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八位大汗下马,对周凛和周崇安行佛礼。
“我等是国安寺了然大师座下俗家弟子,特来护送太妃。”
周凛客气道:“多谢各位不辞劳苦护送家母,来日有用得着本王之处,尽管开口。”
八位皆是摇头:“殿下客气了,我等已经是出家人,别无所求。”
周崇安给欧阳峥使眼色:“请八位大师去府内休息,准备斋饭热水。”
欧阳峥上前:“诸位大师这边请。”
宋太妃看了眼周凛的伤,和周崇安单薄衣裳上的血迹,率先走向周崇安。
“崇安你受伤了?我是不是来迟了?”
被晾在一边,受伤的亲儿子:“……”
周崇安活动了两下手臂给她看:“太妃放心,我没有受伤。”
宋太妃松了口气,解下披风递给他:“天寒地冻,你怎能穿得这样少?会生病的。
年轻也不能如此糟蹋身体,不然到你皇叔那个年纪,就有罪受了。”
被晾,还莫名躺枪的周凛:“……”
周崇安真不冷,功德在身,浑身上下都暖呼呼的,比用内力御寒都管用。
难怪之前在桐城,钟萤比他的手还暖。
想来是那时,她就和矮柜绑定了。
他没接披风,还想让宋太妃穿。
钟萤接过来硬塞给他,然后跑去他的房间,将他的羽绒服拿出来。
宋太妃这把年纪,不穿件羽绒服怎么行?
将军府太大,钟萤跑得飞快,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宋太妃没好气的问周凛:
“你说,我是不是来的正是时候?不然你就跑去皇城送死了?”
周凛:“……”
钟萤忍不住同情周凛一把,长辈都是疼隔辈,对亲儿子的关心都只能维持一瞬间。
周凛不介意她的偏心,示意钟萤赶快把厚衣服给她披上,还顺从道:“对,您来的正是时候,不然我拼了命也要为您讨个公道。”
宋太妃刚披上羽绒服没什么感觉,给了钟萤一个善意的微笑。
摸着儿子的头,继续说:“快起来吧,以后不许再跟个孩子似得说这种冲动的话,让你的属下笑话。”
周凛回头一瞪眼,哪怕跪着,也气势十足,“我看谁敢笑!”
一众将士都装瞎,哪怕咧嘴哭也不敢笑。
宋太妃还是把他拉起来。
周凛拉着她的手:“母妃,您看,他们都怕我,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