫嘴角噙住一抹面对有意思的对手的笑容
“小心点。”唐裴一把揽过绾庭腰。躲开了,蛮力挣开的赫连卫,鞭子也被他抓到手里
绾庭知道赫连卫力气大,没想到都给他肩膀伤到了还卸了他力气,他还有力气
赫连卫用力一扯,绾庭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唐裴见状,立刻出手,剑直刺赫连卫要害。赫连卫侧身躲过,随即挥剑反击。就在两人僵持之时,绾庭再次抛出黑色珠子,赫连卫迅速后退几步,然而,黑色珠子却在半空中炸裂开来,散发出一团黑色烟雾。
烟雾弥漫,众人视线受阻。赫连卫心中一沉,知道这烟雾定有蹊跷。他屏住呼吸,凭借敏锐的听觉和直觉,挥舞长剑,防止敌人偷袭。
须臾,烟雾徐徐散去。赫连卫凝眸观瞧,只见绾庭与唐裴已然杳无踪迹。他剑眉微蹙,只闻得破空之声传来,赫连卫侧身闪开。袖箭紧贴其面颊掠过,于赫连卫面庞之上留下一道血痕。继而三只袖箭疾驰而至,赫连卫纵身跃起,精准地于空中抓住三只袖箭。“将军。”赫连卫副将奋力挥散烟雾,见赫连卫负伤,急道:“有毒。”赫连卫以手指拭去脸颊上的血痕,嗅到血液与肌肤相粘的熟悉香气,不禁嘴角微扬,“此乃那女子为唐裴复仇之举。”抬眼望去,那三人皆已消失不见。副将神色焦灼,匆忙寻觅解药,“速取宁因二毒物之解药来。”赫连卫擦去嘴角血丝。这谢姑娘,倒是颇为记仇。上次将唐裴困于瘴气树林,又伤及唐裴副将,此仇她定是铭记于心。
和绾庭唐裴分开后。毓娘子回到了太子府,从侧门观察后,轻巧地翻回来躲开下人回到自己院子
“娘子,怎么回事。”
等着毓娘子回来的彩云,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探头在外看了一下没人,才关门
“没事,差点被太子发现了。”毓娘子抿了抿唇,坐下来摘下脸上的黑面纱,摇摇头
“怎么的娘子去了这么久。”彩云面上着急,给她去倒水
“先去拿套干净衣服来,换下。然后你把黑衣找个隐秘的地方先埋起来,等夜深了烧掉。“毓娘子脱下黑衣,换上日常衣裙
,脱下来时,肩膀露出,青黑之色赫然在目。“娘子,你中毒了。”彩云与毓娘子皆是被人训练出的刺客,然彩云资质欠佳,训练多年仍处于最低等,仅能从事传递消息等琐事。而毓娘子则学有所成。二人一路历经杀伐,负伤无数,彼此间感情深厚。早年在那遥远的岁月里,他们肩负着一项极为重要的任务,怀揣着坚定的信念与勇气踏上了征程。那一日,当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暗杀目标,本以为一切都将顺利结束,却不料命运弄人,二人在关键时刻竟然失手了。那暗杀目标仿佛有着神秘的守护之力,非但没有死去,反而如同苏醒的猛兽一般,开始对他们展开疯狂的追杀。
组织,那个曾经给予他们依靠和庇护的地方,此刻却宛如冰冷的深渊,不仅毫不犹豫地弃她们于不顾,心中更是充满了恐惧,害怕她们会泄露那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狠下心来派人前来灭口,想要彻底消除这个潜在的威胁。
之后,她们犹如受伤的孤鸟,仓皇而逃,一路奔至京城附近。在那里,她们选择隐姓埋名,藏身于一处宁静的村庄之中,试图躲避外界的追捕和纷扰。她们本以为这样便能安然无恙,却未曾料到,即便如此隐秘,仍被那如影随形的势力给查出了踪迹。两方势力,就像两条注定要碰撞的河流,终于在这小村庄中狭路相逢。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战斗。
紧接着,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如恶魔般吞噬了整个村庄。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情地将村庄内的一百多无辜村民尽数烧死,他们的哭喊和惨叫在那片废墟之上回荡,令人心碎。而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们中途有幸遇到了赵澈,这位侠义之士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及时地救下了她们,并带着她们来到了京城。
毓娘子默默地料理着这场悲惨的后事,她眼中闪烁着悲伤的光芒,心中满是对那些逝去生命的痛惜。而赵澈,则在暗中默默地协助着调查,他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过人的智慧,一点点地追寻着线索。终于,经过不懈的努力,他们发现这次任务的失败竟然是太子所致。原来,当年那位尚且年轻的太子,心中怀着一股强烈的欲望,他一心想要在江湖上拥有属于自己的庞大势力。借助着皇后母家的力量,他四处探寻,不知通过何种手段,竟寻得了该组织的把柄。然而,他未曾想到,协助他的同伙竟然不慎败露,被太子反制
“无妨,乃是太子寒毒所致。”毓娘子轻叹了口气,“穴道已止,暂无大碍。”彩云依旧为毓娘子寻来些许解药,先服下总归是有益处的。“府中情形如何?”毓娘子服下解药后,盘膝而坐,再次调息,睁眼时已稍显气力,遂问道。“太子明日便要率队前往金矿查探。府中届时将无人留守。不过,奴婢见太子将暗卫皆已带走。”彩云将所获消息一一道来,“姑娘若要动手,此乃良机。”“我知晓了。”毓娘子深吸一口气。
“你是说,皇后给太子物色新的太子妃了,太子也没拒绝?”此时,消息传到了谢念鸳耳朵里,她刚喝完安胎药,嘴里苦着
刚刚端起小厨房送来的甜粥,正欲去除口中苦味,拿起勺子轻抿一口,便被烫得吐了出来。谢念鸳忍不住挥拳捶向端碗的婢女胸口,婢女闷哼一声,随即跪地求饶:“侧妃息怒,奴婢知错了。”谢念鸳将整碗粥泼在婢女脸上和肩上,很快婢女的脸就被烫红了,甜粥的香味弥漫开来,甜腻得让人作呕。“本侧妃要的是温热,这是温热吗?你们小厨房就是如此做事的?”谢念鸳拧着婢女的耳朵,厉声道。“不敢,侧妃饶命。”婢女吓得啼哭不止,连连磕头。“侧妃。”春柳抿唇,一脚踹向婢女,“还不快滚去重新备一碗来?”春柳赶走婢女,取出手帕,仔细为谢念鸳擦拭着手背,“这是怎么了?姐姐为何无端发脾气?”
谢绾夏站在那扇略显陈旧的门外,轻轻地敲了几下,那敲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仿佛敲在了她的心尖上。门缓缓打开,露出春柳那张恭谨的脸,她行礼之后,轻声说道:“还不速速将此处收拾干净?”谢绾夏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摊尚未干透的粥上,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轻叱一声,那声音中带着些许严厉。说罢,她缓缓走到谢念鸳身旁,小心翼翼地坐下,关切地问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模样?”谢念鸳斜睨了一眼谢绾夏,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你这妹妹,无缘无故跑来此地,究竟有何贵干?”谢绾夏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谢念鸳微微隆起的肚子,那动作看似温柔,可眼底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她微笑着说道:“姐姐,这几日不见,你这肚子越发大了,想必胎儿安好。”谢念鸳听了,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她倚靠在柔软的锦枕上,满脸得意之色,说道:“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自然是听话乖巧的。这孩子可是太子的血脉,将来一出世便是那备受瞩目的皇长孙,定能光耀门楣。”说着,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期待与骄傲。
言罢,斜睨谢绾夏一眼,沉声道:“非我这做姐姐的责备你,你着实无用。不过是流掉个孩子,太子府并未亏待你,怎的还未调养妥当?瞧瞧你如今这身子,竟还不如在谢家时。虽说你身份低微,但好歹也是太子的女人,怎就不知爱惜自己的容貌?也难怪太子不待见你。如今还伤了身体,日后怕是再无做母亲的可能了。罢了,你也只能如此了。再看看我,腹中已有两位皇子,待他们降生,太子定会对我更为宠爱。”
谢绾夏看着谢念鸳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放在身侧的手捏紧手绢,眼里差点蹦出火来
“你应该感谢我,让你进太子府。不然你一个庶出的,将来不是嫁填房就是做小娘。哪来的良第舒服。”谢念鸳还在喋喋不休
正说着,小厨房重新上了碗甜粥。
“这些人就是懒散惯了,不敲打就不好好做事。明明会做温热的,非要做烫的。”谢念鸳满足的喝完了,感叹道,“小厨房换新厨子了吗?手艺比之前好多了。”
这次端来的是嬷嬷,陪笑道,”是的,专门调养的。侧妃喜欢就行。“
谢念鸳摆摆手,歪着身体,对谢绾夏说“你还没吃晚膳把。一块吃点吧。”
谢绾夏看着鱼贯而入摆着桌子的下人们,不是辣的就是甜的。忍不住微微蹙眉,“姐姐都吃这些吗\/\"
\"小厨房可都是好的,也对你那都没小厨房。怎么见过这些好吃的。不吃就走。看着你就烦。影响我胃口。”谢念鸳没好气的赶人
“妹妹告退。”
出了谢念鸳屋子,谢绾夏忍不住长呼一口气。刚才是真的忍不住就想上手了
“”良弟咱们回去吗?“白露在身后有些担心,刚才谢念鸳说的话都是刀子,戳谢绾夏心口
“府里人都在干什么?”谢绾夏有些累,默默叹口气
“太子和上次那个瘦马,不对现在是奉仪了,在一起,剩下的妾室都在自己院子里待着。“
“毓娘子呢。”
“没见到。”白露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