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雍雍雁鸣 > 第116章 变狸奴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匡玉瑶想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再说了。“隔墙有耳,夫君。”

凌良才不当回事,他踢了一脚桌子,桌脚与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说道:“外面的都是我凌府亲信,不会有人说出去。”

晏羲和眨眨眼,表示未必。

屋内凌良才知晓凌霄有身孕,左思右想都无法压抑住心中的不安,他阴沉着脸说道:“我在她身上耗费了如此多的心血,绝不能因此功亏一篑。”

他眸子里泛着阴狠的光,看的匡玉瑶心中发毛,有些害怕。

“趁着此事没有传开,必须斩草除根。”

匡玉瑶看他的样子,拦住他问道:“夫君,你要做什么?”

凌良才沉声道:“柳福生和凌霄腹中的胎儿,一个都不能活。”

匡玉瑶眼眸一颤,试图阻止他,“不行!”

凌良才皱着眼看向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狠毒。

匡玉瑶盯着这样的目光,坚持道:“夫君,我们这样做,等于是将霄儿推向深渊。她也许会永远恨我们啊。”

凌良才眉眼忽然舒展,转身牵起她的手,温柔的说道:“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为夫理解你,但夫人,凌霄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让我们引以为傲的女儿了,现在的她只能让我们的脸面无光,她没有价值了。”

见匡玉瑶被他说动,凌良才又添了一把火道:“夫人,我们不止她一个孩子,不是吗?”

匡玉瑶好似梦醒一般抬头看着凌良才,“是啊,我们不止有她。”

只是折了一个凌霄而已,凌府大把的钱和权,时间够了,他们依然可以重新培养出一个孩子,培养出一个比凌霄更加听话、更加优秀的孩子。

凌良才满意地笑了笑,与匡玉瑶一起前去寻凌霄,只是这次他们没有带任何仆从,晏羲和无法跟上去。

“喵~”

花坛里传来一道微弱的狸奴的叫声,晏羲和看了看,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莲花状的血这次从侍从眉心飞出,精准的落入花坛里的狸奴身上。

门外站着的侍从醒过来揉着头道:“我这是怎么了?”

他身边的侍从连忙转头,用眼神警告他,“嘘,家主还没走远呢。”

侍从浑身一激灵,也不管头是不是在晕了,整个人站的笔直。

凌良才回头望了眼,紧接着又挪开了。待他们走远,侍从才松了这口气,不再提心吊胆。

晏羲和变成狸奴后,不用担心别人会发现,直接大摇大摆的摇着尾巴走在凌良才两夫妻的身后,也没有人会管它。

走到凌家祠堂时,晏羲和仍记得当初踏入此处后身体失去控制的一幕,她看到他二人进去都没事后,才敢伸出一只爪子试探,确定无碍后,她才放心大胆地跳过门槛,走到一个角落趴下。

祠堂内外是没有人的,晏羲和轻轻走到别的房间也并未发现凌霄或者是柳福生的踪迹。

少顷,孙管家带着一众侍从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些侍女中半扶半拖着的人正是凌霄,她们将她轻轻放在地上后孙管家就带着她们离开了。

等人全部散开,晏羲和才看清她的样子。

凌霄的脸色十分苍白,裸露在外的双手上布满了伤痕,尽管衣物遮盖住了她的身躯,晏羲和还是能想象到她的身上一定是鲜血淋漓的。

即便如此,她的手还是依然护在肚子前面。

她满脸怒容,目光如炬,心中的恨意如同滚滚长江,波涛汹涌,永不停歇。

果然不论重来多少次,每每看见他们这张脸,凌霄总是无法压抑心中的怨毒,这份恨意如同蔓延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她,让她无法挣脱。

单是看到他们那虚伪做作的表情,就让凌霄无比恶心。

“霄儿,给你两个选择。”凌良才的声音响起,眼里没有一点看到女儿伤重的心疼之色,“一,放弃柳福生和你腹中那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我要你亲手杀了他。”

凌霄神情冷漠道:“你做梦!”

凌良才轻抬下巴道:“那便只有第二种了,为父亲自帮你。”

这种场面凌霄经历过,也看过无数次,所以她对凌良才能泰然自若地说出这种话一点也不惊讶,因为他人性使然,生来便是个垃圾。

匡玉瑶屈膝蹲在凌霄面前,道:“霄儿,你就向你爹他服个软吧,那柳福生到底有什么好的,他值得你放弃这整个家吗?”

凌霄冷眼看着她,认真道:“值得。”

匡玉瑶在她面前永远是这副模样,她还以为她是真心对待她这个孩子的,谁知幻境初成的那一年,凌霄第一次以灵魂状态看见了与之前不同的世界,也见证了匡玉瑶最冷血、最真实的一面。

她和凌良才一样,可以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就那么认同他,也觉得反正孩子多,抛弃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匡玉瑶听到她这样说,脸色瞬间挂不住,她站起身,恨铁不成钢似的说道:“你怎么还是这般执迷不悟呢?霄儿,你为了一个男人连爹娘都不要了吗?我们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就不能顾虑一下我们的感情吗?”

凌霄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道:“爹娘?你们配吗?”

“你、你怎么能这般与我说话,我从小对你的教养你如此轻易的就抛下了吗?”匡玉瑶不可置信地后退。

凌霄掀起眼帘,满脸狰狞,“匡玉瑶,别时间长了,演着演着就忘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你和凌良才不都是一样的吗?”

“你!”匡玉瑶忽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片刻前的端庄得体早已不复存在,“什么叫我演,你是觉得我对你的关心疼爱都是假的吗?”

凌霄眼前闪过的一幕幕都是凌良才的咒骂,匡玉瑶的批评,以及家仆手里的刑具。

她突然间像是失去力气一般垂下了头,没意思,真没意思。

她嘲讽似的笑了笑,洁白的牙齿在干枯的唇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心中的凄凉调动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凌霄倔强地不让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