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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皇宫华御堂里,氤氲缭绕,温泉漾漾。

玄翎身穿一袭春水绿盘绦纹缭绫浴袍,尽显帝王高贵华丽气质。

坐在温泉池的台阶处,旁边放着一个荷塘黄釉水盆。

“宝贝低点头。”

将将身穿一件小浴袍趴在他腿上,细软的长发浸泡在放了无患子和薰衣草的温热露水中。

“父皇,好舒服啊!”

玄翎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在孩童不多的头发里,轻轻按摩。

“父皇好不好?”

“父皇是世上最好最俊的人。”

玄翎满足的勾唇笑,可惜啊,你那愚蠢的母亲不明白父皇的好。

“让父皇看看。”

玄翎接过宫人呈上的白裘皮绒布给将将擦干头发。

“父皇,我俊吗?有你俊吗?”

“有,宝贝眉眼长得金相玉质,父皇亲一下。”

玄翎在将将眉骨的位置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嘿嘿,还是父皇更美,盛世不凡的美男子....”

将将撩玄翎的乌发,父皇的头发香香的,哈哈,今夜终于可以和父皇睡觉了。

父子俩在温泉池里玩了会水,手拉手回养心殿。

下了玉子棋,玩了九连环。

将将指墙上挂的画,“父皇,那个女的我知道是母亲,不过旁边这三个娃娃是谁啊?”

玄翎指了指中间那个小男孩,“再认认。”

将将捂嘴大笑,“是我啊!我知道了,旁边两个是弟弟和妹妹,是予卿和乐蕴吗?”

玄翎没做声,抱起他,

“不困吗?去睡觉吧。”

“到底是不是他们啊?父皇,母亲什么时候生孩子?我想要母亲生的弟弟和妹妹。”

龙榻之上。

玄翎无奈道:“父皇也不知,你回去好好问你母亲。”

心里泛起狐疑,那女人承欢雨露那么久,一直没怀上,莫不是偷偷吃了避子药?

她医术高明,偷偷做这种事,没人能觉察。

亏得他勤勤恳恳,恨不得昼夜不停。

“父皇,你皱眉头了哦。”

玄翎收回思绪,拿过旁边的书。

“父皇给你讲什么呢?”

“讲打仗的故事!上回您讲得逐鹿之战,是黄帝与炎帝打败蚩尤,我还记得呢!”

“宝贝真聪明,

这回父皇给你讲?牧野之战?.....周武王率领的队伍和商纣王在牧野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最终周军以少胜多,灭了商朝....”

将将眼皮打架,强打精神说:

“父皇,我长大要保家卫国,做大将军....”

玄翎放下书,把小家伙放在臂弯里轻拍哄睡。

你是盛熙颜的心肝宝贝,也是父皇的心肝宝贝,父皇怎么舍得你去打仗?

尽管父皇是天下人的家长,然而想存一份为人父的私心。

玄翎闭上眼睛,渐渐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场景。

今日清早,当他听到孩童喊声的时候,走出养心殿,看到一个百媚千娇的女人,领着一个小男孩。

“玄郎,我回来了。”

她笑眼盈盈,右脸颊处一个若隐若现的梨涡。

春半桃花, 秀靥艳比花娇。

他伸开双臂,她提裙奔跑,扑入他怀中。

“玄郎,你可有想我?”

女人娇嫃问他,非讨要一个回答。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下去,触碰到朝思暮想的柔软香甜,

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的炙热思念。

.....

有雌雄双煞和踏雪寻梅,双保险,瓦院里安全感倍增。

盛母和阮娘带领花夏几个操持家务。

盛熙颜身穿一袭灰蓝海青袍,清丽温婉。

每日跟着寺庙的钟,手捻菩提木念珠,敲木鱼,念佛经。

做早课,晚课。

“熙颜,歇会儿。”

阮娘从外面拿进来一包袱书卷。

“这是你哥让送来的,你叫找的吗?

还说将将要在宫里多玩几日,皇上可真疼咱们将将。”

盛熙颜点点头,“皇上是个好父亲。”

阮娘低声说:“齐宴和你哥说等过几日接将将出宫送到他那里。”

“也行啊,将将喜欢玩,男孩子多跑跑挺好。”

阮娘试探问:“熙颜,你和嫂子交个底,你出宫是想和齐宴再续前缘吗?”

盛熙颜摇摇头。

阮娘疑惑,不是为这个,那为啥要自请出宫?

盛熙颜打开包袱,里面都是父亲的行医手卷。

“嫂子,我想研究治疗霍乱的药方,救百姓于水火。

曾记得父亲汇总过,只是那时我年幼还记不太全,故而找来手稿查看。”

阮娘道:“霍乱虽在南边,传播极快,你研究是对的,需要药材,我回铺子里取来。”

“嫂子,你为我把药铺关了多日,我这里已经安定下来,嫂子和母亲还是回城里住比较舒服。”

盛母关上门,

“孩子,和母亲说实话,是不是有了?”

昨日盛熙颜犯恶心呕了几下,盛母便瞧出端倪。

盛熙颜点点头,抚摸肚子,笑靥如花,

“两个半月了,还是三胞胎。”

“三胞胎?”

盛母和阮娘惊愕,露出焦虑神情。

“母亲和嫂嫂不必担忧,三胞胎也不是没有顺利生产的特例。”

“皇上知道这事吗?”

盛熙颜喝粳米碧波粥,淡淡道:“不知。”

“皇上肯定不知道,不然不可能让熙颜出宫。”

“熙颜,你咋不告诉皇上?你怀着龙种,他肯定马上接你回去。”

“母亲,嫂子,我想待在这里。”

阮娘拍腿道:“有身孕不能光吃素,得吃有营养的,明日让你哥带些鸡鸭鱼肉来给你补补。”

盛母忧虑道:

“让大尼姑知道又要闹。

熙颜,干脆你跟着母亲回家里去,你不开口, 让你哥去禀告有孕的事,皇上会应允的。”

门推开,花夏欣喜道:

“娘子,官府来人了,正在寺庙前面院中打灭霸师太板子呢!这回看她再敢欺负咱们!”

阮娘道:“肯定是将将回宫给皇上说了,皇上让人来打大尼姑板子的。熙颜,你看皇上多好。”

盛熙颜抚摸菩提木念珠,

“皇上是很好,只不过我与他有未解的结,过不去的坎儿。”

兰因絮果,语断难收。

初相识如兰花般美好,因猜忌和隔阂变成了一对怨偶。

盛母和阮娘心疼盛熙颜,没再劝。

做皇帝的女人,伴君如伴虎,诸多委屈,只有想不到,没有想得全。

几日后晌午。

齐宴作为兵部要员来养心殿禀告事务。

玄翎拿起朱红笔,圈了了几处,

“……改完可以下发内阁执行。”

齐宴接过折子,“皇上,您清瘦许多。”

玄翎冷睨他,仿佛在探究他对盛熙颜出宫是否怀有不轨心思。

殿外跑进来孩童,喜笑颜开,

“父皇,您看我采得蘑菇!

齐宴小父亲,你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