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恭维话,听得高力士心花怒放,仿若置身于云端之上,飘飘然不知所以。他脑袋一仰,如一只骄傲的公鸡,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酒水入喉,发出“哗哗”声响。“来,小杏子,慢上!”那侍女小杏子闻声而动,捧着大酒坛子,手法娴熟地倒满两碗酒,竟无半滴溢出,可见贵妃身边之人训练有素,这斟酒的技艺堪称一绝。
高力士端起酒碗,转身走向小乔儿,脸上笑意盈盈:“江大娘子呀,本公与你夫君相识十载,堪称铁杆兄弟。你可知,在你未入京之前,本公烦闷之时,他总会不请自来,与我把酒言欢,倾诉心中烦恼。我老高虽学识浅薄,大字不识几个,但我对每个人皆心怀敬重,仿若对待神明菩萨一般,诚心供奉,只盼众人皆能吉祥如意,心想事成。”几碗酒下肚,高力士只觉酒意上头,说话愈发顺畅,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小乔儿几次欲开口,皆被他的话语堵了回去。高力士说得急了,酒水在喉咙中打转,竟打起嗝来:“在,在,在我老高的人生……之,之,之中,得一知己,足,足矣也!”
小乔儿端起一碗酒,轻声回道:“高爷,您可知奴家姓什么?”高力士微微一怔,脱口而出:“当然姓小呀,名乔儿嘛。”小乔儿险些笑出声来,忙用手捂住嘴,强抑笑意:亏大将军还与我夫君是十年知己,他与您饮酒之时,竟从未提及他有未婚妻之事?
高力士被问得一头雾水,脑袋好似上了发条的木偶,急速转动,拼命回想:她叫什么来着……?每日求见本公之人成百上千,这般小事,我怎会记得?他眼珠滴溜溜一转,抬手猛拍脑袋:“有了!江大娘子啊,你可不知江大人中状元后,辅佐皇帝治理天下,公务繁忙,那些年是何等艰辛。你为何迟迟不来京城?”小乔儿微微皱眉,眼中含泪:“我千里寻夫至京城,却身无分文,流落街头,如不是太子爷好心收留,恐早已饿死街头。而他做了陈世美……对不?江大人却怀了抱美人归,我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您可知,这状元郎当时可是娘娘赐了婚,他怎敢抗旨呢?”
小乔儿顿了顿,又问道:“那小夷蝉为何才五岁?江大人若心中有我,怎会与胡姬同房?您说小夷蝉是我亲生,可这并非事实。高爷莫要笑话,我虽寻到相公,却发现他身边已有他人,他违背了当年的誓言,我当时真有死的心。所以我一直不许他靠近我。”高力士听了,心中了然:“原来如此,大娘子若不说,本公当真不知。唉,方才皇帝还命御医为你诊治不育之症,且下令近三个月不许江大人与二夫人同房。嘿嘿,不日,大娘子一家人便要随江太傅出征,此去生死难料。大娘子还需想开些,趁此机会,放下误会和女人的矜持,主动亲近江大人,为江大人留下血脉,才是正理。拜托了!”
小乔儿听闻高公公这一席话,心中如掀起惊涛骇浪,激动不已。她心中暗自懊悔:原来是我错怪了相公。往昔与相公青梅竹马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五岁起便在一起诵读诗书,同桌而食,同榻而眠,一起偷橘子、撒尿和泥,两小无猜,情比金坚。怎就因这误会,成了如今这般局面?真是糊涂啊,竟耽误了为相公传宗接代之事。
人在落寞之时,仿若陷入无尽黑暗,对世界、命运皆充满怀疑,消沉萎靡。而一旦有了希望之光,信心便如破土春笋,迅速生长。小乔儿此刻便是如此,她端起酒碗,目光坚定:“来,高爷,小女子敬您一杯(小乔儿因寸功未立,一直未有封号,只可称小女子)。”言罢,一饮而尽,酒水入腹,似一团火焰燃烧。
高力士本意只是借敬酒之名,与小乔儿说说话,做做样子,未曾料到这江大娘子看似温婉娴静、端庄淑雅,饮酒却如此豪爽。他心中暗叫不好,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咕噜一声,将碗中酒硬生生咽下。
大阿娘,蝉儿头昏,想睡觉觉啦。小乔儿看着小夷蝉那上下眼皮直打架的模样,心中满是疼惜。她轻声嗔怪道:“这胡姬也真是,好似那被歌舞勾了魂儿的夜莺,只晓得与杨贵妃谈论那些靡靡之音,全然不顾自家孩子。”
唐玄宗李隆基本就被这无休无止的闲扯弄得心烦意乱,却又碍于情面不好发作。此刻见小夷蝉困乏,如获大赦般忙道:“高大将军,快备马车先送江大娘子她们回府。”江浩然见胡姬对孩子的困意毫无察觉,仿若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木偶,纹丝不动,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悦,低声催促:“胡姬,送孩子回去吧!”
恰在此时,一名侍女如轻燕般飘至贵妃娘娘身前,福了一福道:“贵妃娘娘,韩国夫人差人来请娘娘去府上一叙。”杨贵妃抬眼望去,见周围已无女眷与她搭话,仿若行至断桥的孤客,正愁无处可去,这一来倒像是天赐的浮舟。她莲步轻移至皇帝面前,柔声道:“圣上,臣妾去姐姐家走走。”李隆基微微点头:“嗯,去吧,晚上先睡,无须等朕了,今晚朕要与江太傅通宵议事呢。”
回府途中,小乔儿听闻韩国夫人相邀杨贵妃之事。这韩国夫人,乃是杨贵妃的三姐,生得面若桃花,身如弱柳,在京城的贵妇圈里好似那最耀眼的明珠,她的府邸常常宾客盈门,众人皆以能踏入其门为荣。她与杨贵妃姐妹情深,犹如并蒂莲花,相互映衬。其为人处世极为圆滑,在社交场上左右逢源,恰似那穿梭花丛的彩蝶,所到之处,皆留芬芳。她的一颦一笑仿佛都带着魔力,能让人为之倾倒,又似那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人心。
且说小乔儿领着小夷蝉回府,彼时,夜幕已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覆盖了整个天地。繁星闪烁,似镶嵌在绸缎上的宝石,散发着清冷而柔和的光辉,为她们照亮归家的小径。小乔儿身姿婀娜,步伐轻盈却又带着几分急切,那模样恰似一位忠心耿耿护送稀世珍宝归巢的坚毅卫士,神色间写满了郑重与关切。一路上,微风轻轻拂过,路旁的花草在夜色中摇曳生姿,似在低声细语。小乔儿一面有条不紊地指挥丫鬟们,那清脆的嗓音犹如灵动的音符在空气中跳跃:“快去准备热水,把床铺得松软些。”一面又温柔如水地轻哄着小夷蝉:“蝉儿乖,莫要害怕,咱们马上就能像那归巢的倦鸟一般,在温暖舒适的窝里尽情休憩,把所有的疲惫都抛却。”小夷蝉此时已困意朦胧,迷迷糊糊地应着,脑袋如风中那轻摇的嫩荷,一点一点,带着说不出的娇憨可爱。
小乔儿则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如同轻柔的月光洒落在小夷蝉身上,满是慈爱与怜惜,宛如一位守护着世间独一无二稀世珍宝的灵动精灵,在这静谧得只能听见呼吸声的时光里,默默地守护着这一方甜美的梦境,仿佛只要她在,便能为小夷蝉阻挡一切外界的纷扰与惊扰。
在那巍峨耸立、金碧辉煌的大唐宫殿深处,阳光宛如金色的利箭,穿过雕龙画凤、精致绝伦的窗棂,在地上洒下一片片如梦幻泡影般斑驳陆离的光影。唐玄宗李隆基,这位曾经意气风发、如今却被炼丹求长生的执念和杨贵妃的温柔乡消磨了壮志的君主,慵懒地斜倚在那象征着无上皇权的龙椅之上。他的眼神,恰似一潭被搅乱了的秋水,疲惫与昏沉如层层迷雾,在其中肆意弥漫。而江浩然,身姿如同苍松翠柏般挺拔,那深邃的目光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又似无尽的幽潭,仿若潜藏着足以扭转乾坤的无穷智慧与惊世谋略,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宛如一座沉默却蕴含着无尽力量的巍峨山岳。
“那老娘好似一只终年聒噪不休的老鸦,整日里叽叽喳喳,着实恼人至极。唯有待她离去,这宫中方能恢复几分往昔的清静宁和。江爱卿,来,且莫要让这等琐事扰了心绪,与朕继续畅饮这琼浆玉液。朕满心殷切地盼望着爱卿此去西南边陲之地,能够如那展翅高飞的雄鹰,早日平定南诏与吐蕃的叛乱烽火,而后凯旋而归。届时,朕定会以最隆重之礼,率文武百官亲迎于宫门之外,设三日百宴,那宴席之上的珍馐佳肴将如繁星般璀璨,为卿与英勇无畏的将士们大肆庆功。”唐玄宗李隆基微微抬起那略显无力的手臂,端起那雕龙刻凤、盛满美酒的酒杯,酒水在灯光的轻抚下,闪烁着如琥珀般诱人的光泽,恰似一泓流淌着的金色溪流。
江浩然微微躬身,那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恭敬而又沉稳地回道:“皇上,前番我朝发兵征讨,虽不幸遭逢重创,然南诏亦是伤痕累累,元气大伤。其诸多城池营垒仿若被暴风雨肆虐过的残垣断壁,多有破损,人口数量犹如那秋日里凋零的落叶,锐减无数。此刻,他们征兵训练恰似那蜗牛爬行般迟缓,尚需耗费大量时日。而我大唐,兵源犹如那浩渺无垠的沧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财力更是雄厚得如同巍峨耸立的泰山,坚不可摧,此乃必胜之雄厚根基。此次出兵,务必严守机密,如同那暗夜中的刺客,隐匿身形。陛下可于朝会上宣称臣出使大食国,切不可重蹈剑南之师那般浩浩荡荡、招摇过市的覆辙,以免令敌军早早察觉,有了防备。正所谓兵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逸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仿若那神秘莫测的天书,不可先传,唯有机智果敢之士方能领悟其中真谛。”他话语滔滔不绝,仿若那奔腾不息、一泻千里的黄河之水,每一个字都好似蕴含着千钧之力,对兵法的深刻领悟如同那深深扎根于大地的古木,坚不可移。
唐玄宗李隆基听闻这一番话,眼中犹如划过一道璀璨的闪电,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仿若直到此刻,才如梦初醒,识得江浩然的庐山真面目一般:“奇也!奇也!江爱卿,朕竟全然不知你对兵法谋略的造诣如此登峰造极,若早知晓爱卿有此等惊世之才,南诏之战当初就应当由爱卿亲自挂帅出征,或许局势便会截然不同。”
江浩然心中暗自叹息,那叹息声仿若一阵无形的微风,在心底轻轻拂过。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仿若一潭深邃平静的湖水:“皇上,世间诸事皆有冥冥之中的定数。南诏战事往昔的失利,亦非皇上一人之过错,实乃其命中注定的劫数难逃。今南诏与吐蕃有幸遭遇微臣,此乃他们的厄运降临,恐难以逃脱覆灭的命运。大唐建国以来,吐蕃犹如一头凶悍无比的猛虎,一直是我朝最为强大的威胁。前次南诏之战,皆因吐蕃如那阴险狡诈的毒蛇,暗中切断我军后援粮道,方才致使我军陷入困境而败。此次微臣联合赵国珍部征伐南诏,将施展那如暗夜幽灵般的昼伏夜出之计,以及如传奇故事中的暗渡陈仓之策。凭借精准的情报收集与迅疾如雷的快速反应,以奇袭闪电战如那从天而降的神兵天将突袭南诏。粮草自黔中之地调拨而来,犹如那源源不断的生命源泉,军士们则轻骑简装,仅携带三日干粮,恰似那敏捷的猎豹,准备在关键时刻迅猛出击。恰逢九月二十九南诏王生辰,此乃天赐良机,我军将以三千如钢铁洪流般的铁骑,如那划破夜空的流星,奇袭王宫,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一举活捉南诏王阁罗凤。而后再如那巧取豪夺的盗匪,奇袭南诏粮草,为我所用。彼时南方酷热难耐,南兵多如那愚蠢的蝼蚁,在干柴茂林旁安营扎寨,我军便可趁夜如那纵火的恶魔,夜袭火攻,定可使南诏遭受重创,大伤元气,从此再无半分余力侵犯我大唐边境。”
唐玄宗李隆基闻罢,不禁抚掌大笑,那笑声仿若一阵惊天动地的雷鸣,在宫殿中回荡盘旋:“哈哈,爱卿真乃那鬼谷子转世重生,朕往日竟如那蒙眼的盲人,未察觉汝之诡谲奇才。如此一来,南蛮小王的死期仿若那近在咫尺的落日,即将来临。想当年诸葛亮费九牛二虎之力才七擒孟获,看来爱卿只需轻轻一擒,便可将南蛮王手到擒来。然吐蕃军士个个勇猛善战,仿若那从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魔,善于高原山地作战,朕仍忧心爱卿取胜之路布满荆棘,困难重重。”言语间,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仿若一座连绵起伏的小山丘,心中的忧虑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在心底翻涌不息。
江浩然神色镇定自若,仿若那屹立于狂风暴雨之中的巨石,仿若胸有成竹:“皇上宽心。南诏地形复杂多变,仿若那神秘莫测的迷宫,我军尚且有信心将其攻克,吐蕃之地虽荒凉贫瘠,仿若那被诅咒的不毛之地,亦有应对之良策。我军可分兵两路,一部犹如那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阻挡吐蕃敌军,一部仿若那耐心的猎人,只守不攻,困他个三个月之久。待成功取了南诏之后,再如那出山的猛虎,合兵一处,挥师杀向吐蕃,定能杀他个片甲不留,鸡犬不宁。不过……”他微微一顿,那短暂的停顿仿若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极小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唐玄宗李隆基心中无限的好奇与疑惑。
“不过何事?”唐玄宗李隆基心急如焚,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目光如炬,紧紧锁住江浩然,仿若要从他的脸上寻出答案。
“微臣此次征伐吐蕃,需皇上赐一物。”江浩然缓缓道来,声音沉稳而坚定,却在这宫殿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何物?何物?朕已赐上方宝剑,尚有何物比之更能彰显朕之信任与爱卿之尊贵?”唐玄宗李隆基满脸的疑惑不解,眼神中透着深深的迷茫,仿若置身于一团浓厚的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微臣欲求吴道子之画。”江浩然此言一出,仿若一颗天外陨石砸落在平静的湖面,刹那间激起千层浪,令唐玄宗李隆基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仿若听闻了世间最为荒诞离奇的天方夜谭。他缓缓起身,伸出那略显颤抖的手,摸了摸江浩然的印堂,眼神中满是诧异与狐疑:“爱卿莫不是中了邪祟?要画何用?这画难道能化作那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助你在战场上杀敌制胜不成?”
江浩然神色凝重,仿若陷入了那遥远而神秘的前世回忆之中,无法自拔:“皇上不知微臣前世今生。吴道子之笔,乃微臣前世坐镇北斗时手中魔笔之一。文昌笔不慎落入东海,化为那定海神针,而吴道子手中之笔,却有着落笔成真的神奇魔力。其笔下所绘之龙,仿若那拥有生命的神灵,可龙啸九天,其声如那震碎苍穹的霹雳,霸绝苍穹。龙于地界,象征着皇权、权威、荣誉和那如熊熊烈火般的气势,仿若能以其无上威严征服四夷八荒。它若现身于画中的山岭之巅或峡谷之中,其声音仿若穿越了千古岁月的长河,响彻云霄,能让每一个听闻之人灵魂震颤,倍感震撼,仿若被那无形的力量击中内心深处。因此,微臣需其画九幅,首幅四龙图,另有八幅各异之作。此画于战场之上,犹如那能赋予大唐军士无穷力量的魔法源泉,能让他们在其威猛和气势的庇佑下,在龙啸的一声长啸中,如那被点燃斗志的狂战士,勇往直前,去创造属于大唐的无上荣耀。他其画钟馗捉鬼,钟大神便可如那穿越阴阳两界的英灵,从画里走出,挥舞着手中的辟邪宝剑,斩杀世间一切妖魔鬼怪。他画的美女,仿若那降临人间的仙子,能从画中袅袅婷婷地下来,用那纤细柔美的双手洗衣做饭。他画的老虎,可如那真正的山林王者,猛虎下山,威风凛凛,令敌人闻风丧胆。他画彼岸花,见者仿若被那神秘的诅咒笼罩,不由自主地走上奈何桥……”
高力士恰于此时匆匆赶回,他的脚步略显慌乱,仿若身后有恶鬼在追赶。皇帝见状,忙道:“高大将军,劳烦速传朕口谕,召吴道子携文房四宝及画钟馗之笔前来,不得有误。此乃关乎大唐国运之战,不容有半分差池。”高力士虽满心疑惑,仿若被一团乱麻缠绕心头,却不敢多问半句,领命而去。宫殿之中,唯余唐玄宗李隆基与江浩然,前者仍沉浸在那震惊与疑惑交织的漩涡之中,仿若迷失了方向的船只,后者则望向远方,目光坚定而深邃,仿若已透过这重重宫墙,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那遥远的边境之地闪耀,那光芒如同一把希望之剑,即将划破黑暗,为大唐带来永久的和平与安宁。
江浩然步出宫殿,微风轻轻拂过他的面庞,他却浑然不觉。此时他心中思绪万千,一方面为即将到来的战事谋划布局,另一方面也在回味着与玄宗的对话。他深知此次出征意义非凡,不仅关乎大唐边疆的稳定,更关乎大唐在天下诸国中的威望。他深知吐蕃与南诏联军不容小觑,每一个决策都必须慎之又慎。江浩然心想,那吐蕃的勇士们在高原上纵马驰骋,如履平地,他们对山地作战的精通是其最大的依仗。我军虽兵源充足、财力雄厚,但地形的劣势必须巧妙化解。他抬头望向天空,几只孤雁飞过,发出阵阵哀鸣,似乎在预示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玄宗在宫殿内来回踱步,他对江浩然索要吴道子画作一事深感困惑。他实在难以想象一幅画如何能在战场上发挥作用。他心中暗自思忖,江浩然一向沉稳睿智,今日此举绝非无的放矢。难道这画中真有什么神秘力量?可这又违背常理。他的内心在信任与怀疑之间摇摆不定,脚步也越发急促,那袍角在地上扫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纠结的回响。
江浩然回到府邸,踏入书房,屋内静谧无声,只有那摇曳的烛光在微风中跳动。他摊开地图,仔细研究着西南边陲的山川地势。那蜿蜒的山脉、交错的河流如同大地的脉络,隐藏着无数的玄机。他的手指沿着地图上的线条缓缓移动,思考着如何利用地形来布置防线与进攻路线。他计划先派出小股精锐部队,伪装成商队,深入南诏境内,探查敌军的兵力部署与粮草储备。这些士兵必须是训练有素、机智勇敢之人,能够在敌境中悄无声息地行动,如同暗夜中的幽灵。
而在吐蕃方面,他考虑到其高原作战的优势,决定采用迂回战术。先从侧翼发动小规模攻击,吸引吐蕃军队的注意力,然后主力部队再从后方包抄。但这一切都需要精准的时机把握,就像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他深知战争的胜负往往在一念之间,那是智慧与勇气的较量,也是对统帅决策能力的严峻考验。
玄宗在宫中坐立不安,他召来几位亲信大臣,商议江浩然的作战计划。一位大臣说道:“陛下,江将军向来谋略过人,此次计划虽大胆,但或许真能出奇制胜。只是那吴道子之画,实在令人费解。”玄宗微微点头,眉头紧锁:“朕也觉得此事蹊跷,但江浩然的才能朕亦深知,且看他如何施为吧。”此时,宫殿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乌云开始聚集,似乎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这让玄宗的心情更加沉重。
江浩然继续完善着他的作战计划。他想到了南诏的气候,南方酷热,蚊虫众多,这对北方来的大唐士兵是个不小的挑战。于是他吩咐下属准备大量的草药与防护用具,同时训练士兵适应炎热环境的作战能力。他还计划在夜间发动攻击时,利用火光与烟雾制造混乱,让敌军摸不清我军的虚实。他想象着战场上的场景,士兵们在火光中奋勇杀敌,喊杀声震天动地,而他必须在后方冷静指挥,掌控全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那是一种为了大唐荣誉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
玄宗在宫中一夜未眠,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江浩然的话语和那神秘的吴道子之画。他担心此次出征会遭遇不测,大唐的国力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失败。他望着窗外那漆黑的夜空,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上天能够眷顾大唐,保佑江浩然旗开得胜。那风声在宫殿的屋檐下呼啸而过,仿佛是上天的回应,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随着出征日期的临近,江浩然越发忙碌。他亲自挑选精锐士兵,对他们进行严格的战术训练。他站在演武场上,大声地向士兵们讲解作战技巧:“兄弟们,此次出征,我们面对的是凶悍的敌人,但我们大唐的勇士绝不畏惧。我们要以敏捷的身手、顽强的意志和精妙的战术,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厉害。”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高呼着口号,那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斗志与豪情。
江浩然还与朝中大臣们密切协作,确保粮草、军备等物资的充足供应。他检查着一箱箱的武器装备,心中默默计算着数量是否足够。他深知,粮草与军备是战争的后勤保障,犹如大厦的基石,缺一不可。他对负责后勤的官员说道:“此次出征关系重大,粮草与军备务必按时送达前线,不得有丝毫差错。”官员们纷纷点头,表示会竭尽全力。
终于,出征的日子来临了。江浩然率领着大唐军队,威风凛凛地踏上了征程。他们的身影在晨曦中渐行渐远,向着西南边陲进发。江浩然骑在高头大马上,回首望向长安,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凯旋而归,为大唐带来和平与荣耀。那朝阳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预示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即将拉开帷幕,而这场战争的结果,将决定大唐未来的走向。
把身边大谋士江浩然加封为剑南道监军使,派去赵国珍身边协助对南昭作战,阻击吐蕃军与南诏合兵一处。要求九月发兵,年底前一举歼灭南诏有生力量。
身边协助作战。江浩然领命而去,他深知此去责任重大,犹如背负着大唐的半壁江山。在南诏战场上,他充分展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每一次决策都如同在棋盘上落下的关键一子,一步步稳定了黔州与南诏边境的局势。他的营帐中,烛光摇曳,映照出他日夜操劳、思索战略的身影。士兵们望着他,眼中充满了敬佩与信任,那是对统帅的一种无条件的追随。
赵国珍加强军事部署,稳固边防,江浩然深谙兵法,如智慧的军师,在江浩然的谋划下,赵国珍不负众望,他加强军事部署,稳固边防,多次击败南诏大军,成功阻止了阁罗凤北进,稳定了黔州和成都局势,维护了西南边防的安宁。
唐朝监军使的作用包括监视刑赏、奏察违谬、监督和控制军队,以及在藩镇动乱中维护军队的团结和纪律。江浩然和赵国珍打败南昭国后,赵国珍的功绩显着,官爵崇高,被封为“金紫光禄大夫”、“御史大夫”和“汧国公”,“公”爵位在封建社会仅次于“王”。唐玄宗李隆基表面上加封赵国珍为汧国公,实际上他是杯酒释兵权,他担心赵国珍功高盖主,成为第二个南诏王,把他手中一部分兵权转交江浩然,毕竟江浩然是一个才华横溢,品德高尚的文人,又是贵妃娘娘的义子,经过他多次的试探与考验,又把一心追求的胡姬美人赐婚给他,在各个方面,首先这个学生不反对他与杨贵妃的儿媳恋,再者,江浩然是一个刚正不阿,在杀头面前他也敢于直柬,不谓权贵,是一个忠肝义胆之士,在唐玄宗李隆基信任的几个近臣中,江浩然后来居上,他不管去什么地方,都要带上江浩然,有江浩然在身边,他不用动脑筋去思考问题,他会觉得一切都很安全,他的这一决定,在他以后逃往成都时,确实救了他一命,又保住了杨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