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无念身披袈裟、手持佛珠轻声念叨着,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一种空灵而又庄严的气息。
“施主,贫僧观你三人周身死气缠绕,罪孽之深犹如无间地狱之黑暗,怕是难以度过今日这一劫难呐。”无念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三人,平静如水的面容下,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深意。
“不知施主可否愿意皈依我佛,从此放下尘世的纷扰与罪恶,以佛法之力洗净满身的罪孽?如此一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无念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向三人发出诚挚的邀请。
“你……”舒贵妃气得娇躯颤抖不止,一张俏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你简直就是胡言乱语!休想用这些妖言惑众来蛊惑我的儿子!你这妖僧,赶紧给本宫滚开!!”
说罢,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向前冲去,伸出纤纤玉手想要将无念推开。
然而就在这时。
无念就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连忙退避三舍。
一挥衣袖,手中的木鱼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如同九天惊雷一般响彻云霄。
舒贵妃只觉得脑子里一阵轰鸣。
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嗡嗡作响。
刹那间,她的耳朵失去了听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身体也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软绵绵,瘫倒在了谢冕的怀中。
谢冕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舒贵妃。
一双狭长的眼眸此刻阴沉得吓人,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让人不寒而栗。
他紧握着刚刚接过来的假圣旨,阴森森的视线,如毒蛇一般,死死锁定在怀宴的身上,看上去颇为装逼。
再看舒贵妃,此时已是七窍流血,原本娇艳如花的容颜,此刻显得无比狰狞恐怖。
身子不停地痉挛抽搐着,显然是被刚才那声木鱼的震动所伤,伤势不轻。
“母妃!”一旁的九皇子见状,顿时目眦欲裂,心痛不已。
他怒发冲冠,指着无念大声呵斥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此处肆意妄为,大放厥词!来人啊,速速将此恶僧给本皇子拖下去严惩!”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四周的侍卫们纷纷应声而动,朝着无念围拢过去。
“啧啧啧,你可真是令人讨厌啊!”沈辞一脸不耐烦,抱着他那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突然飞起一脚,如同闪电一般迅猛,狠狠地踹在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逼崽子以及正在装逼的谢冕身上。
只听得两声惨叫响起。
那两人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砸落在远处的地面上。
就在这时。
一旁的汴城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他动作利落伸手一抓,轻而易举便从谢冕手中夺过了那份所谓的圣旨。
他漫不经心地瞅了一眼,然后转头望向怀宴,语气坚定地说道:“宴宴,这份圣旨是假的,显然是有人刻意模仿了老皇帝的笔迹伪造而成。”
听到这话,怀宴微微点了点头。紧接着,就看到君修远宛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垂垂老矣的左相柳子瑜面前。
只见他大手一挥,揪住了柳子瑜的衣领,像是拎小鸡似的将人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随后,“啪叽”一声,柳子瑜被君修远毫不留情地摔到了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老家伙,真正的圣旨在你那里吧?念!!!”
君修远眼神冰冷。
浑身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场,如高耸入云的泰山巍峨耸立,带着无尽的压迫感,气势汹汹席卷全场。
刹那间,全场众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和压力。
众人呼吸困难,心脏疯狂加速。
尤其是谢冕和九皇子,两人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双腿更是颤抖得厉害。
几乎就要支撑不住身体,险些当场尿湿了裤裆。
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为何竟拥有如此恐怖的气势和力量?
柳子瑜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只见男人五官精致俊美,面如杀神,一双眸子犀利如刀,狠戾的视线正好紧锁在自己脸上,吓得他差点尿裤子。
怀宴微微蹙起眉头,轻启朱唇,声音轻柔地说道:“修远,快些回来吧,莫要再吓唬人家了。”
他关切的目光,直直望向远处正与人对峙的君修远。
君修远听闻此言,身形一闪,瞬间便回到了怀宴身旁。
他嘴角含笑,眼中满是宠溺之意,伸出手臂轻轻一揽,便将怀宴紧紧拥入怀中。
低下头,贴近怀宴的耳畔,柔声低语道。
“宴儿宝宝,可是想念为夫啊?莫要着急,方才那些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竟敢对你不敬,为夫自然是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替我的宝贝出出气啦~”
说着,他还轻轻地捏了捏怀宴粉嫩的脸颊。
怀宴:“...........”
其余三人:“..........”
“修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怀宴脸颊通红,嘴角狠狠一抽,险些蚌埠住了。
汴城,沈辞等人皆立于怀宴身侧,大有一副他们也是宴宴夫君的架势。
无念站在怀宴身边,低声问道:“我早已脱离佛门,还俗多年,不知宴宴观我可还入眼……”
怀宴面色微红,耳根骤热,眸中潋滟之秋水,似将满溢,透出一抹艳丽绯红。
全场众人皆敛息凝神,不敢有丝毫异动,皆被此景震惊,心中骇然。
天呐,太子殿下的皇贵君们全都甚为不凡啊!个个气质高雅,相貌出众,且身怀绝技,犹如仙人下凡!
此等福分,旁人望尘莫及,只有羡慕的份儿。
柳子瑜吓破胆了。
他颤颤巍巍的掏出圣旨,哆嗦了半天,才哆嗦出两句话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死后,将大位传予太子怀宴,望各卿辅佐,保佑我大启盛世繁荣。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