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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坚一大早就赶到谢松林家中,两人碰面后,彼此打过招呼,林坚便从腋下抽出一直夹着的那卷图纸。

“松林兄弟,我今儿个就是专门来你说说这次分田事儿的。”林坚将手中的图纸缓缓展开。

谢松林凑了过来,过来只见图纸上用各种线条和符号详细地标注着田地的划分情况,每一块区域都有着明确的标识。

林坚伸出手指,轻轻点着图纸上的不同区域,缓缓说道:“这次分田呀,是按照每户每个成丁男子来计算的。每户每个成丁男子可以分到十亩的良田,另外还有二十亩的荒地。这其中,那十亩的良田是永业田。”

说到这儿,林坚皱了皱眉头,无奈地轻叹一声,接着道:“只有十亩的永业田,确实是少了些呀,可咱们村子目前的情况,能拿出来分给大家的田地确实是比较少的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

谢松林听着林坚的讲述,心里默默盘算着,他也大概了解过古代的分田制度,目前看起来大靖这个分田的政策与均田制还是比较相近的,十亩永业田,意味着这是可以世代相传的土地,虽说数量不多,但好歹能给家族打下一份较为稳定的基业。

只是那二十亩荒地,开垦难度不小,要将其从杂草丛生、土质可能不佳的状态转变为适宜种植的耕地,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

包括清除杂草、改良土壤、修建灌溉排水设施等工作,对于一些普通农户来说是一个比较艰巨的任务。

不过如今他们背井离乡,想在这里扎根下来本也不是易事,能分到这些地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点点头对林坚说道:“我明白,有总比没有强,不过得尽快想办法把这些田地都利用起来。”

说完,谢松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问道:“对了,我们落户在这里的第一年,应该是不用交税的吧?毕竟我们开垦土地也需要不少投入,要是再交税,这压力可就太大了。”

“是的,这第一年所得是不需要缴纳赋税的。”林坚一边说着,一边将地上的图纸重新卷了起来,拿在手中轻轻拍了拍,继续道:“上头也知晓大家初来乍到,既要忙着安家落户,又得费心开垦荒地、打理良田,各项开销和投入都不小。所以给了这第一年的免税期,也好让大家能喘口气,把精力都放在把地种好上头,争取早日让这些田地有个好收成呀。”

林坚微稍作停顿后继续道:“松林兄,那这件事就还是要劳烦你了,去给大家伙儿通知一声,待他们选定后,你仔细地将所选之地一一记录下来,随后交予我便好,之后我爹会去官府办理盖章登记的事宜,如此一来,这分田之事便能有个妥善的了结,也能让大家都安心。”

谢松林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思来想去,觉得此举实在没有太大的必要。我们这边人数不少,若真按照你所说的让大家自行选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不休,极有可能因为哪块土地的位置更好、土壤更肥沃或者水源更便利而引发争吵。倒不如咱们直接按照既定的顺序来分配土地,如此这般,大家心里会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是官府统一安排的结果。哪怕有人心中存有不满或者意见,也只会归咎于官府的决策,而不会在邻里之间滋生怨恨与矛盾。”

林坚点点头:“确实,这事儿确实得考虑周全些。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这样确实也能省不少事儿,也能避免不少不必要的纷争。”

谢松林拍了拍林坚的肩膀,说道:“你就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去办,我会跟大家讲清楚,保证让每家每户都明明白白的,不会出啥乱子。”

林坚:“那就辛苦你了,松林兄弟。我们这边都是一群没什么弯弯绕绕的粗人,都是再热心不过的了,以后有什么事儿你你们尽管找我,希望大家都能安心在这村里过日子。”

谢松林微微仰头,眼神中满是敬意与向往,待他话语稍落,便接口道 “那是自然的。村里的各位,可都是曾经在沙场上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英雄啊。我自来到此处,听闻他们的过往事迹,心中便对他们充满了敬重,能和他们在一个村里住着,我们也都是荣幸得很。”

林坚又和他说了一会儿话便走了。

谢松林随后脚步匆匆地赶往村长家,分了新住所以后,他和村长家也近了不少,就隔着谢松柏他们的院子,如今商量事情也是十分方便。

见了村长以后谢松林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分地的事情,如今已是五月中旬了,这边大多数的农户都开始了夏收,他们这些新来的人也应该开始张罗起耕种的事情了。

如今他们这边的人手中的粮食都不多了,而且这救济粮也只发放三个月,对于一辈子以务农为生的村民们而言,这段时间若无法顺利开展耕种,内心的焦虑将会到达顶峰,唯有尽快完成土地分配,让大家投身农事,才能使他们在这片新的土地上真正地扎下根来。

谢松林盘算着他目前手头可以用的牛,有牛可以助力耕地,这在农忙时节可是至关重要的助力,他们一家能分到田地的只有他和谢大忠,剩下的成丁都是奴籍,而谢宁这小子就不用说了,压根就是一个黑户,所以他们倒是用不着这么多的牛,借出一些给村里人还是没问题的。

只是,手头仅有牛还远远不够,没有犁具,耕地效率还是会大打折扣。

他皱起眉头,脑海中思索着犁具的事情,在清水镇售卖的犁具价格已是不低,一架就需要七八百文,而这里虽然是处于中州最边缘的村镇,但是好歹也是天子属州,对于物价,他虽然没有头绪,但凭直觉判断,犁具的价格恐怕只会高不会低,恐怕是他们这大部分人都是无法承受的支出。