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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两人对视一眼,只觉得他们的头儿,这回可能是彻底疯了。

他们能从海城跟来,都是夏东的心腹。

但是,心腹也是需要休息的,他们已经不眠不休,在夏天露的病房门外,守了三天了。

两人叹息一声,带走了苏如意。

傻站在原地的肖引娣小心翼翼问:“领导,还报案吗?”

“报个屁,滚!”夏东狠狠瞪了她一眼。

肖引娣忙连滚带爬跑了。

躺在检查床上的瞬间,苏如意就把钥匙盘转移到了自己胃里。

一瞬间异物的进入,让她不由得干呕了一下。

超声科大夫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听说要看看这个女孩胃里有没有钥匙盘,顿时如临大敌——最近,姑娘们是流行什么新的自杀方式了吗?

又来了个吞钥匙盘的?!

她颤颤巍巍地拿起探头,对准了苏如意的胃部,轻轻挨了上去。

仪器滴滴响了起来,监测屏幕上,清晰地印出了肾脏型的钥匙盘,上面的每一把钥匙都清晰可见。

除了苏如意,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老大夫很快写好了超声诊断书,并且用红笔把自己写的“随时有穿孔危险,尽快手术”几个字,圈了起来,才递给苏如意。

苏如意从检查床上起身那一刻,就把钥匙盘又收到空间里去了。

两人带着苏如意回到特护病房。

苏如意把超声诊断书递给了夏东。

夏东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苏如意,她,的确是把钥匙盘吞下去了。

现在,钥匙盘在她胃里,不做手术,取不出来。

突然,夏东毫无防备地抬起脚,一脚踹向苏如意的胃部。

苏如意早有防备,见他踹过来,忙一闪身。

夏东收不住脚,直接劈了个叉!

“刺啦”一声,裤裆也扯开了,红内裤都露了出来。

那两个心腹,忙上前将夏东搀扶起来。

苏如意心脏狂跳——夏东竟如此狠毒!

他这一脚,如果钥匙盘真的在她胃里,那么她必然会被钥匙划破胃壁,引发大出血或者腹膜炎!

“夏副市长,我可以走了吗?”苏如意又问了一遍。

“哼!你得意什么?!”夏东捂着裤裆,咬牙切齿,“就算你运气好没卡住咽下去了,那个钥匙盘在你胃里,不手术,你是取不出来的!你等着被开膛破肚吧!”

“夏副市长,你就没有想过,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苏如意眯起眼睛。

此刻,她都等不住夏东发现她就是松神医的那一刻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最终揭幕的时候。

“我需要跟你好相见?!滚!!!”夏东一声大吼。

苏如意转身就走。

就见韩伟国迎面走来。

韩伟国忙站在了苏如意面前,截住了她:“站住!你要去哪儿?!”

“老韩,让她走。”夏东站住门口说道,“她蹦跶不了几天了。”

小钱跟在韩伟国身后,有点儿担忧地看向苏如意。

“是啊,本着有福同享的原则,夏副市长刚刚逼着我吃了一个钥匙盘。”苏如意说着,拍了拍肚子,“夏副市长,多谢款待了,我要回去消化一下了!”

说完,她绕过目瞪口呆的韩伟国,扬长而去。

韩伟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小东,她刚才说啥?!”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抢过夏东手中的那张超声诊断书,看到“胃内异物,钥匙盘附钥匙11把,建议马上手术”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她是怎么吞下去的?”

小钱看夏东的眼神,顿时变得十分鄙视厌恶:“夏副市长,你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得痛快!”

“找松大夫的事,怎么样了?”夏东瞥了一眼小钱,转向韩伟国问道。

夏东不愿多谈苏如意的事。

他早有打算——等她这个钥匙盘开刀取出来了,伤养好了,他会让她再吞一个。

只要露露还活着,还在受罪,她苏如意就别想死得太容易!

“我已经把那七个姓松的大夫都叫来了,你要不现在就见一见?”韩伟国有点儿头疼。

当他看到那七个人时,就知道自己大概是被程首长涮了。

“行,我去见见。”夏东用手抹了一把脸,“走吧。”

到了医院特意腾出来的一间大会议室,夏东看到围坐了一圈的那七个人,顿时就心灰意冷了——七个人,有六个是女的!

剩下的那个男的,一副其貌不扬的样子,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

夏东皱眉问韩伟国:“老师,松大夫……是女的?!”

韩伟国叹息一声:“据我所知,是男的……我……我现在就再找程卫国问问去。”

夏东对那六个女大夫厌恶地说道:“你们都出去!”

六人走后,他走向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男人:“醒醒!”

那男人,正是楚良安的朋友松文玉。

他抬起头,茫然地吸溜了一下口水:“开饭了吗?!”

夏东脸色阴沉地拿起资料看了一眼:“松文玉是吧?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啊?”松文玉脱口而出,“我师父早把我除名了,不能提他的名字!”

夏东本来是随口一问,听了这话,来了点兴趣:“这是组织问询,不能保留。”

松文玉很为难地说道:“我师父的名字不能说,但师公的名字可以告诉你,我师公是鹤春山!”

这话一出,夏东的双眼顿时放出光来:“是谁?你再说一遍?”

“哎呀你这人怎么回事?你给我松开!”松文玉扳开了夏东揪着他领子的手,“我师公是鹤春山!黑省名老中医,鹤春山!如假包换!”

“你师父又是谁?快说!”夏东状若癫狂。

“我不是说了,师父给我除名了吗?再说我师父都已经去世了,我是不可能说的!你组织问询了不起啊?”松文玉梗着脖子。

“你师父啥时候死的?”夏东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

“上个月。”松文玉利落地回答。

上个月……

程卫国的病,就是上个月治好的。

难道,这人的师父治好程卫国之后,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