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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上,张辽亲自率军在城头上,与曹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在他的带领下,讨逆军坚守了将近两个时辰,尽管曹军攻势如潮,却始终无法破城而入。

此刻,吕岱和徐庶率军继续前进。或许是曹军骑兵突袭受挫,后面也不敢再有动作。一路上顺利得很,几个时辰之后,大军已来到汝阴城东门下,从东门缓缓入城。

当得知曹军正在攻打汝阴西门时,吕岱和徐庶两人不敢休息,带着大军去西门支援。

西门城下,双方仍在大战。曹军中在后面督战的荀攸很快就得到斥候的回报,讨逆军援军已到达汝阴城,他知道已是功亏一篑。稍犹豫了一下,他下令鸣金收兵。

正在战场上鏖战犹酣的夏侯惇和乐进听到了鸣金,也明白了过来,只好率军撤退。一刻钟时间后,曹军陆陆续续地撤退了。

张辽大松了口气,今日敌军攻城甚猛,但他还是挺住了。片刻之后,吕岱和徐庶率军来到了西门。张辽大喜过望,汝阴城总算是保住了。

这么一来,讨逆军驻汝阴的兵力除了伤亡的,还有一万七千战力,而城外的曹军战力只有一万四千左右,其中骑兵两千多,步兵一万出头。总之,曹军作为攻城一方,兵力比讨逆军还少,这城就没法攻了。

夏侯惇和乐进退回后,不顾疲惫,连忙与荀攸、曹休相聚,商讨该怎么办。

“今敌军援军已至,根据斥候的回报,敌军援军兵力有一万五以上,汝阴城兵力近两万,我军兵力不足一万五,想攻破汝阴,恐怕已是不可能了。如今该怎么办?”夏侯惇看着荀攸,他知道荀攸谋略过人,又得曹操信任。

“我军攻城两日不破,骑兵突袭又受挫,士气不振,想破城极为困难。敌军援军已至,兵力与我军相当,必会转守为攻,主动出击,若如此,我军处于守势,此处地势平坦,亦不利于防守。”

乐进嘴时嘀咕了起来:“先生之意,岂不是说我军进不可攻,退不可守吗?莫非先生之意是,我军直接退兵?”

荀攸微微点头:“并非退兵,而是往后一段路,再寻找一城池,以城据守,发挥我军守城的优势,同时拉长敌军的粮道,才能阻敌军再进一步。”

“不行!”曹休突然出言反对:“我军精锐,又有骑兵,攻城或不利,若野战,必不会输于敌军,以我看,可与敌军野战,看其战力如何,若不能胜,再引军撤退。”

“此言并非无理。只是我军骑兵数量不过两三千,从昨日交战的情况来看,敌军对如何应对骑兵已是早有准备,即便再战,对我军亦是不利。至于步兵,李通兵败,敌军援军又至,我军士气不振,敌军反而士气高涨,均对我军不利。若稍有不慎,只怕万劫不复,届时就有负司空所托了。”

荀攸的话提醒了三人,曹操的命令是以守为主,不让敌军攻破汝南,而不是冒险主动出击,毕竟主动出击的风险要比守城大得多了。

“这……”曹休虽然想战,但他年纪尚轻,不敢以理据争。

“夏侯将军,乐将军,你们意下如何?”

夏侯惇是名武将,一向好勇,和曹休一样,不想轻易撤退,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又反问乐进:“乐将军,你以为如何?”

“我以为公达之言有理,今敌军锐气正盛,不宜与之争锋,我军不如先退一步,避其锋芒,以待来日再战。”

夏侯惇看乐进也支援以城据守,又看了看荀攸:“好吧,就依公达之言,先引军撤退,可是……要退去哪呢?”

“从敌军进军路线来看,必是向汝南城方向,今司空与刘敬在汝南城鏖战犹酣,若张辽其军与刘敬会合,对司空不利,我军可先撤退至新蔡,新蔡位于汝阴与汝南城之间,距离这里不过两百里路,那里正好可阻张辽之兵。”

“好。”

几个人商议一番,便做出决定,先引军向西撤退到新蔡城。次日,曹军撤退而去。

张辽还想让大军休息一两天时间,再出城索战,却没想到敌军撤退了。他也没办法,只好让大军多休息一些日子,把粮道安排好,再继续前进。

转眼间十天过去了,张辽做了安排,让黄盖和张勋率两千大军和上万民夫,走水路从寿春押运粮草到汝阴囤积。刘馥仍留在寿春,掌后方之事。

粮道安排好后,张辽、徐庶和吕岱率着一万八千大军,向西而进,行军四五天时间,来到了新蔡城。张辽早就打探好了,曹军撤退到新蔡,其意图明显,想借助城池防御。他让士兵安营扎寨,又和徐庶在士兵的掩护下,来到城下。

“夏侯惇,你赶紧出来。”

夏侯惇探出头来:“张辽,有话快说。”他的语气中明显含有怒气。这也难怪,当初在汝阴城下,他对张辽的态度也是挺嚣张的。如今只是过了半个多月时间,双方攻守易位。

“哈哈哈哈,夏侯惇,我是来劝降的,你若投降,我必会在车骑将军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届时你全家性命得以保全,岂不妙哉?”

张辽这话与其说是劝降,不如说是调笑。类似的话,夏侯惇也对张辽说过,他的脸立即变成了猪肝色。

“张辽,你敢羞辱于我?”

“我为劝降而来,怎是羞辱你了?”

“哼!我与司空乃是姻亲,岂会背叛司空?你若攻城,我接着便是。”

“哈哈哈哈!”张辽狂笑一声,没有说什么,就转身离去。

城头上,别说是夏侯惇了,连旁边的乐进和曹休都气得怒不可遏。不过,张辽自然也是要发动攻城的。

次日,讨逆军大军列阵,准备攻城,张辽也要看一下,夏侯惇用什么手段守城。

新蔡城下,战鼓雷动,尘土飞扬,一场关乎存亡的激战正在上演。

讨逆军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向着新蔡城汹涌而来。张辽让刀盾兵结成盾牌阵在前,慢慢地往前移动,挡住了城头上如雨点般落下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