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允文回到家中,心中感到北伐即将功败垂成,对着父亲虞祺说道:“岳元帅是大宋支柱,朝廷为什么不支持岳元帅呢?”
虞祺说道:“如今我调任潼川府路转运判官,在朝廷多次上书无果,无法为岳元帅辩解,你就专心好好读你的书吧!”
1139年正月,临安城沉浸在一种表面繁荣的喜悦中。朝廷宣布大赦天下,庆贺那所谓的和议成功。在大街小巷里,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些人脸上挂着茫然的笑容,他们并不清楚这“和议”背后的真正含义。
在岳飞的军营中,气氛却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岳飞坐在营帐中,眉头紧皱,手里紧紧握着那份赦书。在营帐里,他的幕僚张节夫站在一旁。
岳飞缓缓开口说道:这和议不过是朝廷的一厢情愿,金人狼子野心,如何能轻信。”
张节夫点头,眼神中带着忧虑,说道:“将军,这赦书既来,将军打算如何应对?”
岳飞把赦书扔到一旁的案几上,坚定地说:“你给我起草一份《谢讲和赦表》,我要表明我的态度,我岳飞绝不是那趋附和议之人,我心中所念唯有唾手燕云,复仇报国。”
不久,朝廷加封岳飞为开府仪同三司官衔,派使者三次前来传诏。岳飞站在营帐外,面对着使者,他的身姿挺拔而坚毅。
岳飞大声说道:“今日之事,可危而不可安,可忧而不可贺。可训兵饬士,谨备不虞;而不可论功行赏,取笑夷狄。”使者面露尴尬之色,只能将岳飞的原话回禀朝廷。
随后,宋高宗赵构听闻岳飞态度后,心中非常不悦,却又觉得岳飞是难得的将才,于是特下温诏。岳飞在营帐中来回踱步,他的内心十分矛盾。
一旁的副将张宪忍不住说:“将军,这温诏再拒抗,恐圣上恼怒啊。”
岳飞长叹一声:“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和议误国,我食君之禄,怎能眼睁睁看着。”最终,岳飞不得已还是接受官职。
而后,岳飞自请随宋使至西京洛阳谒扫先帝陵墓。他想着,这是一次窥探金国虚实的好机会。他站在皇帝赵构面前,说道:“陛下,臣想去先帝陵墓祭拜,顺便前去探查那金国的情况。”赵构坐在龙椅上,说道:“岳飞,此事莫要再提,朕不会应允。”
岳飞心中一凉,他没想到皇帝会如此坚决地拒绝。他还想再次劝说,赵构却挥了挥手,不容他再说话。没过多久,赵构再次下诏。岳飞接到诏书时,手微微颤抖,诏书中戒饬他不得深入河南地招纳义军。
在岳飞的营帐中,他把诏书拿给亲信将领们看:“陛下为何如此惧怕金人,我们若能招揽义军,增强兵力,何惧金国。”将领们纷纷叹气,大家对此无言以对。
数日后,岳飞再次呈上二札子,言辞恳切地要求解除自己的军职。在札子的字里行间,对和议之事不无讽刺之意。这二札子送到朝廷,起初赵构和宰相秦桧并未理睬,后来终究批示不允所请。
岳飞独自站在军营校场上,望着远方悲叹道:“我忠心为了大宋,为了收复山河,为何陛下不理解我的忠心啊。”
岳飞独自站着,他高大的身形仿佛与那片土地融为一体。他望着远方连绵的山脉,眼神中透着深深的迷茫与悲叹。那风中的悲叹像是能穿透人心,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孤寂与痛苦。他的身影在风中显得那般孤独,像是在诉说着一个英雄的寂寞与哀伤。
这时,李荣和张亮疾步走上前来,他们恭敬地站在岳飞身后不远处。李荣说道:“将军,如今朝廷和谈既成,陛下想必是想休养生息,将军也莫要过于执着。”
岳飞听到这话,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冷冷地扫过二人,眼中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他低沉地说:“你们可知这和谈背后的隐患?金人虎视眈眈,这和谈不过是他们的缓兵之计,而陛下和那些大臣们看不透,还以为天下就此太平。我岳飞生为大宋之人,怎能眼睁睁看着这大好河山置于危险中?” 张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李荣连忙说:“将军的赤胆忠心,我们自然知晓,我们也只是遵循圣意,将军的屡次违抗,恐怕会引起陛下猜忌。”……”他没有把话说完,意思已经很明显。岳飞冷笑道:“我岳飞做事只求问心无愧,若陛下因为我的直言而要降罪,那是我命该如此。”
在校场上顿时一片寂静,岳飞开口说道:“你们下去吧,我想在此静一静。”
李荣和张亮对视一眼,无奈地退下。岳飞转身面向远方,他握紧拳头,暗自下定决心,无论朝廷如何对待他,他都不会放弃心中的理想,哪怕这条路上充满坎坷与荆棘,岳飞也绝对不会退缩。
岳飞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仿若一座坚毅的雕像。风更加猛烈地刮起来,吹得他的战袍猎猎作响。岳飞巡视岳家军,在校场上宣誓说道:“陛上虽不察我意,佞臣虽欲阻我北伐,但我依然不会改变报国的初心。”
在临安的宫廷中,大臣们讨论着诸多朝政之事,关于岳云的官位赐封问题,成为朝堂上一个棘手的议题。
在宫殿内,赵构坐在龙椅上,宰相秦桧站在大殿左侧。赵构说道:“岳云年少英勇,在岳家军中亦是战功卓着,朕意赐其官位,以显其能,且可慰岳飞之心。”秦桧恭敬地回答:“陛下圣明,岳云之才确实可嘉。”
当消息传至岳飞的军营,岳飞正在营帐内查看地图,听闻朝廷欲赐封岳云官位,他的眼神中感到担忧。
在营帐外,岳云正在训练士兵,他身姿矫健,指挥有度,在士兵中颇有威望。
岳飞走出营帐外,将岳云唤到一旁。“云儿,朝廷欲赐你官位?”岳飞严肃地说道。
岳云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随即疑惑问道:“父亲,朝廷这是为何?”
岳飞神色凝重地说:“云儿,你虽在军中有所表现,但你尚存乳臭,尚没有真正的军功,这官位岂是如此轻易可得?”
岳云低下头去,小声说道:“父亲,这是陛上的旨意,孩儿不敢违抗。”
岳飞轻轻拍着岳云的肩膀,说道:“云儿啊,我岳家军名声是在战场上都是拼杀出来的,不是靠这无端赐封得来。为父一生只求无愧于心,无愧于大宋百姓,你也应如此。若没有足够军功接受官位,你将如何服众?”
岳云抬起头,望着父亲说道:“父帅,孩儿明白你的意思。”岳飞回到营帐,坐在案前,提起笔来给朝廷上书。他的笔锋刚劲有力,每一笔都仿佛带着他的决心。
“陛下圣恩,微臣感激涕零。然吾子岳云尚且年幼无知,虽在军中略有表现,但尚存乳臭,恐不得军功。微臣以为官位应以军功而论,不可因其为臣之子便轻易赐封。如此方能显我大宋之公正,亦能激励将士在沙场奋勇拼杀,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写完这封信后,上书被快马送到宫廷,赵构看到后,心中有些不悦。他把书信递给秦桧,说道:“岳飞这是何意?朕赐封他儿子官位,他竟如此坚决推辞。”
秦桧仔细看了书信,说道:“陛下,岳飞此人一向固执,他视军功为首要,陛下此次赐封,他或许觉得有损岳家军公正之名。”
赵构说道:“岳飞着实太过刚硬。”
而在军营里,岳飞看着正在刻苦训练的岳云,心中满是欣慰。“云儿,你要记住,我们岳家军靠的是真本事,是对大宋的忠诚。这虚名的官位,我们不要也罢。”
岳云说道:“父亲教诲,孩儿铭记于心。孩儿定会努力,在战场上挣得真正的军功。”
岳飞望着远方,在这个充满权谋与诱惑的时代,他坚守着自己心中的正义与原则,不为高官厚禄所动,只求以纯粹的忠诚和战功报效国家,他的高洁之志如同军中飘扬的旗帜,在军营上空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