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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清秋吃着牛肉目光涣散无神。有苏婠婠久不见清秋回神,出声道:“殿下,殿下。”

清秋充耳不闻继续嚼着牛筋,弹韧的牛筋被她咬的吱吱作响,听着着实刺耳不雅观。有苏婠婠大声道:“殿~下!”

“怎么了?”清秋放下撑着下颌的手,眼神迷离恍惚,“你说,我听着。”

有苏婠婠道:“殿下在想什么?”

“哦……”清秋又夹了一块肉,“就是在想一个问题……嗯……”

有苏婠婠急道:“你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嗯……”清秋将牛肉夹到碗里,放下筷子往前俯身道,“如果说,人家把你想要查的东西摆在面前给你看,这说明什么?”

“当然是引诱我上当了!”有苏婠婠啧啧两声,“真把你当草包了!”

清秋塞了一嘴牛肉,咂嘴一笑,道:“嗯……草包要好好吃饭,看得更像一些。”

有苏婠婠吃着吃着突然起身,“你等一下,我有个东西给殿下。”

有苏婠婠走后,清秋四处扫了一周抓起花架上的水藤萝,找了个地方把她砸出汁水,又将汁水滴落到有苏婠婠汤水里,才满意又吃起来。

有苏婠婠回来将一个玉佩交给清秋,道“这是小娘让我交给殿下的。”

“小娘?”

有苏婠婠道:“我爹的小妾。是个好漂亮人也不错的女人,族里挑选的。说实话,她嫁给我爹我都替她觉得亏。”

“怎么,你爹不好吗?”清秋道。

有苏婠婠道:“我爹年轻的时候也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可是他老了啊!小娘芳龄一百八十岁,和我差不多大小,这能不亏吗!”

“哦哟,那是有点亏。”清秋喝着汤,“这真是找了个爹。”

“可不是吗!”有苏婠婠舀起一勺汤水,喝了一口似是疑惑,又舀了一口,味道还是不太对,和刚刚不太一样。她放下汤匙,“我吃饱了。”

“汤就喝了几口,不再多喝点?”

“不好喝。”

“我觉得还不错,干了!”

有苏婠婠端起汤碗,碰上清秋举起的碗,“那就干了!”

——

“主事,她们出动了!屋里的窃听法阵在她们初入就被破坏了,只得远远观望。看来,如主事所料,她们以为您是在搬运粮食。”

西宁主事晒着太阳眯着眼,懒洋洋道:“我就说是草包吧,看来不是我多虑了。赞木亚回来了吧。”

手下道:“回来了,早大军几日。现在正在巷子里等着主事吩咐,只要主事一声令下,保准手起刀落。”

“嗯~那散散灵下了吗?”主事道,“再怎么说,那草包有梧秋殿下的灵力傍身,也是个九镜的实力,是个难打的。不玩点阴的,可不行。”

“下了,下了。无色无味,保准她们中招!”

一道微光从主事手心亮起,打开手发现是一封灵信。主事坐起来,面色凝重,他打开灵信。看完后他笑道:“准备准备,主上那边发话了,起兵造反定不能让太子殿下活着回去。”他收起手掌,“那批毒苗提前投放下去吧”

“是。”

——

小巷里,清秋与有苏婠婠跟随着一路的留痕散漫地散着步。有苏婠婠不解道:“殿下,咱来这散步干什么,你也没吃多少啊,至于散这么久?”

清秋活动着筋骨,道:“你有没有感觉全身很炽热,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排啊。”

“我一直在拿手扇风,你说我热不热。”有苏婠婠道。

“可是,我不热,这里很冷的。”清秋抱着胳膊摩擦了几下,笑看向有苏婠婠。

有苏婠婠身上热汗霎时间冰凉刺骨,“对啊,我怎么了?”

“你中毒了。”清秋递给她手帕,“也不能说是毒,就是让你慢慢散灵的药。”

“什么!”

清秋拍拍她的肩膀,道:“别怕。”

“不是,你怎么没事。怎么中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苏婠婠已经是语无伦次,“你没事吧。”

清秋摇摇头,道:“我身体里有比这更强的毒,不怕。你也别怕,这毒产自玄灵,我见过中毒之人。这毒应该是浑身出冷汗,可你现在出的是热汗。”

“殿下……”

“这毒不难解,很多东西都可以解。”清秋拿出一藤萝叶,“水藤萝就可以解,不想着屋里就有,所以我剪了一大把擀出汁水,放你汤里了。”

清秋拿了一颗糖豆塞进有苏婠婠嘴里,“那味道肯定不咋好,吃颗糖压压。”

“原来不是我嘴的问题,是真的加了料。”有苏婠婠接过水藤萝,含着糖豆,“既然这毒这么好解,干嘛还要应用?”

清秋道:“无色,还可以增加菜品的鲜美之味,极不容易发现。”

两人还没说完,一弯刀脱离了其主人的手掌,飞向清秋与有苏婠婠。弯刀擦过清秋的耳侧,定在侧边的墙上。清秋面色一冷,想要出手。

不等清秋出手,有苏婠婠便出剑挡了回去。有苏婠婠速度是极快的,可终是年轻了些只有五镜的实力,一击下来连退数步,幸得清秋相扶才稳住身形。

那弯刀如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从墙上挣扎了出来,转头再次朝着两人攻击去。清秋自是知道这定是又来杀自己的,半月有余没有被刺杀还有点不习惯那。她击落弯刀,推开有苏婠婠道:“主事这就等不及了?”

一皮靴落至旁边捡起弯刀。弯刀主人一刻不停攻击向清秋。这人实力不俗,与清秋打得有来有回,定也是个九镜高手。清秋心中笑道:“还没几天就派出九镜来杀本殿,这西宁主事当真是沉不出气啊。”

那人对清秋的冷嘲热讽根本没有回应,只是埋头纠缠苦斗。终究是清秋灵力更高一些,弯刀主人败下阵来。弯刀主人闭上眼,像是等待死亡的来临。清秋自是要留活口套话,所以收起武器。不想这人是个鬼的,竟然留了一手。

看着被挟持的有苏婠婠,清秋怒道:“卑鄙!”

弯刀主人笑道:“她本来就是我的。人我带走了,还请殿下莫要再将她置于险境之中。”

一阵黑烟后,面前两人亦是无影无踪。清秋气愤地踢了旁边的石墩一脚,接着抱着脚就开始追。

这一疼她就想起来,这个黄色卷毛男人是谁了。这不有苏婠婠的小情人吗?怎么不能正大光明的找,非要来劫持。难道,这人也是西宁主事的人,那有苏婠婠……

——

西宁市井不起眼的一房屋里,有苏婠婠正在挣扎着束缚。门开,有苏婠婠骂道:“不是不要我了吗!干嘛还要绑我!赞木亚你真的很讨厌!”

赞木亚端来一碗药,道:“散散灵的解药,怕是那殿下只顾自己不顾你了,快些喝了。”

啪一声,那端到面前的药被有苏婠婠扫落在地,滚烫的汤药溅了赞木亚一身。有苏婠婠道:“我有苏婠婠从不吃回头草,滚!”

赞木亚并不觉疼痛,打扫好碎片又端来了一碗汤药,“乖,喝了它。”

有苏婠婠被他憋哭了,偏头不理他。赞木亚神色急慌掰过她的头,将药硬生生的灌进去。有苏婠婠极力挣扎,药一半进了她的肚子,一半撒了一身。

有苏婠婠呛咳道:“咳咳……咳……赞木亚,我不喜欢你了,放我走好吗。殿下还在等着我,现在她一定急疯了。”

赞木亚摔了药碗,颤抖道:“不可能的,婠婠!”他捧着有苏婠婠的脸,“婠婠不是说过,最想和我一起来西宁逍遥自在生活吗,现在婠婠来了,我们可以一起……”

有苏婠婠打断道:“不一样了!赞木亚,自从你在京都拒绝我,就不一样了。”

“一样的,婠婠一样的。”赞木亚拥住有苏婠婠,“不过是半月不到,怎么不一样了。”

有苏婠婠道:“那日我问过你,当真要离我而去,你走的那般决绝。今日又何必装可怜呐,我们之间,你从来不是受害者。不是你哭几下,道个歉就应得原谅的,人就会乖乖回到你身边的。赞木亚,你不是神明,你没有光环照耀,你得不到你想要的原谅。”

“你还是爱我的。”赞木亚头埋在有苏婠婠颈窝里,“婠婠心里还是有我的,不是吗?”

有苏婠婠沉声道:“爱不能原谅所有,人要有底线,这底线触碰不得,即使是挚爱。赞木亚,我的底线就是在我为你不顾一切的时候,不抛弃,不放弃。你懂了吗?”

赞木亚站起身,温柔地固定好锁着有苏婠婠的麻绳,“婠婠困了,该睡觉了。”

大门紧紧锁了起来,本来还能听到一些鸟叫声,还有风声。现在都听不见了,看来赞木亚真的很担心有苏婠婠会逃走。

有苏婠婠喝道:“我知道你听得见,我再说一遍。不可能原谅!不可能!即使你关我一辈子,也不能得到一个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